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凌晨结束,林清麟没有大碍。
我放下心来。
此时,我才注意到那个送我们来医院的男人早已不知去向。
昨晚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离开花田酒店,林清麟和我的大件行李都落下了,此刻,他也只有那把剑在身边。
天亮了以后,我问过护士,说林清麟要到下午或晚上才会醒。
我去厕所用冷水洗了把脸,拿着林清麟的那把剑,离开医院,雇车回到花田酒店。
和我想象中的一样,白天的花田酒店很正常地在营业。
在门口下车,想起昨晚林清麟就是在这里代替我受了伤,冰冷的火焰在我的血液里翻腾!
我握紧手上的剑,往酒店里迈步。
门童换了一个——昨晚那个估计今天也爬不起来床了。
前台小姐还是笑容满面——我不相信她不知情。
但很奇怪,这里面的人,现在看起来,全都有些奇怪。
我没有和任何人接触,直接走安全点的楼梯回到我和林清麟的房间。
房门紧闭,看不出来里面是否有人。
我紧了紧握剑的手,定下神,学着林清麟的模样抽出萦绕着白色剑气的血剑,往门与墙的缝隙中间刺进去。顿了顿,缓缓下砍。
我并没有一下子成功的自信,本来还计划着要是这样不行就去挟持前台小姐——哪知,钢铁的门锁竟然真的被一把“木剑”摧毁,房门一推就开——
不做多想,我进房迅速收拾了自己和林清麟的行李,转身离开——
不,等等!
心中从昨晚憋屈至今的郁气在我有意无意的许可下飞速膨胀。
——怎么可以就这么放过他们?
不能用法律的手段惩罚他们,至少也要让他们受点损失不是?
我在房内走了一圈。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房间太邪乎——不管了,像这种黑店,少个房间,少个客人,也算是做件好事了!我谅他们自己这么有问题,肯定不敢报警!
好!
下定决心,我化愤怒为报复,跟林清麟的宝贝血剑“商量”起来:“血剑啊血剑,这家黑店的人伤了你主人,你一定要帮我,给他们点厉害的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