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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夜生活总是那麽的多姿多彩。一间私人的休閒会所内,一位容貌英俊身材高大的男人搂著一名美艳的少年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面前的桌上摆放著许多瓶昂贵的洋酒。这间酒吧里的常客都是帝都某一圈子里的人。这些人对大多数的普通老百姓来说是不可望也不可及的。他们拥有显赫的背景,本身有具有不凡的外在条件,同时,他们又是异常神秘的。如果在网络上搜索他们的名字,所得到的永远都是他们对外的资料,除非出於某种目的,他们真实的身份永远不会被大众所知。
和男人一起喝酒的还有两位男性朋友,当然,这两人的身边也同样有著妖媚的少年。如今的社会,玩女人早已不算什麽新鲜事。包养几个男宠反倒成了新贵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玩法。现在的社会,男女通吃又算得了什麽。只要给家族留下可以继承家业的後代,哪怕不结婚也无所谓。时代的变迁速度超出人们的想像。
“许少,你听说没?那个长得最像钟枫的浪货被那三位太子爷甩了。”
坐在两人中间的那名高大男人喝酒的动作一顿,眼里是怀疑:“这消息可靠吗?那家伙可是长得最像钟枫的。他们仨舍得?”
刚才说话的那人笑道:“应该可靠。我之前包养过的一个宠物今天打电话给我,说那家伙被甩了。他说他今天看到有人到那家伙的店里去警告那家伙以後老实点。如果不是被甩了,怎麽会有人敢去警告他?而且我听到了一些风声,说三位太子爷好像有新宠了。”
被唤作“许少”的男人眼里闪过一抹冷光,冷哼道:“难道有比杜枫还像钟枫的人?”
“可能吧。不然他们怎麽会甩了杜枫?”
喝了两口酒,许少说:“你去查查。如果杜枫真的被他们甩了……”他露出一抹深沉的笑容。对方不禁好奇:“难道许少对杜枫也有意思?”
许少目露厌恶地说:“不过是个贪钱的贱货。但我不介意用他恶心恶心人。”
另一人一听马上劝道:“许少,别啊,三太子爷可不好惹,权家……”高层的人谁不知道权家倒台的真正原因。
许少瞥了他一眼,轻蔑地说:“你们怕他们,我可不怕。我很想看看什麽人会让那三个人甩了杜枫。”
那人讥笑了两声,下流地说:“不知钟枫地下有知,会不会再自杀一回。”
他刚说完,许少就把杯子里的酒泼到了他的脸上,那人马上大气不敢出了,脸色发白。许少放下酒杯,森冷地说:“再听到你侮辱他一句,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是我嘴贱,下不为例。”那人急忙赔罪,又赶紧给许少重新倒了酒。许少不再看他,搂著怀里的少年闷头喝酒。两旁的人都大气不敢出。如果说帝都谁敢跟那三位太子爷对著干,许少绝对是第一人选。许谷川,某位开国元勋嫡长子的小儿子,父辈同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官,而且是掌握实权的高官,也同样是军政世家出身。
政治中有朋友,也有政敌,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孩子自然也有交好的和不交好的之分。许谷川与岳邵他们的关系以前只能算一般,但近几年彼此却是互看对方不顺眼,有愈演愈烈之势。如果不是父辈之间存在利益和政治纠葛,他们恐怕早就撕破脸了。只不过和岳邵、孙敬池、萧肖具有的铁三角的关系不同,许谷川更像是一位独行侠。他有自己的势力,却不许任何人爬到自己的头上,他习惯发号施令让人听从他。他绝对不会和谁好到去和对方做拜把的兄弟。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和以岳邵、孙敬池、萧肖为首的另一集团不大合得来。
但很矛盾的是,许谷川和钟枫的关系还不错。两人相差一岁,钟枫比他大。钟枫以前被父亲丢到军队里去“锻炼身体”的时候常常都会碰到同样在那里“锻炼”的许谷川,两人算起来还有点战友之情。可以说,钟枫是大院里人缘最好的人。他从不会用利益去选择自己交友的范围。只要他喜欢,哪怕是街头的小贩也可以成为他的朋友。最典型的就是何开复。一个暴发户家庭出身,又喜欢在社会上混的人也可以成为钟枫的死党。
只是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不喜欢许谷川,三人每次见到许谷川轻则双方冷嘲热讽,有时候岳邵一横起来也不管许谷川比他大,扑上去就打。为了避免双方的矛盾更深,钟枫都不敢在三人的面前和许谷川多说话。两人出去喝个酒什麽的还得瞒著那三个人。就算钟枫愿意和许谷川交朋友,有这三个人拦著,他和许谷川也无法有太深厚的友谊。後来,钟枫当了官,许谷川军校毕业後直接去了野战部队,两人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钟枫自杀的时候许谷川正在边境上执行任务,等到他从边境回来,钟枫的骨灰都不知道被埋在了哪里。
心情不好,许谷川喝完酒就让司机送他回家了。和岳邵、孙敬池、萧肖选择从商不同,许谷川选择了从军。现在的官员都被无数双眼睛盯著,相比而言,永远都很神秘的军队是最佳的选择。事实上,许谷川不管是性格还是身体素质都更适合军队。不出十年,他将成为军队中的又一名年轻的司令。
回到自己的住所,许谷川把外套往沙发上一丢,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後,他声音冰冷地说:“我要知道岳邵他们三个人最近都在做什麽,还有那个杜枫是不是被他们甩了。如果甩了,把他带到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