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幻灭完毕林更梁就霍的将我扔到床上压上来,而后乱七八糟地吻我。我大叫一声挡住他的嘴。
“林更梁你敢!先把那半颗小白菜弄了去!你要是不弄,这辈子都别想再碰我!”我大叫着在他身下挣扎,对于今晚把这头狼喂饱的行为深感后悔。
于是此时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又一次悲情上演,说出来希望能给大家一个教训。
“好吧。”林更梁叹口气支起头来看我,他听话了,他居然听话了?
我看着林更梁扭着腰拐进卫生间,一边刷牙一边哼小曲儿,满屋子里到处都是林更梁抑制不住的飞乱的荷尔蒙。我认命似的拉开床头的抽屉检查该用的东西有没有准备好,下一个瞬间卧室里就爆发出我一声劫后余生的笑,将那些漂浮在空气里的荷尔蒙尽数吹散。
林更梁赶紧从卫生间小跑出来,一抬眼便见我拿着个空盒子冲他乱晃,哼哼,闪瞎你的大黄眼!
“没有了。”我耸耸肩,径自走到柜子前换衣服准备睡觉,心中忽的有种报复的快感。
当夜林更梁可怜巴巴地非要抱着我睡,我大方地应允了。结果第二天林更梁就买了十盒气球(大家懂的)回来,吓的我几乎不敢回家。我就知道林更梁这厮没那么好相与,这是时运不济还是命不好。
关于窥窃
林更梁总和我说:“洋洋,有人窥窃我,你就该狠狠地挠他!”
我说:“没必要亲爱的,我会狠狠地挠你。”
我从没打听过林更梁和我遇见之前的事儿,哪怕私心里很想知道,哪怕林更梁主动和我说。我猜过疑惑过甚至怀疑过,但过后依旧会全部放下。就好像那时撞见他与尹泽,说句实话,我很介意,可介意之余又能如何,现在尹泽是葫芦的,林更梁是我的,再没谁能改变。
其实与其说我怕人窥窃他,倒不如他怕人窥窃我怕得多。之前互联网上看到这么一句话:感谢你觉得你喜欢我,就以为全天下人都在窥窃我。
这句话初看觉得恶俗,可后味儿品咂起来居然满以为却是如此。林更梁经常像一只炸毛的狗,恶狠狠地站在我面前维护主权。
他总这么说:“洋洋,我最不会爱屋及乌,你爱谁谁就是我大敌。”可事实上他宁愿对着我喜欢或者青眼的人摇尾巴,对我不喜甚至只说过一句不好的人呲牙。和这么一个人生活在一起,很惬意。
就好像林更梁欣赏约翰尼德普而我则爱阿德里安布劳迪,彼时林更梁就会抱着我在沙发上看《钢琴师》而不是《加勒比》。这种迁就令人习惯,渐渐我便也得以熏染,慢慢接受林更梁昨天还在听慢谣或者蓝调,而今天却一边做(隐身术)爱一边放激昂的funk al(疯克金属/疯克摇滚)。
完事儿林更梁特得意地和我说:“宝贝儿,这不是亵渎,是升华。”
“好啊。”我说:“不如改天试试义勇军进行曲。”
“啊!宝贝儿,你也升华了,深得为夫心意!”
林更梁又凑过来把我揽在怀里,屋子里那种重金属的震荡感尚在,似是从胸腔里传来了共鸣,我们的胸膛贴在一起,蓦地就有种白发苍苍还相偎着晒太阳的画面感。
我伸手问林更梁要烟抽,突然很想被尼古丁那种熏熏然的味觉包裹,虽然我几乎从不抽烟。
林更梁拍拍我的手:“别开玩笑宝贝儿,我早戒了。”
我瞪他一眼,蹭到床头去翻那一大摞cd盒子,在最底层的小薄盒子里抽出一根中华,又在衣柜一侧的花盆里找了把打火机。
我:“林更梁,真当我不知道呢,上次让你去买中华,说的是牙膏,空子钻的不错啊。”
林更梁:“当家的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