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冷子琰……才是我最大的责任。”
冷承风一瞬间哑口无言。
半响,“君痕,带回我儿子。我帮你打下,一整个王国。”
刚刚挂断,手机又“嘟嘟嘟”地响起来,“凌晔”的头像使劲蹦躂,君痕一把掐断,想了想,终是回了条短信:8点,公爵再不妥协,我便强攻山庄。
凌晔回的速度迅速快捷:那一切拜托。
“不用。我不是为你。”
“我知道。但,还是谢谢……”
君痕皱起了眉,他想,他应该提醒一下凌晔,今夜小心,但他仅仅是沉默地合上手机,转过身,背后,天边最后一抹夕阳正好被墨色般的夜取代。
“继续联系公爵大人。”山风拂起衣角,一向淡漠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另外,突击人员准备,随时待命。”
“是,少爷。”
“啊……”嘴里死死咬着树枝,无法克制的痛叫还是不客气地冒了出来,冷子琰躺在一个小土墩上,裤子早被他扔在一边,赤裸的两条腿大大打开,一片狼藉。
手使劲压着腹部,下身也在用力,可司染不听话,“啊……”
不,不行,会把人引来的。
乘自己还有力气,冷子琰捡过之前准备好的树枝,一口气咬住三根,再用扯下的袖子把嘴捂住,往后面打了个结。
免除了乱叫的危险,这才把手伸向下身。
徐睿说过,他胎位很正,生产会很顺利,现在司染出不来,一定是通道太窄。
虽然后庭拚命蠕动,在孩子的挤压下扩张到了从所未有的恐怖尺寸,但是,还是太窄,根本无法容纳一个胎儿的进出。
手里只有一片瓷片,冷子琰咬牙切过去,痛到麻木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痛,试着切了个小口,也不敢切太深,腿再度打开,藉着土墩上高下低的地势,拚命用力。
刚开始还能骂骂那个害他怀孩子的罪魁祸首,到后面,在心里骂的力气都没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高高隆起的腹部和越开越大的下身。
嘴被捂住,只能用鼻孔出气,呼吸粗重,越发不畅,视线模糊,力气也模糊,沉沉的夜降临,
时间像在刀尖上起舞,缓慢的,一分一秒,都是凌迟。
凌野放下望远镜,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水,如嗜血之魔般可怖。
“大人,找到了,找到了——”
报信之人将电话递给凌野,凌野颤着手接过,松了口气的同时才发现手心里全是汗水,“别伤了他,抓回来就好。”
“大人,冷少爷在生孩子,我们不敢靠近。”
“生孩子?”眉一皱,“抓回来!”
“他一个人在生,眼神很恐怖,手里也拿着瓷片,我们不能确保在不伤他的情况下……”
凌野深深吸了口气,“看好他,我马上和苏医生赶来。”
“大人,”又有人匆忙走进,道,“外面的人已经突破第一道防线。”
凌野无赖地摊了下手,“告诉指挥之人,冷子琰正在生孩子,不想他受影响,尽管攻!”抓起椅子上的风衣,转身就走。
“少爷,山庄里的人传话,冷少爷……在生孩子。”
啪!
望远镜落在地上,君痕脸色白了几分,“情况如何?”
“不知。”
锋利的唇缓缓抿了起来,手死死捏着望远镜,君痕沉声道:“停火两小时,突击队后撤五百米。”
“是!”
直到十岁,冷司染才搞明白,为什么三个儿子里面,父亲对他最严厉。
自己害得他一个大男人郊外产子,被一大群人围观不说,还叫凌野叔叔看了笑话。如果他晚出来一两个小时,搞不好父亲就能侥幸逃出去与君爸爸会合,然后简简单单动个刀子就能把自己取出来,如此,哪用得着他老人家使劲憋。
自己出生后,一身脏兮兮的,父亲却丝毫不介意,反而一脸“慈祥”地把自己搂在怀里,可自己不知好歹,扒了他衣服,小嘴吧唧吧唧地含住胸前的小红豆。
父亲有些尴尬,但蜷起了腿,任自己为所欲为。
可是——
“mī_mī——”小司染嚎啕大哭,“mī_mī——哇呜——”没有mī_mī。
这个时候的冷子琰哪里知道儿子的心思,只是戒备地盯着走近的凌野,紧紧抱着司染,像护犊的公牛,脸上全是泥土和汗,黑色的眸子却冷得如冰。
冰湖下的水,见不着光,就是这样的色泽吧。
说到底,自己不是他那束光。
“宁愿一个人生孩子,也要跑?”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冷子琰别开了脸,无话可说。
风衣搭上赤裸的双腿,凌野沉默地看着他,目光沉沉的,平静,又暗含波涛,最终,他半捂着脸,低低笑了两声。
缓缓站起来,“苏医生……麻烦你了。”
1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