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蔚听他这么说,恍然大悟般啊了几声,倒是阿忘还多问了一句:“那你说的开花,是什么意思。”

“你们瞧!”李子钦将杯子端过来,递到二人眼前:“这样的枯叶和果渣,就算味道新奇,那些妇人姑娘们怕是也不会喜欢。不过,我们要是这样!”说罢,从一旁的袋子里拿出一把,随手摆出几个样子:“用针线穿成各种的花色,再将你那竹叶搭配起来,不是赏心悦目得多了。”

“李子钦,你太聪明了!”天蔚开心地站起来,说完就往前面跑去,打算赶紧想些好的茶品,说不准这两人新的木牌就能挂出来。李子钦见阿忘摆弄那竹叶,嬉皮笑脸地贴过去:“阿忘,你是不是也该夸我句聪明啊。”

瞧着这人嘴角都咧到耳后去了,阿忘忘暗暗一笑,忽然将手里的竹叶塞到李子钦嘴里:“奖励你,不用谢了!”说完,阿忘负着手,开心地走了出去,留下李子钦在身后一个劲地吐舌头。

到了傍晚,殷侯来到茶铺,就看见天蔚还伏在柜台上,一个劲地写写画画。敲了敲桌子,殷侯轻声问:“阿蔚,我们要回去了。”

将东西弄得差不多了,天蔚见殷侯来了,也忘了早上还和他闹着脾气,献宝似的将手里的一摞纸递给他:“你看,这是我打算新上的花茶。”殷侯接过纸,瞧了瞧:“想得不错,只是这功夫怕是要费上不少了。”

敲敲笔杆,天蔚也点点头:“我也想到了,只是还没想好要怎么解决,你觉得呢。”

无所谓地耸耸肩,殷侯淡淡一笑:“既然做的不多,那自然只能限着卖了。有市无价,咱们这花茶才能长得了!”

初夏的早晨,阳光不算太热,镇子上已经和往日一样热闹起来。

“小伙计,你这茶叶咋换了,前几日的那草茶不卖了吗?”时候还早,茶铺门口的摊子上坐着几个汉子,边喝茶边问道。

阿福听声,笑得小脸圆滚滚的:“大哥,前几日那薄荷草的茶,料子没了就不做了。你尝尝这雪里青,那也是爽口得很啊。”

汉子依言尝了一口,觉得味儿还不错:“你家这茶铺,茶水都新鲜得很呐,不过还是那草茶来劲儿些,喝了一碗,跑一早上都不觉得累!”阿福笑呵呵地应了,又给茶壶里添了些热水。

“我说李子钦兄弟,你把我们几个嫂嫂唤来做什么?咱们还得回去做饭呢。”几个年轻的妇人坐在雅间里,笑着问着李子钦。

李子钦打趣般作了个揖:“小弟让几位哥哥喊嫂子们来,当然是有好事啊。”稍稍朝旁边让了让,露出墙上挂着的朱红木牌:“铺子里近日新来了些好货色,当然要孝敬各位嫂子不是。”

章节目录 荣升成闺女之友了

一位圆脸的妇人装作不信:“你这小铺子里还能有什么好的,净框我们这些小妇人!”

对面的黄衣妇人倒是有些兴趣:“刘姐,你可不能这么说,我相公昨儿回去还和我夸呢?说这儿的竹叶茶和那草茶味道可是不错。李子钦兄弟,你今天若是不将好东西拿出来,这银子,我们几个嫂嫂可是不会掏的喽!”

听着几人的哄笑,李子钦将扇子收起,在手心敲了敲:“嫂嫂们放心,今日这茶水点心,小弟通通包了。”妇人们见他自信满满,便饶有兴致地瞧起了木牌:“玉芙蓉,出水清荷,踏雪红梅,这个时候哪会有这些?”

见李子钦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妇人们的好奇心更甚,干脆将每样都点了一杯。满满当当地放了一桌,大家打开茶盖,几乎都是小声地惊奇了一声,那杯里虽说不是真正的花,却也细心地做成了各种花样,化在杯子里分外好看。更妙的是,每种花茶,都会配上各色的点心,两种味道交合在一起,真真是相得益彰。瞧着几人都是很是惊喜地品着茶,李子钦在一旁满意地扇了扇扇子。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日便有人闻名而来,多是些结伴而来的妇人,甚至还带来的孩子都点了杯花茶。虽然人还不算多,但天蔚还是笑得都出了蜜,逗得人家连声应下,一定会和别人宣传几句才作罢。

几日下来,茶铺里的生意虽说不是扶摇直上,但也多了些新主顾。晚上洗完澡,天蔚坐在书桌上,问着正在铺床的殷侯:“你说我们要不要写封信给许年还有林凡啊!让他们给我们再收购些货物。”

抖了抖被子,殷侯也表示同意:“你不是说那金银花和薄荷草都没了吗?你可以让林凡送些来给你。至于竹叶茶和干果,我们还有得多,暂时就不需要了。”

应了声,天蔚沾了沾墨水,提笔开始写,写了几个字,又说道:“你说我来写是不是不太好,林凡说不让我和他说话了。”扁扁嘴,天蔚将笔放回砚台上,想念他招财进宝的林童子。

走过来,殷侯拿他没办法,将他拉起来,自己坐到椅子上:“行行行,那我来写,成不成?”天蔚立刻狗腿地帮他磨墨:“当然了,反正银子是你出,可不得你来写吗。”

含笑瞥了翘起尾巴的天小猪,殷侯开始提笔写起来,天蔚就伸长脖子瞧着。“不对不对,你该说我更想念他们。”“诶呀,五斤哪里够啊!十五斤还差不多!”“你怎么不写让林凡来看我,就光写让许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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