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再也不会有的温柔。
吴衣行走出门去,一个身影靠在门边上抽烟,吴衣行看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戚泠。
戚泠回头看到她,神色平静,吴衣行忽然很想知道那是不是装出来的。
戚泠:“话说完了?”
吴衣行:“差不多。”
戚泠点头,接着问:“人呢,醉了?”
吴衣行:“包间里,醉了。”
戚泠将手上的烟扔脚下,碾了,看吴衣行一眼:“你走吧,需要我给你叫个车么?”
吴衣行:“我还以为你会很生气。”
戚泠笑,不带什么感情:“你哪里看出来我很高兴的?”
吴衣行打量他一番:“至少你很冷静。”
戚泠:“不然呢,总不至于一哭二闹三上吊罢。”
吴衣行笑了:“说的不错。”
吴衣行走近几步:“你这是火都要发在言禾身上了?”
戚泠心里毛躁,硬生生压着:“怎么样就和你无关了。”
吴衣行也有几分醉了,借着那点微醺,笑越发扩大,话音带点儿甜:“你应该不知道吧,言禾二十三岁的时候,也就该是你上大学的时候,是想要回国的。”
戚泠心里愈加烦躁,面上不显:“说这些有的没的。”
吴衣行依然笑:“可不算是有的没的,他想,他也行动了,只是后来因为身体原因,没走出去多远。”
随着吴衣行的话,戚泠的心一颤一颤收缩。
缄默不言,戚泠又点了只烟。
吴衣行凑近:“路西说他写了封信给你的家人,里面附上了治疗中心的详细地址,我猜,你不知道吧?”
戚泠猛然抬眼,目光死死攫住吴衣行。
吴衣行任由他打量,脸上带着怡然自得的笑,显见是在欣赏他的错乱。
戚泠深吸口气:“为什么我要信……”
那天,戚淑抱着言禾,哭着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