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施怀香想问:那他哥和庐胖子那儿是和盘托出,还是只捡重点说?但是他没问出口,或许青晟有自己的打算。但青晟似乎没有隐瞒他的意思:“明日早朝以前,我会和庐大人先行商议,他会拿捏着进言的。”施怀香一愣:言下之意是会对庐胖子和盘托出?于是,施怀香得出一个结论:青晟很信任庐有序。
施怀香不明白这种信任源于何处,又将持续多久,亦或是值不值得。但是他都决定听之任之,或者该说他管不上也不想管。他只是想简简单单做他的皇子文书,直到有一天也许能退到风浪以外。
“咦?今年李花开得挺早。”施怀香从青晟的肩上捏下一枚白色花瓣。李花?青晟斜眼自己周身,顺势抖了下衣袖。应该是刚才在京郊和黑衣人打斗时粘上的。
“呐,你饭也吃过了,话也谈过了……”言下之意就是你可以走人了。青晟哪有不明白施怀香话中之意的,挑眉一瞥:“此举罪同欺君。”施怀香一怔,身为臣子对皇子下逐客令好像确实僭越。不过……施怀香看着青晟一副清冷的表情:难得此人会开玩笑也开得如此不可爱。“小三子,送客!”施怀香已经掀袍而起了,还伸了个懒腰。藏在屋外柱后的小三子听得直咋舌:主子,老爷要知道您这样对待二皇子,恐怕会一巴掌把您拍到墙上去的。
青晟确实没有夜宿丞相府的打算,昨日一次已是破例,若今日再如此,被有心人看去,对自己和施丞相都大为不利,难避依附重臣,结党营私之嫌。
他也不走正门,既然是翻墙进来的,便还是翻墙出去。施怀香看得无奈,寻思是否应当把丞相府围墙加高三尺。但再一寻思,不行,加高过后,他自己要是翻不出去,有损威名事小,不得出门作乐事大,不可为,不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