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行就罢了,走个陆路还能把你逼得眼泪鼻涕一把的,你真的有能耐能让这事儿成了?”

“我是在感叹!‘绳命,是剁么的回晃;人生,是入刺的井猜’,懂个毛线球啊你,边去!”莫铭打掉萧景绮的手,走到一边用眼白看着他,那神情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爷鄙视的就是你”的神情。

萧景绮:“……”能用我听得懂的方式说话吗?

因为风沙的原因,大家的唇都已经干裂的起皮了,唇色泛白,个顶个的狼狈,被莫铭萧景绮这么一闹,神色倒是轻松上了些许。只是慕容竹这几日的脸色一直不好,慕容澈和他爹父子连心,也一直板着个脸,也不知道不过才十岁的娃娃,哪来的那个多烦心事儿让他总是皱着个眉。

“我说慕容澈,赶明儿到了城镇落了脚,你和我一个房?”莫铭蹲下来,仰着头看慕容澈,脸上带着笑。

慕容澈斜了莫铭一眼,冷声道:“怕死就直接说。”

莫铭:“……”古代的小孩儿都那么不可爱吗?谁特么告诉我养成什么的最有爱?有爱你妹啊!等把这包子养成了自己的自尊心就碎成渣了。

莫铭又凑近了点儿,含笑说:“边境这么乱,我的性命就全权托付给你了。”说完还郑重其事地拍了拍慕容澈的肩膀。

慕容竹、萧景绮:“……”能不能有点儿骨气?!

慕容澈:“……”这货绝壁不是我爸爸!

桑落:“……”说你不要脸,你还真就喘上了?

慕容竹没有那个闲心同莫铭这一行人说闹,翻身上马,对着身后的商队说道:“现在赶些脚程,趁早进城,怕是……有一场大风沙了。”

莫铭随着慕容竹的视线望去,远方的天空阴阴的一片,死气沉沉的。看得莫铭心惊,在这种地方碰到风沙,潜台词就是“穿越大神让你死你不得不死,孩儿们,受死吧!”,莫铭骑上早就将马车换成坐骑的棕色毛发正值壮年的马,撅着屁股,竭力向外翻着腿,不让自己的大腿内侧再擦着碰着。

桑落走到他的马下,捋了捋马的鬃毛,仰头说道:“等进了客栈,你到我房里来,我给你上药。”

莫铭:“……”大哥,你要帮我上那里的药啊。莫铭看了看自己的腿,又看了看桑落。

桑落:“……”

桑落自知失言,摸了摸鼻子,掏出一个瓷瓶非常潇洒地往半空中一抛,莫铭伸手去接……接漏了。

桑落:“……”

莫铭:“……”

桑落没有他法,弯腰捡起来,只是这一次他学乖了,等他两只眼睛都确认了自己已经把瓷瓶递给莫铭,才转身上了自己的那匹马。

慕容竹一声令下,商队又缓缓前移。在戈壁滩上,这一脚下去全是沙,没有个深浅,力都不知道往哪儿使。一步慢过一步,一步吃力过一步。头顶顶着烈日,莫铭的眼睛已经有些泛花了,全凭着大腿那里的痛楚来支撑着他不晕过去。

桑落驭马到他身侧,倾过身子来问:“能撑得下去吗?”

“能……”话还没说完,便是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晓了。

等莫铭醒过来,头顶已经不是往先记忆中的灼灼烈日了,黄土做砖堆砌的房子,到这里来了那么长时间没有住过什么差的房子,这会儿倒是让他想起了儿时陪着外婆在乡下住的那段光景,也是土坯房,有个大大的柴火灶,不管是做柴火饭还是用柴火灰焖红薯吃,都是绝味,现在是吃不到了,莫铭苦笑着。

来这里那么长时间,一直避免自己想到那个世界,哪知人一倒,精神气就短上一截。

“醒了就不要再床上躺着了,起来吃饭。”慕容澈端着托盘,放了几个馒头,一小碟咸菜,再就是一盘切成片的羊腿肉。莫铭现在是饥肠辘辘,奈何腿上的伤口扯痛着,一直疼得他太阳穴都突突地跳,别说起身了,便是翻身不是件易事。

“我说乖澈儿,你都叫了我那么多声爸爸了,现在该是时候孝敬孝敬我了吧。”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莫铭扭着脖子,朝进房的慕容澈谄媚一笑。

“谁说你是我爸爸了?”慕容澈反驳

莫铭:“……”谁应就是谁说的!别忘了你还抱过我大腿!

“我爸爸才不会那么没有骨气。”

莫铭:“……”那种蛋蛋的欣慰感是肿么回事!我不是抖m不是啊!

嘴上虽然那么说,慕容澈还是端着托盘过来了,见莫铭“=口=”的表情,慕容澈的表情很扭曲,估计是在“喂这货吃饭”和“把饭糊这货脸上吧”两种想法之间摇摆不定,甚至隐隐有后者赶超前者的趋势。

“你要是把饭糊我一脸,我就去告你爹爹!”莫铭显然是看出了慕容澈在迟疑什么事情,还没等慕容澈决定,他就直接把话说出来了。

慕容澈:“……”你到底几岁……

说实话,你让一个骑马的渣骑那么多天的马真的是很为难莫铭,现在的条件艰苦不比现代,好在他的马感好,小综的脾气也不烈,顺着他,才让他没有什么大事地走到了这一步。

“起来吃。”慕容澈把馒头堵在莫铭的嘴上,说了这么一句话。

莫铭:“……”我拿一馒头堵着你嘴你坐得起来?!

慕容澈疑惑地问:“你不吃吗?”

莫铭:“……”吃你二大爷!

“你真不是我爸爸吗?”慕容澈收回了馒头,重新放回到碗里(?!),看着莫铭那张脸,突然委屈起来,“你为什么一走就是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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