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事关隐秘,朱定北难免担心。
老侯爷嘴上说放心,但到底对独当一面的儿子也有着老父操不完的心,不迟疑地写了信笺,卷了塞进小竹筒里吩咐朱三管家派战鹰加紧送去鲜卑了。
而四日后,鲜卑府的八百里加急军报和朱家帅帐遣回的战鹰先后抵达洛京。
贞元皇帝那时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看了那份奏报后,丢开朱笔,连声道:“快,宣军机处一品以上的武将,立刻来见朕!”
东升太监应声,还未出殿,就听皇帝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将镇北侯爷也召来。”
“是,陛下。”
他丝毫不敢耽搁。
镇北侯府,老侯爷卷开信笺,寥寥数语,却让他脸色大变!
朱三惊道:“元帅,出了何事?”
老侯爷还未说话,便有一个小厮匆忙赶庋猿乒中来人宣读陛下口谕,请老侯爷速去接旨。
老侯爷顾不上想太多,将信笺塞给朱三,吩咐道:“立刻把信给长生送去。”说罢,便领口谕,马不停蹄地赶往皇宫。
不多时,朱定北也看到了那信笺。
脸色陡然一变,那上面写的却是:
匈奴来犯,主帅失踪。
朱定北强忍到下学,也顾不上和满眼担心询问的宁衡,匆匆骑马回府,此时老侯爷却还在宫中未归。
八百里加急的军报通传了大半日,老夫人也得了信,此时正心神不宁,见了满脸阴沉的孙儿,不由强撑着道:“长生莫怕,你阿爹自小在北境长大,和匈奴人交手过百八十场,没这么容易吃亏的。不怕,过两天,捷报就会传回来的。”
这般说着眼圈却是红透了,也不知是用这话安慰孙儿还是安抚自己。
朱定北点点头:“祖母,我不担心。”
他自知没办法安慰老夫人,回头便吩咐管家请大夫给老夫人开安神药,让她好好睡一觉。
自己则在前院书房中等候,知道过了子时,老侯爷才姗姗回府。
“阿爷,到底怎么回事?!”
朱定北急切地问道,信笺上只有寥寥数字,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朱定北却一无所知。
让他心中不安的是,上辈子可没有发生过所谓的匈奴来犯,主帅失踪的事!
这其中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故!
老侯爷眉目沉重,捏了捏朱定北的肩膀,带他坐下道:“是朝廷的御寒衣物和粮食发放到各郡县,接壤匈奴的几个郡县接连被骚扰,抢夺过冬之物。你阿爹和阿兄率军去平复战事,但……鲜卑人中有内贼,他困斗边郡,之后暂退了匈奴,你阿兄带兵回来,可你阿爹却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