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nbp;nbsp;必要时可以采取特殊手段,久居深宫内苑的女官,怎会不明白其中蕴含的玄机,看来娘娘这次是动真怒了。零点看书\n\n“是,娘娘!”女官领命,走出了翠微宫,朝着太和殿而去。\n\n兰妃见女官走后,又换上了担忧的神色,转回了内室,静静看着张御医施针,心里焦急不已。\n\n……\n\n“女官宋慧敏,前来求见七皇子殿下!”宋慧敏,也就是兰妃身边的女官,站在太和殿外朗声说道,说是“求见”,但她的神情却没有该有的恭谦,反而显得倨傲。\n\n不过却也可以理解,她是兰妃身边的人,对惹怒了兰妃的阳炎自然没有太多好感,也不可能有多好的态度,何况她可是来“请”阳炎的,等他到了翠微宫就是兰妃说了算了,她又何必自降身份呢。\n\n然而,太和殿众侍女脸色就不太好看了,阳炎刚吩咐要闭关,不准别人打扰,这才过了多久,就有人找上门来了,而且明显不怀好意。\n\n她们虽然不认识宋慧敏,但看她的装扮和自称,显然是某位皇妃身边的女官,而阳炎生母早已不再,她们是知道的,无缘无故的,那些皇妃怎会派人来见阳炎?\n\n联系到不久前阳炎在景泰殿大战五皇子,并将其重伤,这位皇妃是谁已经呼之欲出了。\n\n除了五皇子的生母,兰妃娘娘,别无二人。\n\n既然是兰妃身边的女官,前来求见阳炎能有什么好事?\n\n而且宋慧敏说得客气,那趾高气扬的模样,看得众侍女只想撕烂她的嘴。\n\n“宋大人,我们殿下正在闭关,谁也不见,你还是请回吧。”玉瑶还在房间养伤,自然由清荷这位副领事回话,何况她也当了许久的领事,这点威信还是有的。\n\n宋慧敏轻蔑地斜了她一眼,语带不屑道:“你是何人?”\n\n“你……”一名侍女见她如此轻蔑于人,顿时怒气上涌,就要上前与她辩论。\n\n清荷先一步挥手示意,让她不要冲动,而后像是没有看到对方轻蔑的眼神一般,一脸淡然地道:“卑职乃是七皇子座下侍女副领事,不知大人有何见教?”\n\n“区区副领事也有资格与本官对话?连最基本的宫中礼数都不懂,七皇子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宋慧敏听到清荷只是“副领事”时,更是不屑一顾了。\n\n这话一出,顿时众侍女不干了,什么叫做“也有资格”、“不懂礼数”,更令她们愤怒的是,宋慧敏还含沙射影地讽刺了他们殿下,要知道经过景泰殿一事之后,众人早已对阳炎崇敬万分,哪里容得下别人如此亵渎。\n\n“宋大人,还请慎言!”清荷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既然对方一点面子也不给,她也没必要去刻意讨好,何况对方已经触碰到了她们的底线。\n\n“慎言?”宋慧敏笑了,“本官说错什么了?难道七皇子自己管不好下面的人,还不让别人说不成?”\n\n“我呸!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高级一点的贱婢而已,依旧是低贱的奴婢,连给我们殿下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有何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一开始就想顶撞却被清荷阻止的那名侍女再也忍不住了,呸了一声,厌恶道。\n\n“就是!你说我们不够资格和你对话,那你就有资格和我们殿下对话了?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n\n“摆出这副高人一等的蠢样,不过是自卑的心理在作怪,却不知五十步笑百步,可笑!”\n\n“人贵自知,我们这些下等的侍女好歹还分的清自己的身份,可惜某些人连自知之明都没有,可悲又可怜!”\n\n“……”\n\n有了开头,本就愤怒不已的侍女们哪还忍得住,你一句我一句地发泄心中的不快,让清荷想要阻止都来不及,甚至她自己也有种开骂的冲动,只是她的性子,确实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也就采取放任的态度了。\n\n众女的激烈态度显然也是宋慧敏没有料到的,在她想来,这些下等的侍女说也就说了,只会逆来顺受,敢怒不敢言,哪里敢跟她顶嘴,更不用说恶言相向了,以至于在众女劈头盖脸地谩骂讽刺之下,她一时间都有些懵了。\n\n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眼中寒芒闪烁,虽然她不在乎这些低等的侍女,也不屑与她们对骂,但她不得不承认,她们的话刺痛了她心里的一块心病。\n\n正如她们说的,宋慧敏与她们虽然不在一个等级,但本质是一样的,都是伺候人的奴婢,充其量她的职权更大一些罢了。\n\n然而即便如此,宋慧敏能被称为女官,普通的宫女、侍女们见到她也要称上一句“大人”,也足够满足她的虚荣心了。\n\n但要知道,人的是无穷的,满足了他一个愿望,他却不会就此满足,反而会有更大的渴望,宋慧敏就是如此,越是站得更高,越是衬托出她心里的自卑,这些年来她在兰妃面前卑躬屈膝,阿谀奉承,让她的心理变得扭曲,想要用高傲来掩饰心中的自卑。\n\n这使得,她在面对比她地位低的人时,总是不自觉地想要表现得高傲,抬高自己,贬低他人,一直以来,仗着女官的身份,仗着身后的兰妃娘娘,没有人敢不给自己面子,让她虚荣心满足,心理膨胀的同时,心里的自卑也随之水涨船高。\n\n因为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这样的荣耀是怎么来的,是靠她的卑躬屈膝,刻意讨好兰妃得来的。\n\n这么一想,她心里就愈发不平衡,愈发渴望得到其他人的奉承和追捧,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欺骗自己,自己也不是那么的卑微,也有其他人在仰仗自己的鼻息。\n\n久而久之,这似乎已经形成了恶性循环,是她平日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