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冯心远敏锐地眯起狐狸眼,“估计是有些犯罪倾向吧?”

司佑一瞪眼:“如果他犯罪,我第一个送他进监狱。”

“行了行了,说他干什麽嘛,我不想做免费治疗!”冯心远叹气,“我说,你又不讨厌我,又不是阳痿,现在也有性趣……别否认,我听见你昨天自慰了!”

司佑顿时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昨晚他在浴室里洗著洗著不知怎麽回事突然就硬了,等了半天也没能消下火来,难受得不行,无奈之下只能用手释放了出来。就为这事,昨晚他看冯心远时还有些心虚,没想到还是被听到了。

“你说你宁愿自慰,都不愿意来和我亲密接触一回,我这麽可上可下,技术高超,认真干净的人,你居然还不愿意,真是让我伤心死了。”

冯心远噘著嘴,盘子里的牛排快要戳烂了,司佑也被逼得无可奈何,只得搬出一句杀手!来:“我真的当你是朋友。”

冯心远眼珠一转:“是不是我在床伴和朋友间只能选一个?”

司佑有些紧张,犹豫再三,忽然瞥到冯心远目不斜视的眼神,立时明白过来:“你诈我?”

“唉!”冯心远遗憾的摔了刀叉,“你太敏感了!不好玩!一点儿也不好玩!”

司佑笑了下:“没办法,从小被忽悠到大嘛。”

冯心远观察了片刻,忽然抿出一个微笑:“你发现没?你现在说起以前的事不再那麽一付苦相了。”

司佑一怔:“有吗?”

“有。”冯心远大力点头,“前几天啊,你一说起你的事,不管是什麽,嘴角都可以扯到这里。”

看著冯心远把嘴角拉到下巴上,司佑忍不住大笑出来。胸中的郁气逐渐散去,他认真地对冯心远道:“谢谢你,真的。”

冯心远表情一滞,呆了半晌,服了般叹了口气,在兜里掏出一张名片来,在反面写上一排字,顺著桌子推了过去。

“既然是朋友,那就留个电话吧,都是一个职业圈的,说不定以後还能碰上。”

名片上只有头衔和名字,反面写了一个地址和两个号码,是靠著b市的t市。

“一个是工作,一个是私人的,你打私人的吧,一般都开机,不通再打工作的。”

司佑顺口道:“如果再不通呢?”

冯心远一瞪眼:“那我不是被绑架就是被杀人灭口了,你还不来赶快救我!?”

司佑笑得很开心,握著名片想了想,道:“如果我答应和你上床,你还会不会给我名片?”

冯心远考虑了下,道:“说不好,如果我们在床上很默契,也许会给,但如果不默契,那是肯定不会给了。”

司佑的大笑慢慢变浅,再度认真地说:“我很高兴没和你上床。”

这算是变相表白“我想和你做一辈子的朋友”吗?

这朋友卡发得真是高明。

冯心远托著腮,一脸牙疼的表情:“唉,我的情郎啊,你在哪里,快点骑著白马来找我呀……”

司佑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笑得这麽开心了,他无比庆幸这一次旅行能遇上冯心远,也许,这是老天对他的救赎,为这麽多年的苦涩结出一颗甜蜜的果子。

幸运和不幸总是有起有伏的,当司佑享受著难得的快乐时,芮睿正身处地狱之中。

一切都是如此相似,谢天韵是个好学生,还抱著相当积极的态度,他学习了司佑的一切,所有,包括那些复杂的细节:把碗按照顺序标准放好,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每天预热拖鞋,全部满分。

越来越寒冷的夜晚,芮睿抱著谢天韵时,有那麽几秒,在刚清醒的瞬间他会把怀里的人当成司佑,获得心灵的满足与安逸,但是只要谢天韵一醒,他就会清楚地感觉到这不是司佑。

这时候,最需要做的就是来场“运动”。

“我好烦,那些同事整天吱吱喳喳的,像畜牲一样什麽都不懂。”在一场酣畅淋漓的午夜xìng_ài之後,芮睿摸著谢天韵的头发谨慎地道,“有些人真讨厌。”

“就是。”谢天韵蹭著芮睿的胸膛,幸福的呢喃,“我的同学都像傻子一样!”

“看那些人的蠢样,要是消失就好了。”

“对!”谢天韵仰起头低喊起来,“那些治不好的病人还活著干什麽?浪费空气嘛,自己也痛苦,早点解脱还不拖累家人呢!我要是得了重病就直接自杀!还有那些一辈子笨得像猪的人,活著就是浪费粮食!”

芮睿笑了笑,抱紧了怀里的人,吻了下对方额头,以示表扬:“说得好。”

是啊,说得好,可是,为什麽我会觉得不爽呢?

芮睿清楚地体会到内心的怒火再度高涨,但是他无法发泄。在试探的时候,他不知道期待中的回答是什麽,但无疑,不是谢天韵这种。

他需要一个“砝码”来平衡倾斜的内心,而不是加重一边!

这一刻,他清楚的体会到,不是谁都是司佑的,而他也想起另一个严重的问题,如司佑那样的人会接受他吗?

一个沐浴在光明中,闪闪发光的英雄,会畅开怀抱,毫无芥蒂的接受他这个全身上下沾满了黑泥的人吗?

答案必然是否定的,绝对不可能。

像司佑那样纯粹正义的人只会离开,警惕他,而不是接受与帮助他。就算表面上装作平静的样子,暗地里也会露出带刺的视线。

司佑,是独一无二的。

也许,我该想办法把司佑唤回来了,用某种手段,芮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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