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证人,还有证据。」
思凛冷笑道:「汪霖,你无所不用其极,注定是一场败局。如果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挑拨离间,使我和修格分手,好让你伺机而入。那我可以告诉你,不用白费心机,自从你传影片给我那刻起,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因为我戳破了你自欺欺人的爱情?」
思凛冷漠地道:「我何必和你废话,把那片子毁了吧!如果你真的喜欢过我。」
汪霖难过地沉默一会,终于道:「思凛,你很懂得利用别人对你的感情。」
「我利用你?」思凛失笑道:「你是有身分的人,钱、权一样不缺,日后肯定回国接班,你有的东西比我们多太多了,除却一点执念,我想不出你持有这片子的理由。向我勒索?我不受你威胁。放到网络上?事情闹大,我固然隐私尽失,但修格也不会放过你。」
「他不放过我?他国内投资还得看我脸色呢!」
「是看你父亲脸色。」思凛一语中的,「商人无国界,c国不做,还有全世界,修格一定会告你,定不定罪在其次,光是卷进这种难堪官司,你的性向被质疑,就够你受的。你父亲也不会坐视。」
「然后呢?」汪霖很认真的听他说,「他告了我,他的企业在国内一定做不下去,所谓民不与官斗。这种损失,齐修格愿意承受?」
思凛笑笑,「这有什么好担心,对修格来说:我值得那个价钱。」
汪霖没想到思凛竟然可以如此笃定,嗤之以鼻道:「你就这么相信他?」
「当然。」思凛说:「爱一个人当然要相信他。再说了,金钱上的损失,有本事的人,在一个地方受挫,必定可以在其它市场赚回来。我不担心。」
汪霖哑然无言,此刻他已然明白,光凭自己三言两语,绝对无法撼动楚思凛对齐修格坚定不移的信任。能爱一个人这种地步,思凛该是使人感动的,偏偏他爱的对象,却不是我!
「思凛。」他唤道,带着哀伤。
「汪霖,话已至此,我们再也没什么好说的。请记着:不要再打电话给我,我们已经绝交。」
「你什么都不顾了,是吗?」
「为什么要这要说?汪霖,最后一次交谈,我可以坦白告诉你,在你还没踏过底线前,其实我心底还是欣赏你的。楚思凛欣赏有能力、优秀的人,跟你当朋友的时候,曾经非常愉快,不过,是我自己喝醉酒,搞砸了这一切。」
「这算什么?绝交的安慰词?」
「这是实话。」思凛无奈笑道:「就这样吧!我们再也不见!」随即挂断了电话。
汪霖望着手中呈现通话结束的小屏幕,心中突然异常后悔,甚至有想哭的冲动。我是不是,就这样永远失去他?纵然这个人,他从来也不是我的,早在我遇见他的那一刻,楚思凛就已经心有所属。
汪霖没有办法忘记那一幕,那是他和思凛的第一次见面。他从图书馆出来,走过红色屋顶建筑的校园。
那天的阳光很亮,路旁树底下聚集了很多学生,三三两两的坐在草地上,正在做小组讨论或野餐。一个黑头发的男子,站在树荫下,独自人一人。一手拿着手机,一边喝着可乐,偏着头正在和人通电话,汪霖原本没太注意他,可他经过那人身边时,赫然发现那黑头发的男子竟然低声对着手机唱歌,很好看的脸却唱着极端幼稚的儿歌,汪霖停了脚步,听那首儿歌。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声到这儿突然中止,那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一双黑亮的大眼睛里盛满羞窘,很困扰地对手机那端的人说:「我不唱了…管你醒了没有。有人听到了!」
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地把通话摁断,好像要湮灭证据一样。
汪霖那时候忍不住就笑了。
黑发男子抬头,故作没事样的大方,说:「没办法,我打赌输了。」
「我…完全可以理解。」天知道,他忍笑忍得多么困难。「我--汪霖。」
黑发男子倒也爽快。「楚思凛,也可以叫我denis。」
两个人一握手,从此成为朋友。
后来,汪霖开始处心积虑的接近他,因为心里那种无法克制的好感和喜欢,他想要把人抢过来。
可是他抢不到,一点缝隙也没有。
汪霖红着眼,按下dvd播放键,电视屏幕上,显影出一整段没有影像的黑色,发出沙沙的声响,好长一段无画面之后,才渐渐播出一段模糊不清的片段,片子里的两个主角,脸都看不甚清楚,但努力辨识,可以分辨出大致轮廓、体型。其中一人,是趴伏在床上的,身形纤长,裸□露出饱受摧残的臀部。
另一个男人身形高大英挺,手执如同船桨的木板,高高抡起,一下一下狠狠砸在伏床之人的臀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沉沉的重击响个没完,每一声都像打在汪霖的心底。
被打的那人应该是受不了了,扭动着身体,开始低声啜泣,行刑的男人竟然不为所动,按住挨打者的腰,手上的板子再往下挥,又是一整轮「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的声音。
光听那种板子着肉的沉重感,和男人强健的体魄,不难想象受罚的那人该有多么痛苦。
过了几分钟,板子终于暂停,挨打的男子趴在床上,浑身都在颤抖,汪霖可以见到他身上迅速被冷汗爬满,然后,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