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处红墙金瓦,远处青山窜云,别有一番风情,自然喜欢……”仁九低头从近处俯视,到远处瞭望,语气平缓,复杂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刺骨的冷然。
沐决没看到仁九的眼神,视线停滞在远处的美景上,久未回神……
就在这时候下面传来了无病的声音,喊得格外的急,把沐决吓了一跳,应了一声就慌忙转身往下走,地上聚了一堆水渍,沐决一个心急没看路,一脚踩上去,脚下打滑人就往楼梯的方向摔了过去,沐决到底还是练过武的,虽然这一下子心神一震,但还是反映过来,手抓了一把扶手人没楼梯下滑,却因为后坐力往后跌坐。
“小心!”身后仁九反映了过来,一个箭步冲上前,架住了沐决的。
仁九的动作很快,沐决还是坐在了地上,沐决很清楚的感觉到了,但是却一点痛感都没感觉出来,沐决还是呆住了,抱着肚子一动都不敢动,要失去的感觉紧在胸口,格外的难受。
无病听见动静顿觉不妙,几步就冲了上来,看着沐决愣在那,帮着肚子一声不吭,仁九看着窝在地上的沐决,波澜不惊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慌乱,冲无病喊了一声闪开,把人抱起来冲回了卧室。
无病好一阵兵荒马乱,急得满头都是汗,检查一番下来,无病浑身一软瘫坐在了床边,站在一边的仁九和后赶回来的素晓,看着无病这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过了好一会无病才站起来,说了句话,才让凝结到冰点的空气恢复了正常。
沐决没事,只是左右手心被把手的尖端划破了,很奇迹的一件事,无病虽然摸不着头脑,但是只要沐决没事就好。沐决的心也一直揪着,听了无病的话才松了下来,无病坐在一边给他的手上药的时候,说了句话,要是一般的孕妇那么一摔,恐怕就什么都没了,沐决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反了无病一句,“他不是孕夫!”无病只是笑笑,没多说什么。
这件事目前为止只有他们四个人知道,至于隐在暗处的人,因为之前老大的旨意,谁都没动分毫,无病问沐决要不要告诉钟万霆的时候,无病摇了摇头,无病沉默了一会,也就随了沐决了,钟万霆那边忙的j□j乏术,既然沐决现在没事,那就等晚一些钟万霆知道了,他再跟他详细说,他觉得今天这是不简单。
无病让沐决躺着虽然没什么事,但是最好还是先观察观察,他自己去给沐决熬安胎药,无病前脚刚走,沐决的肚子就爬出了个小人,小人坐在床边,又揉胳膊又揉腿,哼哼唧唧的活动着全身的骨头,沐决看着这小人,抬脚踢了他一下,“刚才是你搞的鬼吧!”
“不是我还能有谁,要是没有你儿子我,你就惨了,”魆撅着小嘴,气哼哼的道:“爹你老沉了你知道吗,这把我给压得,骨头都错位了!”
沐决摸着肚子,满怀柔情的道:“魆,谢谢!”
“别那么肉麻,鬼都受不了,”魆夸张的抖了抖,屈身趴在沐决身边笑眯眯得啃了沐决一口,道:“自家父子俩,在我灵力散之前,一定罩着你,放心吧,我亲爱的爹爹!”
沐决看着魆笑的像花一样的小脸,从他脸上能看出和自己越来越像的小脸,嘴角也跟着扬了起来,虽然魆有的时候闹得厉害,但是懂事的时候真是又贴心又乖巧,有这么个儿子还真是不错。傍晚,钟万霆回到了望云楼,和沐决吃了饭之后开始批阅奏折,沐决瞧着钟万霆用受伤的右手拿着笔,吃力的写字的样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上前从钟万霆的手上抢过了笔,“要写什么你说,我来写!”
钟万霆看沐决来帮忙,马上给沐决让了地方,让沐决舒服的坐着,一边他用左手给沐决研墨,一边说要写什么,沐决看了一遍奏章,琢磨了一下钟万霆的意思,言简意赅写了出来,把东西送到钟万霆眼前,钟万霆一看连连点头,“你这字真能以假乱真,比执笔太监写的还像!”
沐决不语,沐决之所以能把自写的和钟万霆一模一样,是因为他们的书法都是跟一个师傅学的,后来钟万霆登基,沐决为了不混淆在一起,引得外人非议,自己苦练了一年,又才变了现在的笔法,又拿了一本奏章,两人一起看,讨论了一番之后,沐决继续执笔。
话说人多好办事,那一堆挤压的奏章,钟万霆若是一个人,又要想折又要写,怎么都要忙了两三个时辰,这会有沐决帮着出主意,执笔,不到两个时辰,全部解决了。
沐决已经很久没这么办过工了,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筋骨,钟万霆生怕沐决动作太大闪着腰,凑到近前伸手扶住沐决的腰,却突的看见沐决抬高手臂,从宽大的袖子里露出的裹着纱布的手,霍的站起来,握住了沐决的手腕,恶狠狠的问:“怎么弄得?”
“疼!”沐决被钟万霆抓的一疼,哼了一声,想把手收回来,却被抓的太紧没抽出来,扁了扁嘴,无奈的开口,“我今天到上头去望风,踩着积水,滑了一跤,手化在了把手上。”
“积水?摔跤?”钟万霆的眼里冷光脸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很快就不顾管那些了,坐到沐决身边手放在沐决的肚子上,一脸担心的道:“你没事吧,肚子疼不疼?”
“没事没事,我要是有事,还能坐在这给你干活。”沐决说着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表示自己一点毛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