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温凉开始给靳野打工后,靳野更是每天都奴役着小吴跨越半个s市天天回小别墅睡。温凉每天早上送走刘毅后就去靳野家里打扫卫生,遛大个儿,然后给靳野做好午饭,搭地铁回家给家里那两人两猫做饭。赶天黑前去给靳野把晚饭做了,然后去洗白白了等着刘毅。
那叫一个累。
后来温凉想了个好办法,中午在靳野家里炒好菜分成两份,带一份回家吃,下午饭在家做好,照样给靳野带一份去。省了不少事。
靳野的小别墅装修的特别有味道,二楼两间卧室,一间健身房,楼下是厨房、客厅和影音房。靳野喜欢看电影,自己整了一套高标准的设备,空出一整面墙投影。温凉打扫房间的时候看到这间电影房里有个闲置的唱机,落了一层薄灰。唱机旁边扔着一沓黑胶碟,温凉拿起来看,有肖邦、舒伯特、柴可夫斯基还有贝多芬。
温凉把碟放到唱机上,音质很好,熟悉的旋律响起,温凉禁不住有些鼻酸。他坐在木地板上,头微微仰起来靠着墙壁,静静的听着,右手手指灵活的在腿上按动。他四岁练琴,这些世界名曲弹了千百遍,早已融进他的骨血。左手毁了之后他很久都不能听这些曲子,出院回到家里,钢琴都搬走了,他那一架子黑胶碟也被家人藏起来,怕他睹物伤心。那时候他马上就要毕业,国内外奖拿了无数,举办了一场成功的独奏会,马上就要跟法国一个著名乐团签约,还计划毕业去维也纳□□举办音乐会,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一眨眼十几年过去了,那时候灭顶的绝望和痛苦也早就淡了。十几年来温凉再也没碰过琴,手指却还记得那种在琴键上跳舞的兴奋感。
温凉发现这些熟悉的曲子能够给他久违的平静,自此他每天都会在靳野家听一会儿。
温凉喂了靳野家的傻大个儿两顿,这狗就和他亲的跟妈似的了。温凉有空就带它去宠物医院洗个澡,两次下来花了靳野三千来块,温凉穷惯了,觉得这钱花的冤枉,就买了个大铁盆给大个儿在家里洗澡。天渐渐暖了,也不用怕感冒。弄一大盆热水挤半瓶宠物香波,把这只老鼠胆的孬货撵进去,连哄带吓的给它洗的香喷喷的,这时候温凉允许它进靳野的窝里观光享受一下。
于是这天中午靳野回来,发现影音房里传出悠扬的乐曲声,他推开门,就见温凉坐在地板上,靠着光碟架睡着,阳光暖洋洋的投射在他的侧脸上,柔软的发丝、浓密的睫毛都镀上了一圈金光。
靳野还从没发现温凉竟然这么好看。
那真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一种莫名的向往,急切的充满他的整个心房,急切到让他有些口干,但是又不忍心惊动他,只能忍着,干看着。
靳野心里希望时光静止在那一刻好让他看的久一点。
突然身后响起踏踏踏的脚步声,四条腿儿倒替的很快,是肉垫和趾甲磕到木地板上的声音。靳野头皮一紧,回头一看,大狗身上的毛还没干透,吐着舌头两只威武的眼睛一派天真的看着他,站定后舒舒服服的抖了抖毛。
靳野顿时就毛了,上脚就去踹它:“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还敢抖!”
大个儿屁股一转极其窝囊的躲开一脚,别着耳朵弓起背怂怂的哼唧了一声。
“哎,别打它。”温凉早被他一嗓子吓醒了,赶忙叫住他,拽着大个儿的项圈把狗拉出去。
靳野其实有不轻的洁癖,性子独,做什么都要自己占着独一份,房子是,公司是,就连跟人上床他都只要干净的处,他的东西叫别人碰过了不管多好,他都弃如敝屣。让狗进他的房子爬他的床简直不能想象!
温凉把狗拴好后进来,一看表赶忙道歉:“对不起啊老板,您稍等一下,饭菜马上就做好。”
“你在我的房间里做什么?怎么还把狗放进来了!”
温凉被他爆烈的语气吓了一跳,赶紧道歉。
靳野烦躁的挥挥手打断他:“把我的床上用品全部换成新的,房间重新打扫,用上消毒水。”一想到那狗在他房子里闻来舔去,靳野毛都要炸起来了,丢下一句我走了摔门而去。
等他到了车上才平静一点,气消了,才想起刚才被他骂的手足无措的温凉,心里微妙的闪过一丝懊悔。
靳野皱起眉头,靠到靠背上。刚摔门出来,他拉不下脸回去,而且不可一世了二十来年的靳大少竟然生出想给人道歉的想法,这让他更加不能接受。
啧,真麻烦。
他算个屁,不过是个打扫卫生的,凭什么左右老子的想法,操!
狂躁的靳大少进了公司把上到总经理下到助理挨个儿批了个狗血淋头,那脸黑的赶上包拯了都,弄得他办公室里半仰在沙发里玩手机的宫灿浑身难受,忍不住把手机一扔调侃他:“今儿表情很丰富啊你?”
“还不怨你那只破狗!”靳野马上调转炮火。
“你被狗咬了?”
“我被你咬了!”
宫灿也不耐烦了,抱起手臂冷声道:“生意到底还谈不谈了?靳野这可不像你。”
靳野眼锋顿时冷下来,他也知道自己状态不对,长这么大他还真没有这么烦躁过,那股难受劲儿真是让人坐立不安。
宫灿饶有兴味的看着靳野,这小子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靳野跟宫灿把生意上的事敲定,宫灿捞了一大笔,心情好了很多,就想管管靳野的闲事儿,他拉住靳野说:“哥们儿心里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