想要催动法术攻杀叶拙却被叶拙抢了先,法舟只够容身,却没有闪转的空间,十几道青芒兜头而下,避无可避的白去惊呼一声连忙换了防御之术护住自身,虽然有些狼狈,但好歹没有受到损伤。
白来则急急催动真气凝出符文朝舟身拍去,一如他之前时候做的那样,只因为那些青光不仅仅罩住了白去,还有不少直接冲着法舟周围的芒光护罩过去,原本用来抵御水中妖物的护罩不可谓不结实,但那是指从外面攻击,如今祸起萧墙之内,却是有些不够用了,瞬息间便被穿出几道破洞,破洞而出的青芒落入滔滔江水之中,直接带走不知多少鱼虾性命,死去的鱼虾当即便成了食物,眨眼之间法舟周围便浮起一层白骨架,很有些渗人。
半响之后,威能散尽,白家兄弟再朝叶拙看过去,就看到叶拙翻手将刚刚的玉瓶揣回怀里:“既然没人愿意现在要,那就算了,现在可以继续走了吗?”声音不高,语气一如之前白来的自然轻淡,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真的只是恍惚了一下而已。
语气淡然其中味道却是清楚无比,那里是提问,根本是在下命令,白家兄弟那里能压下这口气去,二话不说便双双鼓荡真气,催动法术,只是没等施放出去,就听得两人中间的叶拙一声冷哼,嘴角挂着淡淡笑意冲他们抬起了右手,没有多少真气波动,只有一张符箓捏在之间来回捻动。
面色大变的白家兄弟生生将就要施放的法术憋了回去,真气反冲之下,差点没憋出一口血来。
面色通红兄弟俩同时怒喝出声:“你?小子,你还敢?”
“哦?不信你可以再试试。”叶拙好似把玩小玩物一般把玩着那枚符箓,好几次都将它紧绷,看得白家兄弟一阵心惊肉跳,却不敢再出声刺激了。对于叶拙手中符箓的威能可是早已见识了一次,刚刚差点就将法舟防御轰开,两人一番手忙脚乱弥补过来,哪里敢让叶拙再来一次。
眼见两兄弟不接口,叶拙轻摇一下头随即道:“两位还是先操舟渡河的好,有什么话,路上慢慢说。”
前一次还会下意识凝聚真气准备动武,这一次再听到叶拙不容置疑的话语,白家兄弟俩却都没有动了,只是感觉胸口鼓涨又是一口闷气。
谁能料到情势倒转,设局的人变成了猎物,本来已经入瓮的肥羊居然长出了獠牙,白家兄弟心头别提有多郁闷了,白家兄弟眼中怒火直冒,却依旧不敢再次催动真气激发法术,甚至不敢再喝骂出声。
谁又能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子竟然这么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一个炼气中期的小子,随手一抛居然就扔出这样威能的符箓,最重要的是,这里可是澜沧江面上,难道就不怕一下打翻法舟或者轰破防御,引来水中那些品阶不高但却海量的小妖之祸?难道他不知道一旦船破了,他自己也逃不脱?
所谓软的怕硬的,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又所谓不怕人老精就怕愣头青,白家兄弟也算是横霸一方的强人,但面对叶拙这样直截了当没有半点回旋的做法却有些不知该如何接招。换做别人,如此情形之下,就算手里拿着这样的符箓,也未必会真的撕开,不过是做谈判的手段而已,但对于已经扔过一张的叶拙,白家兄弟可不敢这么想,看刚刚那次叶拙没有半点迟疑便扯开符箓,是不是真的不要命不一定,但愣头青是肯定无疑的,这种生瓜蛋比那些实力更强,境界更高,但年纪也更大的家伙更难应付,刚刚那次没有一下扯开两张符箓或许是因为还能想到轻重,但真要逼到绝地,这种年少愣头青不知生之珍贵,真敢拖着人一起死的。
看着叶拙手指来回捻动,白家兄弟俩的心都跟着一紧一紧的揪心,生怕叶拙一个不小心将手里那枚符箓一下扯开扔了出来。投鼠忌器,终究不敢赌叶拙的心思,顿了顿眼见叶拙没有半点收起符箓的意思,白家兄弟心底先服软了,白来压住心中怒意,沉声道:“小子,够狠。”说话间,阴沉着脸重新摇起了船橹。
白去心有不甘,却也知道眼下唯有先过河上岸,至于上岸之后该干什么再干什么,思量至此,他也不再说什么狠话,只是瞧着叶拙的目光越发的寒烈,嘴巴微动不知道自言自语嘀咕着什么。
看到法舟又开始缓缓驶行,叶拙也不再出声,随即半眯起了眼睛,看似不在意周围事情,只是他手里的符箓没有收起,依旧捻在指间。
从一开始就认定白家兄弟不怀好意,前半截还以为自己看走了眼,不过从刚到江心附近白来开始出声时候,叶拙就知道自己一点都没看错人了。只是叶拙也没料到白家兄弟虽然是匪人,走的路子却不是生抢硬夺的路子,而是以乱音惑人心。
可惜他们看出了叶拙的境界,却看不出叶拙的实力,肉身强横远胜同辈,真气疑似化元可比炼气后期,就连神魂,经历过那滴精血之中老鬼夺舍的事情之后,也大大凝练了许多,或许比不过筑基境修士、或者专门修炼了神魂功法的修士,但也不是大多数炼气境修士可比的,更重要的是,白家兄弟不知道叶拙眉心还有一件神妙宝贝。
如今的枣核宝贝无法用来探寻灵物,但却有了别的效用,就比如刚刚叶拙沉浸那种玄妙感觉时候,其实还有一股清凉护着自身心性。事实上,从一开始察觉到隆隆声音之中有所玄奥,似乎有某种大道至理蕴含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