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朗见贺清文没有回应他,也没生气,他端着酒杯,走到房间的窗前拉开了窗帘。
窗子前边摆了一架远程望远镜,他拉着贺清文走到窗子前,指给他看。
“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你母亲房内的一切,你可以随时观察到你母亲的状况。”
贺清文站在窗子前,有些瑟瑟发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不想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心不在焉,放心,我已经派了人去照顾你的母亲,你今晚只需安心地陪着我就好了。”
道格朗转到贺清文的身后,令贺清文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红酒杯被放置一旁的床头柜上,道格朗伸出手缓缓地褪下了他的外套,然后从背后抱住了他。
“我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diven,你此时此刻竟然就在我怀里。”
贺清文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感受道格朗拂过他耳旁的粗喘的气息,然后他的心就像是马上要跳出胸膛一样,令他窒息。
“你——不要这样。”
“呵呵,吓坏你了吗?对不起,因为你让我等的太久了。”
道格朗的脸抵的贺清文的后颈上,在上面来回的摩挲,闻着他身上干净清爽的味道。
“道格朗先生,你答应过我——”
“没错,我说过让你放心,明天早上,你母亲的手术费以及所欠医院所有的费用,我全部都会为你结清,而且我昨天已经找来了全美国最权威的肾脏移植专家,让他为你母亲亲自主刀,你母亲的手术一定不会有问题。”
“昨天?可我昨天还没有答应你。”
道格朗轻声的笑了,他将手伸进贺清文的衬衫里,开始在他细腻紧致的小腹上游移。
贺清文反射性地想躲开,可却相反地与道格朗贴得更紧,道格朗得意的笑意更浓了些,为这样的投怀送抱暗暗窃喜。
“diven,你知道吗,自从你母亲住院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这个房间里等你,在这里,我可以看清你在病房里发生的一切,你的隐忍,你的坚强,还有你的眼泪,我都看在眼里。”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对吗?”
他就在这里看着,看着他是如何变得走投无路,如何从一个男人,变成了一个准备躺在他床上的□□。
道格朗,你就当真那么不择手段地想要得到一个男人的ròu_tǐ吗?
真恶心——
“好了,我们不要再说这些了,来吧,diven,我已经有些等不及了!”道格朗板过贺清文的身体,要他正面对向他。
身后就是床,道格朗轻轻地把贺清文推倒在上面,贺清文紧紧地握住拳头,狠狠地咬着嘴唇。
“不要紧张,我会很温柔地对待你的,我们的第一夜会很美好,diven,你不知道,我究竟有多喜欢你,diven——”
道格朗轻声地唤着贺清文的名字,他的声音很温柔,但是却一把撕开了贺清文身上的衬衫,狠狠地吻上了贺清文那如红酒般的唇。?
☆、交易
? “妈,你放心吧!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的。”
“清文,妈很怕,妈怕进去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贺清文为于娟抹去她脸上的泪,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妈,说什么傻话呢!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于娟伸出手抚上儿子越来越消瘦的脸,一个二十三岁的孩子不该有这样的沧桑,“清文,是妈拖累了你。”
贺清文摇摇头,可还是忍不住让泪流了下来,于娟为他拭去,贺清文握住母亲的手,把头放在了她怀里。
一下子仿佛又变回了几年前的样子,贺清文又变成了那个在上飞机前依然还挂在母亲身上的孩子。
他告诉于娟,他在餐厅遇到了一个公司的总裁,总裁很欣赏他的工作能力,破格让他去公司任职,并提前预支了他三年的薪水。
“妈,我们会好起来的。”
于娟点头,抚着儿子柔软的发,“妈相信你,妈相信你!”
手术室的灯亮了,贺清文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等待着。
维尔走了过来,十分恭敬地站在一旁,“贺先生,先生让我来接你。”
贺清文没有抬头,只低声说了句,“我答应我妈,要在这里等她。”
“贺先生放心,我们会在手术做完之前将你送回来的。”
贺清文抬起头,看着手术室的灯,红红的,剌眼。
他叹了口气,站起来,跟着维尔走了。
车子停在了一座高耸的办公大厦门前,贺清文举目,看着眼前这座庞大的建筑物。
他从来没有询问过道格朗的身份,即使是在去酒店的前一刻,他也不曾向维尔打听过,他甚至还不知道格朗的全名。
因为,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
他跟着维尔一直到达了大厦的顶层,走进了道格朗的办公室。
“diven,进来。”
维尔轻轻推了一把有些失神的贺清文,然后退出去,关上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