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语轻抚耳畔,诱哄般的甜腻语气,一如往常──
连芳没有吱声,他可以向他透露这个时代固有的文明,却不能告诉他“未来”会怎样──
总不能说……他此次西征一定会赢得一个帝国吧──万一一句话颠覆了历史……可就是无法挽回的错误了。
“你知道。”沙尔把他斜靠的身子翻转过来,禁锢在自己臂弯制造的狭小空间里,端起他的下巴──
“你什麽都知道……”
他清澈的眼睛永远学不会隐瞒,忽闪的黑眸躲避射来的视线。
男人轻笑,手用上了力道,把他的两颊捏得生疼,连芳皱著眉头忍受著──
“不想说吗……为什麽到现在了,你还是不肯顺服……”
越发使劲了,连芳耐不住摇著头想要甩开他──
“听话,想要什麽都给你……”鼻尖抵上鼻尖,轻轻地摩擦,男人松开了手掌……然後把额头靠在连芳的上面,“包括自由……”
自由?连芳疑惑地抬眼,男人的轻吻落在他的鼻梁上,他正笑意盈盈。
摇了摇头,现在这两个字眼对他而言丧失了原有的魅力……在这个时代,自由也和黄金一样,都是一般人无法消受的奢侈品了──
男人沈默地看著他,他还是没有作声──
“呃……你干什麽!”
一下腾空了的身体,被男人抱起──
他又想做什麽?!
挣扎,没有一点作用的挣扎,就像每次肢体接触间都会有的相同戏码,男人熟捻地箍住连芳的手──抱著他进入宫室。
大力压著他躺倒在软塌上──
紧密贴合的两具躯体,男人渐渐沈重的分量……粗嘎的气息还有这不堪的姿势……
量谁都知道他现在想干什麽!
还是大白天啊──他居然──
“混……混蛋!”巴著他的肩膀向後扯,没用啊……他只有一直胳膊可以动……根本──
“啊!”
痛啊──左肩被猛然打开──那上面的伤处如同炙铁般灼热,是裂开了吗?好像身体被扯开了半边……
“很疼吗。”询问的声音是甜腻而慵懒的……轻描淡写──在连芳疼得咬牙切齿之际,男人压著他的双腕,膝盖迫进他的腿弯,使之大张著──像这样从上方俯视身下的这具躯体,是男人的兴趣之一……有些恶劣,不过这能满足一点他的征服欲。
连芳完全是不可抑制地痉挛了一记,男人的审视让他不寒而栗。
“一路上很无聊呢……回去尼尼微又要几天──”男人把膝盖又往前挪了一点,连芳的下半身完全抵在了他的腰下,“觉得很闷呢……”犹如撒娇般,男人小声地呢喃道,像极了那日唤醒自己的温柔语调……
“不要……放开我!”连芳紧蹙著眉,刚说完这话──腿跟部随即就传来一记酥麻,是沙尔抽手在那里摩挲。
“别……别、别!”被释放的一只右手去抓男人胡乱抚摸的大掌,反被男人一把捞住,按在他那个亢奋之地──
像被那里的温度烫著了,连芳惊惶地缩手……呜……肩胛更痛了啊……头晕目眩!
“我已经等不及回尼尼微了……”
沙尔的面孔上挂著他轻闲的微笑,“也许啊……是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什麽?
还来不及咀嚼这句话的含义,呜咽……连芳的呼吸即被掠夺──
被撕开了……他居然是这般大力……把牢固的亚麻袍子扯成若干碎片──
赤裸裸的──任何一点遮盖也无……一切私密都暴露於宫室里充裕的光线中。
薄汗微发,冉冉的熏香……混合的体味……
喘息声声急促、压抑的低哼……间歇高亢的呻吟……身体碾转──是摩擦……湿润润的……弥漫在空气里的是按耐不住的情欲蒸腾……
连芳从未想象过有这样的感觉……真的有如禁忌──邪恶而又甜蜜……
他明明就在痛苦──被刺穿……血在殷殷地流──男人又揭开那结了痂的伤口……舌头刺探那有个黑洞洞的肩头……直到那里也流血了……
惊呼,谩骂,指甲抓破身上男人的背脊肌肤──可男人就是不停止那种酷刑……腰肢甚至曼妙地动作,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感官狂潮……
泪水无声滑落……浮水印迹烙上枕垫……
天啊……怎麽能……
“别哭……”带著甜腥的舌头卷上眼睫,男人固有的轻闲表情此刻也荡然无存,忍耐似的皱紧眉头……
“……哼嗯……”
紧紧闭上眼……白色的光扩大到整个大脑……仿佛一切都完全陷入了癫狂的白色世界……
“哎呀呀……大白天的居然就在‘快乐’,他到底在想什麽?”
指头才撩开幕帏的一角就看到两具交缠的身体,来人轻叹口气。
“赫京殿下──”守在门口的修提司表情严肃地挡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