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妞听了他们讲完,一点也不在乎,这才多大的事啊,至于兴师动众吗?二妞心里想的只是钱,看到这帮人眼前一亮,马上把自己的捞钱办法告诉他们,然后说道:“三位哥哥,眼下宅子是有了,就是缺钱缺财物,这么大的宅子没法住啊,你们可得帮你们兄弟一把!”
硕托、斋桑古立刻兴奋起来,他俩平时就爱凑个热闹,额鲁搬家这么大的事哪能少得了他俩掺和,这帮子人一拍即合,马上坐在一起琢磨起来。
大家马上就把要算计人想出来了,李榆在沈阳的朋友还真不少,比如跟着李榆捞军功的白格、扬善,镶黄旗的图赖,侍卫里的苏拜、阿萨里,汉官中的刘兴祚、英格,做生意的范掌柜,这一帮人都没跑掉,孟克觉得还不够,把自己的一帮有钱的赌友也加了进去。
二妞想了想还是有问题,这帮人钱都不多,而且饭量都不小,弄不好还会赔本,让大家各自把自己这边有钱的熟人管他是贝勒、贝子还是重臣,只要和李榆沾点边的都加了进来。
于是,大小贝勒几乎一网打尽,二妞的大姐夫李永芳,二姐夫英俄尔岱也没躲过去,连老汗和大妃都进了黑名单,斋桑古坚持把二哥阿敏和六弟济尔哈朗加进去,虽然他们与额鲁没什么交情,但无论如何不能便宜他们,只有多尔衮大家都认为算了,这人有点假正经,最好别惹他。
豪格还提出把他岳母莽古济也请上,这位三格格家里有的是钱,在家闲着没事就喜欢凑热闹,一请肯定来,而且还会带着一帮没事干的福晋、格格来,给老汗、大妃发请柬的事也可以让她干。
硕托说他和斋桑古讲义气肯定会来,豪格肯定也会来的,不过老汗和大妃,还有那些贝勒、贝子、重臣肯定不会来,但他们有钱还爱面子,不来最好,钱到了就行。硕托还强调,李榆在文馆认识的人也得请,但像范文程这帮穷酸放过了太可惜,留下吃饭肯定要赔钱,所以到吃饭的时候,鳌拜、准塔,还有孟克的那帮赌友就得把他们吓走。
最后大家才想到请人吃饭要用请柬,可谁都不会写,这难不倒二妞,她派孟克买了些黄纸回来,带着大家鬼画桃胡折腾了半天,大功告成之后,才各自带着一大叠讨钱文书散去。
李榆出了瓮城,就在街上闲逛,家他是不敢回去了,那个二妞太可怕了。逛着逛着就到了大衙门,他有点犹豫是否该进去——达海、刘兴祚给他的书一本也没好好读,库大嘴骂起人来可不讲情面,索尼眼尖一眼就看见他,拖着他就进了大门,嘴里还嚷嚷着:“咱们文馆出的巴图鲁回来了,把饭盛一碗来,这小子八成没吃饭。”
索尼一边看着李榆吃饭,一边唠唠叨叨说起来,把杀囊努克的功劳记在四贝勒名下不怪他,也不能怪四贝勒,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谁叫你只知道打仗,忘了把首级带上,现在想改都不好改了,不过大家都知道是你的功劳就行了,咱们也不能和主子争是吧。
李榆马上说他其实一点也不在乎,反正囊努克被宰了,记谁名下都一样。索尼见李榆这么爽快,不禁连声称赞李榆是厚道人,马上他又为李榆打抱不平,人老实就是容易受欺负,连那帮没用的汉官都敢告黑状,随后就把范文程这帮人向大贝勒们告他状的事说了,听得李榆目瞪口呆,难怪进来的时候那些家伙都躲着他。
索尼得意地说:“兄弟,哥哥已经为你出气了,从这个月起,给这帮家伙的口粮全部用小斗发,饿他们几顿就知道规矩了,简直要反了,居然胡说你额鲁兄弟是明国人。”
李榆对索尼大为惊叹,这家伙文质彬彬的,整起人来却心狠手辣,这一手也太缺德了。
李榆既然来了,就不能不见库尔缠、达海两位师傅,库尔缠果然开口就问他书读的怎样,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也懒得骂他了,叹了口气说道:“读书说到底还是自己的事,你不好好读,以后丢人现眼的时候,别说是我教的就成。”
这话可太重了,李榆赶紧赌咒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敢偷懒了,而且只要不当差就陪着师傅,说完马上就拿起本书趴在桌子上读起来,这一读就是一下午,李榆连窝都没动一下,库尔缠、达海都觉得不对,这小子肯定有鬼,两人一逼问,李榆只好说了实话,家被阿巴泰家的二妞占了不敢回去,现在就是在文馆读书也比回家好。
库尔缠、达海很同情地看着李榆,库尔缠叹了一口气:“我这小表妹可不是一般的刁钻泼辣,你落到她手里哪有个好,你就认命吧!这样也好,以后你就多到我们这里读读书吧。”他想了想又说:“反正你回不了家了,今晚正好陪我们去到萨哈廉家,他也想见见你了。”
萨哈廉家是他与库尔缠、达海、刘兴祚经常聚会的地方,四个人志趣相投、肝胆相照,每隔个十天半月必须在一起聚一聚,他们隐隐约约有拉李榆入伙的意思。
尔缠、达海讲起萨哈廉请老汗给李榆赐号“巴克什”的事,老汗也没说不同意,但始终坚持认为李榆太年轻了,要过个两三年再说,库尔缠认为这样也好,李榆现在的学问确实差了一点,糊弄诸申、蒙古人没问题,遇到读书的汉人就丢人了。
他们一到萨哈廉的贝勒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