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的伊森对于那时候自己的想法嗤之以鼻,认为自己简直太傻。他喜欢自己是男beta的事实,也不曾认为自己会是除了男beta以外的任何性别,却只因为一个喜欢的男生就开始质疑自己,简直是太不成熟了。
他的第一任男友是oa,而第三任……
一想到那个有着魅惑蓝瞳的男人,心口就是一阵钝痛。
塞缪在这段期间的胃口会很小,被*折磨的他不愿意在伊森面前自/慰,于是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睡觉上。若不是伊森亲自喂给他吃面包,他恐怕都意识不到饥饿。伊森尽量节省食物,这样在第二天的时候并不用出去拿食物。可到第三天的时候那气味还没有减弱的迹象,食物却要耗尽了。伊森没有办法,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塞缪,将一张睡袋盖在他身上,然后小心翼翼地从入口钻了出去。
连续两天没好好吃饭喝水,伊森觉得脚步有点虚浮,头也因为低血糖而略略发晕。他活动了一下身体,用力拍了拍脸颊,新鲜的没有麝香气味的空气令他清醒了不少,于是便往非人们的聚集区方向走去。
谁知路走了一半,一道管道后面忽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胳膊。他被吓得差点跳起来,身体被猛地推在一个圆柱形的水箱壁上,发出咚的一声。他的后脑磕得生疼,眼镜也撞歪了,领口却被一只有力而粗糙的手提了起来。
他面前站着一个并不认识的非人,男alpha,年龄在四十左右,身形高大不亚于塞缪,下巴上生着浓密的胡须,看上去很是凶恶。
伊森吓呆了,“你干吗!”
那男人却凑到他脖子上用力嗅着什么,喉咙里发出某种饥渴的咕噜声,“奥托还说你是个beta,明明就是个oa,这味道都浓成这样了还想藏吗?!”
伊森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跟塞缪在那狭小而不透风的巢里待了两天,身上肯定全是塞缪的味道……
“我真的是beta!”伊森额头上冒汗,眼睛四下乱转想找人帮忙。无奈眼镜歪了,远的地方看不清楚,也没发现附近有什么人影,“这不是我的味道!”他用力掰着那男人的手腕。
对方显然不相信他的狡辩,“不是你的味道是谁的?!妈的……竟然不知道这回还带了个oa!”
伊森再次傻眼,他总不能告诉他塞缪的事吧?
a应该保护oa的责任感迅速抹杀掉了“为了自保告诉他真相”这个选项,他呆呆望着那男人,在对方看来却显然是理屈词穷的表现。那男人的目光像饥饿了一个冬天的狼,嘴边都要溢出口水了。他身上的ala气味撩拨得愈发强烈,闻得伊森紧张僵硬。他双手推着男人的胸口,那身躯却仿若石山纹丝不动。
“救命!!!!”伊森也顾不上许多了,只能扯开嗓子喊。他伸腿去踢那男人的裆部,对方却早有准备一把抓住了他的脚,然后屈膝在他肚子上给了一下。
伊森的身体蜷缩成了一个虾米,若不是衣领还被揪着,恐怕就要倒在地上了。那一膝盖顶得他肚子里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时半会儿直不起腰。男人将他按在水箱上,脸上露出捕捉到了美味猎物时的残酷笑容,“太好了,你还没有被标记!”语毕便将膝盖顶在伊森双腿中间,将他的双手拉高单手按住,利用自己沉重的身体将他死死压住,令其无法挣脱。伊森眼睛发红,慌张失措喘息急促,简直像是将死的兔子。他用力向一边偏头想要躲开对方不断接近的脸,然而这举动却恰恰正中男人下怀,反而像是oa的荷尔蒙腺就生在脖子右侧,当一个ala的时候便会在那个部位狠狠咬下去,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记。这道印记便代表着ala的所有权,通常要一个星期才能消退。
正当男人张开嘴要往想象中的oa腺的地方咬下去的时候,却蓦然感觉到脖子上一阵烧灼。他痛叫一声,也停住了动作。
在距离他们十几步的地方一个人影正迅速接近。银白长袍随着步伐款摆,手中权杖时时落在地面上发出旷然脆响,光洁的额间一道红痕平添魅色,却是伊芙祭司——塔尼瑟尔。
祭司在距离他们大约五步的地方停住了,三个人相互对望,一时没人说话。
半晌,那祭司的灰色眸子缓缓眨了一下,对男人说了句,“滚。”
男人额头青筋暴起,牙齿咬得死紧,明显十分愤怒,反而将伊森的手腕抓得更紧了,“别多管闲事!这是非人之间的事!”
祭司眉头微微一蹙,向前又走了两步,将手中的权杖举起。那由白金裹的未知晶石亮了起来,上面刻满密密麻麻的符号,说不清楚是字符还是某种芯片的纹路。他额头上红色的痕迹微微向两边打开,那里面有熠熠光华迸射而出,其中隐隐可见一只银白色的瞳仁。
抓住伊森的男人表情骤然改变,忽然惨叫一声松开了伊森的手腕,踉跄后退着,满脸都是令人印象深刻的极度惊恐,就好像他看到了什么世间最恐怖的东西。他怪叫一声,转身跌跌撞撞跑掉了,期间甚至被地上的管线绊了一个大大的跟头,却连回头都不敢,手脚并用地仓皇而逃。
伊森滑坐在地,惊魂不定。他勉强抬头,有些不确定地看向塔尼瑟尔。
伊芙祭司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谢谢你。”他微微镇定心绪,扶正眼镜爬起来,姿态中却仍保存着戒备,一副随时打算逃跑的样子。
塔尼瑟尔额头上的第三只眼已经合了起来,神色也柔和许多,“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