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青没有说下去,君怀麟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他又气又怒,“大哥,你别再说那种话气我了,他根本就是脑筋不正常!”
“一个脑筋不正常的人,不会冲出去代替你被野兽咬一口的。”
曲青的话,君怀麟明白。但是要他承认高逸静对自己的爱意,比要他吞下十颗蛋还难。
“别再说这些了,快医治他吧!”
曲青道:“我根本没有金创药,而且现在就算快马送他到下个城镇去求医也来不及了。”
君怀麟伸手探入高逸静的怀里,一想到在千喜客栈时,他曾说过他走过大江南北,那身上应该会带一些药物以备不时之需吧!
从他怀里搜出了一个小方盒的药物,是当初他要给他抹的药,却被他丢出了窗外,他将药递给了曲青。“他身上只有这个。”
曲青将方盒打开,闻到药膏散发出来的味道十分清香,料想应该是上等的药。“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药,总之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先抹上去再说,等到天亮,再看他状况怎么样。”
他们守着高逸静,但高逸静却一直陷入昏睡之中,等到天明,高逸静仍旧未醒,反而发着高烧,虽然他的肩膀已经不再流血,但是似乎因伤口感染及失血过多,他的高烧来得又快又急。曲青实在无计可施,只能带着他,飞奔到下个城镇。
只是这个城镇的大夫是个庸医,看到高逸静肩膀及颈项那么大的伤口,怕会医出人命来,死也不肯医治,再见到高逸静烧得十分厉害,断定他应该死定了,说了一句:“死人何必医治。”
君怀麟当场气得恨不得赏这个庸医几个巴掌,但此时再到下个城镇已经来不及,曲青只好道:“我不能带着高逸静到下个城镇求医,我把他留在这里,我去下个城镇找大夫来这里替他医治。贤弟,你就在房里照顾他,不停用冷水沾湿毛巾,试着帮他退烧看看。”
君怀麟没有办法,只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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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青前脚一走,掌柜的就走进来道:“这位客倌,麻烦你们移出去吧!我们不让你们投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