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东阳催得急,刘老眼神闪过一丝坚定,也罢,就如此办。
“明小友,我就不治了吧!”刘老冲明中信道。
什么?在场众人都惊呆了,老刘头(刘大人)居然不治了!
李东阳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用手指着刘老,气得都说不出话来!
太医们则眼中闪烁着失望的光芒。
这一切的一切都被明中信看在眼中。
“刘老,不用担心,我会将你治好的!”明中信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紧紧盯着刘老的眼神,肯定道。
然而,刘老却神情坚定,只是摇头,不再说话,反而转身就要向外行去。
李东阳一把抓住刘老,怒吼道,“老刘头,平时让你胡闹就够了,如今事关生死,决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来人,将他绑起来,放到蒸笼之上!”
“我看谁敢!”刘老一瞪眼,冲随从们大喊道。
这,身后的随从一脸为难!想上前又不敢。一边是李阁老,一边是刘大人,真是令他们为难啊!
这是典型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你!”李东阳气得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刘老见如此僵着也不是个事,在李东阳耳边说了几句话,却见李东阳身形一僵,目光紧盯着刘老看,刘老点点头。
李东阳缓缓松开了手,任由刘老走了出去,李兆先连忙跟上去扶着刘老。
李东阳转身明中信,“明小友,且请再等一小会儿,我去劝劝老刘头。”
说着,李东阳向门外走去。
突然,他停在门槛处,回头深深望了太医们一眼,这一眼意味深长。
太医们激灵灵打个冷颤,却不明所以,相互面面相觑。
明中信皱了一下眉头,却没说什么,来到蒸笼面前,盯着蒸笼发愣。
“老刘头,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何这般?”李东阳气冲冲来到刘老房中。
“坐!”刘老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抬手道。
李东阳气呼呼坐了下来。
“说!”李东阳厉声道。
“还说我平时性子太急,你看看,你看看,你这比我还急啊!”刘老调笑道。
“别给我嘻皮笑脸的,说正事!”李东阳没好气地道。
“好,不和你开玩笑了!”刘老脸色一正。
“老李头,你说实话,明小友这种疗法你觉得靠谱吗?真的能治好我吗?”
“这?”李东阳一听此言,有些迟疑。
然而,他一抬头,看到刘老那笑容,不知怎的,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就算不靠谱,也总比你等死强吧!”
“看看,你也觉得不靠谱吧!”刘老一摊手。
“那又怎样!不治怎知疗效!”
“呆在平时的话,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二话不说,我会让明小友给我治疗,哪怕就是当场将我治死,我也毫无怨言。”
“那你怎么?”李东阳不解道。
“不是我说你,你得动动脑子!”刘老摇摇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你!”李东阳见他那模样,瞬间气往上撞。
平时只有自己教训他没脑子,什么时候轮到他教训自己了!
“好了,不要生气,待我为你一一道来!”刘老一压手道。
李东阳强忍着气,看着刘老,就等你老小子给我解释,如果不让我信服,信不信我将你这老小子剥皮抽筋!
“唉!”未语先叹,刘老继续道,“老李头,不是我矫情,实则此一关乎明小友的文名啊!”
“如果不是你说与明小友有关,我岂能与你善罢甘休!”李东阳冷哼一声。
“你见到太医们的态度了吧!这些人,整日里埋身官场,已经将那套官僚手段用到了医者身上了,今日他们那眼神你难道没看到?”
“看到又怎样?”
“我该说你什么好呢?是关心则乱,还是情迷心窍?”
“说什么呢?”李东阳一瞪眼。
“好好,算我怕了你,咱们不急,我给你分析分析。”刘老一摆手。
“你也知道,官场之中,深怕别人比自己强,阻挡自己的前程,为打压对手,各种手段就会用尽。”
“那又如何?”
“如今这些太医们正是如此,你岂不见他们昨日到今日对明小友的态度?”
李东阳听闻此话,陷入深思。
“他们那是在嫉妒明小友,见不得明小友将我治好,将他们比下去!”
“咱们再说说结果,如果明小友将我治好,以咱们的地位,时刻有人关注你我,消息自是会即刻传出去,如此的话,岂不是说他们乃是庸医,他们就会丢了大脸。”
“要知道,他们一群太医,平时被人们敬仰奉承惯了,如今居然比不过一个县城来的少年的医术,还是个读书人!这岂能令他们甘心!”
“如此,他们不敢恨我们,但他们会将仇恨转向明小友,对明小友耍手段,使绊子。”
“我看谁敢!”李东阳冲刘老一瞪眼。
“这还算好的!如果明小友未曾治好我,反而令我病情加重,无论之前我是否已经无药可治,这份罪过将由明小友一力承担,那时”刘老满面凝重,看着李东阳不再往下说。
李东阳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那时,太医们将群起而攻之,质疑他的治疗方式,质疑他的居心,即便明小友至今不知我的身份,但那时也会被人叩个帽子,谋杀朝廷重臣这个罪名绝对会被安在他的头上。”刘老看看李东阳,继续往下说。
李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