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怎么可能?!

看着余冰瞬间睁大双眼,满脸不敢置信的模样,库伦索嘴角几不可察的微微翘起,他当然不会告诉对方,以自己已达到s级的精神力,想要穿透他的精神力屏障轻而易举。更何况对于自己随意潜入的房间主人,他必然会做一定的调查。

这段时间旁观少年谨小慎微的伏低装怂,也算是种乐趣。顺便——考察一下这个少年临危不乱的能力与伪装的手段。

在他眼中余冰的表现可圈可点,虽然仍有些滞涩,但瞒过普通人也算绰绰有余了。而且少年审时度势的能力也很不错,最初面对他时虽然有一瞬间反应过激,之后的补救措施也还算完整。

而今天这场事故——虽然作为被设计的当事人,一瞬间惊怒是必然的,但回过神来之后,反而是赞赏的感觉占了上风。能够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中,设计出这种环环相扣的计划,足见其能力。若不是计划所指对象——他本人——有些特殊,恐怕这会儿余冰已经成功了。

不过——他好整以暇的望着余冰面上不敢置信的神色,暗自思忖:现在看来,少年涵养功夫还需再练,定力也稍差了些。

余冰确实因为库伦索给出的答案很有些不淡定,见面的第一天就露陷,意味着他这几天来所作所为在对方看来完全是个笑话不说,他自以为的伪装更是全盘落空——想起之前这个人曾隐约暗示过“他什么都知道”,加上今日之事,是不是说明联盟所有的计划,都在伽马人的意料当中?

人的思维一旦奔逸起来,很容易就向着最坏的方向跑去,想的越深,余冰的神色也就越难看。他强行遏止住跑马般的担忧思绪,强自镇定下来:“你想怎么样?”

库伦索淡淡道:“很简单,我的要求一开始就告诉你了,只要你安分点,我什么都不会做。”

余冰闻言狐疑地看向他:“安分?”

“至少今天这种情况,我不想再看到。”库伦索说着,目光若有所思扫过余冰的喉结,那附近已经明显浮现出红肿的淤痕,衬得少年脖颈越发纤细白净,平添几分弱势。

然而他心知肚明,这个少年是一匹刚刚离群的未成年幼狼,所有的弱势都是源于经验不足。这样的少年,实在是——

让人想要好好调|教一番啊!

“我对你目前没有恶意。”库伦索说着换了个坐姿,让自己的神态与动作看起来不那么具有威胁,“你——或者你们,为什么会留在这里,我暂时可以不追究。但是你必须足够安分,我不想留一条会随时咬我一口的野兽在身边,即便他还未成年。”

“你要留我在身边?”余冰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没错!”库伦索点点头,看起来似乎诚意满满。但这种诚意余冰实在无法轻易相信,他狐疑地盯着面前的库伦索,青年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引诱,分明下了香饵在手,好整以暇等着他上钩。

“您这是想把我监|禁起来?”

“当然不!”库伦索侧了侧头,做出个否定的动作,“虽然肯定会进行一定程度的限制,不过不会太过分,毕竟你的身份比较敏感——唔,这点想必你也能够理解。”

闻言余冰不禁沉默下来,他抿起唇,片刻后才道:“请恕我无法理解你这话究竟是何用意。你的意思是,会限制我的|自|由,但不会将我的身份告诉给其他人?”

库伦索微微偏了偏头,神色促狭地反问:“你觉得呢?”

余冰:“……”

好吧,他也觉得这不太可能,若对方真的会那么轻易隐瞒自己的身份,他反而要怀疑对方有什么更大的阴谋了——库伦索就算再亲近地球,也不代表他会放任明显不怀好意的外星人在自己的母星随意蹦跶——那简直就是脑残才会有的行为。

库伦索忽然打了个喷嚏。

之前营造出来的压迫气氛因为这个喷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片刻相对尴尬的氛围。好在库伦索见惯了大场面,抬手揉了揉鼻尖,若无其事的站起身:“你身上的毒已经中和掉了,不过还有少部分需要等待人体自然代谢,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等你好些了再谈!”

言罢他施施然站起身来,向着门外走去。

等到关门声响起,余冰才又呻|吟一声,抬手按着太阳穴——紧绷的气氛一缓和,之前浓浓的头疼感再度袭上。他眯起眼环顾四周,这时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内,而不是他困于屏风后的小床——

唔,说陌生也不完全是,这房间的格局,似乎正是那间自己尚且无缘住过的卧室?

比起简陋的客厅布置,卧室中明显更加温馨,有不少东西都是库伦索之前吩咐他买的。余冰原以为像库伦索这种性格的人,住处多半会冷冰冰如同商品房,但事实证明,这个人要比他想象中更加享受生活。

他身下原本的小型单人床已经换成了大床,旁边放着他购买的一体化写字台,上面摆着投射屏与一些简单的小摆件。床边有床头柜,柜子上水壶被子台灯一应俱全,远不是之前他印象中空的只剩一张床的模样。

他大致看了一圈,因为头实在太疼,只能暂且放弃,重又砸回床铺里,闭上眼在脑海中吩咐超脑:

【“我昏迷了多久?”】

【“主人,您昏迷了约四个小时。”】

只有四个小时?

余冰微微一惊,身体之前沉重成那副模样,头还疼得如此厉害,他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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