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说话……软绵绵的,眼睛里湿漉漉的。”
样子很想让人欺负。
白泽看了看少女熟透的脸颊,还是把最后一句话咽回了肚子里去。
“这算是异常吗?”白泽认真的问道,他觉的这些反倒是很可爱的地方。
当然反常了啊!
阿九愤愤的剜了白泽一眼,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正色道:“前辈,我觉得吧……依你说的,狐狸好像是……发情了。”
白泽怔了怔,眨巴眨巴眼睛,随即爽朗的笑开了:“你们狐族的那个,不都是在初春三四月份吗?”
“是呀,但是……”
阿九勾起唇角望着那人,微笑中透露着一丝丝怜悯与质疑,“前辈,你真的不知道,狐族在生产不久之后,还会有一次发/情/期/吗?”
此话一出,有如霹雳一声惊雷落在耳畔,白泽愣在原地,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神来。
阿九看着那人呆愣的模样,想笑却有些笑不出来,“至于为什么他会躲着你,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害羞……又或者是……”
话未完,她只觉白光一闪,一阵疾风掠过面颊,眼前那人已经无影无踪了。
她叹了口气,抬眸望着明亮的月色,自言自语道:“又或者是……他不知道怎么在这时候面对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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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的洞府白泽闭着眼睛都能走上无数遍,但紧张的手心冒汗还是头一回。他穿过曲折幽冥的小径,路过四季都生着苔藓的青阶,绕过泛黄藤蔓织就的屏障,又顺着昏暗的山洞走了许久,忽然眼前一亮,胜过白昼。
凉风习习,携来阵阵秋荷清香。
小塘畔,凉亭一隅,孤零零的坐着一人,确切的说,是醉卧着一个人。
月明如霜,洒了满地的薄雪,亮晶晶的刺人眼眸,却盖不住那月光下一抹绝色。
白泽一步步踏过拱桥,走上凉亭,眼前一幕,恰如盛夏里一丝热风,彻底撩拨起他心底蠢蠢欲动的火星。
狐狸醉的很深,一双泼了墨的清眸望去却愈发明亮动人,如一只放下戒心的猫咪,水光氤氲的瞳孔里此刻只剩下了千般柔情。
他手勾着酒壶扬了扬头,雪白的颈子立即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喉结一动,便有清透的酒水顺着尖尖的下颌滑落胸膛,濡湿大片衣襟。红衣胜火,似月光织就的薄纱,半遮半掩的裹着一副雪白纤软的身躯,听不真切的低声喘/息,愈压制,愈动人,直叫人意乱神迷。
白泽俯身,将脱下的衣衫裹在狐狸身上,心疼的将那已经绵软的似抽了骨头的人横抱起来,放到凉亭一侧的椅子上,嘴唇蹭过那人滚烫的耳垂,道:“傻狐狸,地下多凉,怎的不知爱惜自己?”
狐狸闻言浑身猛然一颤,醉意顷刻消了大半儿,手中酒壶应着白泽的声音跌落在地,粉身碎骨,他攥紧了袖口,脸色一瞬苍白下来,咬唇道:“谁让你来的?!”
白泽不依不饶的继续磨蹭那人小小的耳垂,含笑道:“我想来便来,你不是说要闭关清修么,怎么,修着修着便发了情?”
狐狸闻此戏言更是羞愤难当,恨不能寻个窟窿将自个儿埋进去,眼眶刹那似染了胭脂般红透,一着急,身子便更加燥热。他此刻被白泽抱在怀里,只觉得浑身软绵似飞絮,一呼一吸间都是褪不去的情/欲。
他愤然抬手,耳光尚未落下,腕子却被白泽轻而易举抓住,别到了身后。
白泽望着那轻颤的湿漉漉羽睫,同那可怜兮兮的含着水色的双眸,忽的心上一疼,立即收了玩笑之心。
他低头在那苍白滚烫的唇上烙下轻柔一吻,凑到狐狸耳边道:“莫怕,我知道你现下不好受,我抱你去洞府里,好不好?”
狐狸抖了抖身子,咬唇抑住喘息,五指却不自觉环上白泽脖颈,未及开口,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再睁眼时,便以身在柔软的床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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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露水滴落荷叶的声音格外清晰,荷香细细,顺着轻风送入室内,明日大概是个晴天。
狐狸头枕在白泽胸口,眼睛疲倦的打着颤。烛火幽微,在他脸上投下妩媚的柔光。
“白泽……”
“我在。”
“白泽……”
“睡吧。”
等到怀里的人呼吸平稳下来,白泽这才小心翼翼将狐狸放在枕上,赤脚下地,从柜子里拿了一床蚕被轻轻盖在那人身上。
睡梦中,狐狸隐约感觉钝痛的后/穴一阵冰凉,像是被轻柔的涂抹上什么药膏,疼痛渐缓,他没有力气睁眼,神思混沌间,唇边不自觉勾起浅浅的弧度。
狐狸缓缓翻了个身,闭着眼捉住白泽的手腕,似是梦呓般悄声道:“别忙了,我没事,你也休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