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人成为了西门吹雪的师傅,并且在相处中逐渐让他信服与尊重,虽然那人教导的方法总是让他接受不能,但是他的剑法与轻功都在飞速的成长起来,那人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他的道理,绝不是无用功,虽然他总是喜欢解自己的发带,或者是开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但是他的心中却莫名的生不起气来。
西门吹雪记得,那人常说自己明明是小孩子却要摆出大人的面孔,小孩子就应该有小孩子的样子,每当这时,他总是会设法弄乱自己的头发,然后满意的笑着收回手,这个行为曾一度让他破功,但是那温暖的触感却是怎么也忘不掉。
作为肯定,西门吹雪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可是那人却用一个明显就是假名的名字来糊弄他,这让他一时间有些生气,不过,西门吹雪也明白,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折不扣的强者,既然人家不愿意说,那么他也就不强求,不过总有天,他会知道这个人的名字。
接下来的生活里,西门吹雪的生活变得异常的充实,早起练剑,然后吃早饭,休息一炷香的时间与那人对战,直到中午为止,吃过午饭有一个时辰的自由时间,然后进行轻功的训练,每一天都塞得满满的,虽然很累,但是却让西门吹雪感觉到了自己是活着的。
与那人相处的日子里,西门吹雪感受到了那人别扭的关心,他会在自己假装睡着后帮着掖被子,会因为自己的表现而调整第二天的训练强度,虽然他总是嘴上不饶人,但是其实也是一个温柔别扭的人,这让西门吹雪第一次近距离的感受到被人关心的感觉。
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视线开始停留在那人的身上了呢?西门吹雪记不得了,也许是因为那独特的剑法,也许是因为那独步天下的轻功,反正,就是莫名的吸引。
后来,那人为了救自己挡下了羽箭,看着倒在自己的胸前人,还有被鲜血晕染的白衣,西门吹雪的情绪第一次出现了浮动,外面的人,该杀,一个都不能放过。
在解决了那些人后,西门吹雪决定结束游历带着重伤的人回万梅山庄治病,并在戴冠仪式时选择了那人为自己加冠,似乎自己对那人有些太过在意了,不过,也许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师傅吧......
但是,当他第二天拿着手中的那封信时,西门吹雪的心中有些慌了,这分明充满着诀别之意,他不明白那人究竟想要做什么,所以他只能等,等那人再给他消息。
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西门吹雪终于在自己的窗前见到了经常与那人相伴的鸟儿,并且在小鸟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很高的大岩洞里面,只是他终究晚了一步,所以他走了,拿着用那人的血肉铸造的神剑,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十三岁那一年,西门吹雪正式成名,拿着那人所化成的乌鞘古剑,每次他杀人过后,都会把剑身上的血滴吹落,人们都说西门吹雪吹得不是雪,而是血,可是谁都不知道,他只是为了祭奠那个已经为他而死的男子。
在西门吹雪的记忆中,那人与自己一样都是爱干净的人,所以即使化为了古剑,那人应该也不喜欢自己的身上沾染血迹吧......
回忆结束了,但是西门吹雪仍然不紧不慢的擦拭着手中的乌鞘古剑,他在用自己独特的方式缅怀着那个人的存在,到最后,他也没有知道那人的名字,有的,只有这把陪伴了他无数年月的乌鞘古剑。
十年磨一剑,西门吹雪已经成为了一代剑神,他依旧视剑如命,剑不离手......
十年光景已逝,纷落的羽毛,飞扬的翎羽,时间固然可以冲刷掉很多的东西,但是,有些东西,即使是时间也难以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