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池抬头看他,见他面颊红润,神色急切,不由一窒,视线不太自然地转到一边,“明日怕要早起,你且睡着。”

“倾池。”商承德一把抓住他的细腕。

苏倾池未语,两人便这样拉扯着,掌心腕间火热一片。

许久,苏倾池才抽了手腕,“我去吃杯茶。”

苏倾池这一肖茶吃了一炷香时间,室内静谧无声,过了多久,商承德已不不晓得了,天近破晓时分,身边终于有了不属于自己的温度,下意识手臂环过对方的腰,一个巧劲,对方沁凉的身子已纳入自己的怀下。

苏倾池显然未料到对方还没睡,一时满目讶然。

商承德苦苦一笑,“你若真不愿,我也定不会迫你,何必这样躲我。”

苏倾池将视线移开,低低道,“我几时躲你了。”

“真未躲?”

苏倾池撇撇嘴,翻身推了推他,“睡吧,都什么时辰了。”

商承德却未动,反覆上苏倾池抵在自己胸前的手,握住放至唇间细吻,温热的唇舌将那冰凉的玉指寸寸融化,“倾池,我既喜欢你,自然想同你肌肤亲近,你不愿,我只会等着你,断然不会做出那等qín_shòu之事来,我只想让你清楚,面对心爱之人,没有哪个男子能清心寡欲,我自见你第一眼便有心亲近你,时日久了,对你便有了难以启齿的念想,不过平日掩饰得好,未教你瞧出来罢了。”

苏倾池垂眼听着,微微一动便察觉出抵在腹间的硬物,同是男子,他又如何不知那是什么,此时只觉面红耳热。

商承德自然瞧出他神色的异常,苦笑道,“如今,你还能视我如初否?兴许我真同那些纨绔浪子一样,挥金撒银只为了同你一夜fēng_liú。”

苏倾池沉默半晌,“你若真同他们一样,我这双眼睛也算白生在这身上了。”

商承德莞尔,低头看着身下那人的水墨般的眉眼,“有你这话便够了。”

正要起身,苏倾池反拉住了他,商承德又惊又喜,苏倾池被他的眼神灼得窘窒,只转过头道,“这天冲冷水也不怕冻坏了身子。”

商承德还未来得急开口,一只沁凉如玉的手已沿着他的小腹往下,握住了他炽热的根源。

再看那人,依旧如斯眉眼,虽面颊微红,神色却清淡如旧,不由得想让他露出同自己一般沉迷的神色来,商承德俯身对着那檀口吻了上去。

入口沁香湿腻,不同于怀中身体的冰沁之感,唇内异常的湿热柔滑。两人亲吻的次数屈指可数,这般情境下,却是从未有过,此时只觉神形具陷,难以自拔。

一边低低唤着苏倾池的名字,一边极力捕获对方躲藏的唇舌,追逐嬉闹之间,不乏闺房情趣,明明只是极纯极怜惜的亲吻,此时却因两人的姿势变得暧昧异常,肢体纠缠间,竟多了分情|色的味道。

浅浅的低吟,沉沉的鼻息,相互交织缠绕,化作一缕缕缠绵之旖旎。

待商承德一身闷哼,泄了苏倾池一手白浊之后,两人早已气息紊乱,衣衫不整。

只因明日两人皆须早起,纵有万般情念未了,如今也只能匆匆作罢,再不敢胡作丝毫,生怕引了情,勾了欲,这一夜便不得消停。

楚官儿

次日起身,苏倾池起身取了衣服替商承德换上,因昨夜之事,两人神色皆携了半分羞赧,苏倾池便寻了个话题,“这些日子都忙什么?”

商承德接过苏倾池递给他的腰带,“不过生意上的应酬。”

苏倾池看他一眼,低头替他系上佩饰,“我听陆青说,有个叫蒋威的人,自称吏部左侍郎袁大人的外戚,这几日常去寻你麻烦。”

商承德一笑,随即道,“也无甚事,不过同我斗闲气罢了。”

苏倾池见他这样说,便也没说话。

他对这生意场上的事本就不知多少,却也知道这么一句话,“中原康百万,江南沈万三,山东袁紫兰。”这话里的三位都曾是富甲一方的人物,如今吏部左侍郎袁守侗便是袁紫兰的孙子。

只要别沾上什么是非就好。

袁家确有一外戚姓蒋,不过这蒋威与袁家关系深浅,却无从得知。

苏倾池对这名叫蒋威之人无甚印象,却不知那人百般去寻商承德麻烦,正是因为他的缘故。

原来那蒋威早些时候便痴迷苏倾池,无奈挥金如土费尽心思去博他欢心,苏倾池未给他一个正眼不说,一句半句的亲热话都不曾对他说过,若说苏倾池当真孤清冷傲便也罢了,偏叫他撞见苏倾池同商承德耳鬓亲昵模样,这叫他如何咽下心头那口气。

不过那蒋威终究不将商承德如何,毕竟商家的势力摆在眼前,平日里不过寻滋扰事一番,解解心头恨罢了。

商承德未敢久留,趁着天色未亮,便从西祠楼后门出去了。

这楼里人多口杂,随便一个风吹草动便能传得路人皆知,苏倾池平日不与他显露亲昵,便也是这个原因。

商承德忙完票号的事,回至府中,听下人说邱玲儿同秦家小姐来了,正在偏厅同商夫人说话,让他换了衣服便过去。

商承德点头,正转身欲回屋,亭子那头便走来一个人,那人走得极慢,眉间微蹙,似是在想心事。

商承德刚抬步,那人却叫住了他,“大哥。”

商承恩快步走上来,抬手欲拉他,半空又放下了,拧眉道,“你……当真不愿见我?”

“我还有事。”商承德语气淡淡,不愿同他多说,该说的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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