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我的肩,“张家大部分有麒麟血的人都是选择自己结束生命的。活得越久,只会越痛苦,很多时候,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

说实在的,除了一些特殊的情况,闷油瓶几乎不会这么认真地跟我说这么多的话,而现在他如此劝我,我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只能听他的。毕竟他才是那个比别人都要活得长久的人。就比如所有人都会对正在为了高考奋斗的高三考生说“只要上了大学就轻松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却只有真正念过了大学,才知道原本的期待也不过只是期待而已。

正如那么多人都在追求长生不老,然而如果你真的一辈子都没有变老,而和你亲近的人都一个一个的去了,那又将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这其中的滋味大概也只有闷油瓶知道了。我吃麒麟竭,是为了争取更多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我也确实没有必要把无关的人拉下水。

天长地久,两人亦足。

“那……”我想了想,“如果我只是骗他们稍微吃一些,让他们能稍微比别人长寿一点呢?”

“只要你骗得动。”

好吧,张起灵你又赢了,味道那么恶心的东西,不被人家吐出来就很好了。

后来我把几片麒麟竭用水泡化了,装在一个有滴管的小瓶子里,回家给我爸妈倒茶的时候就稍微加上一些,有时候也会让胖子小花喝一点,我只说稍微加了点中药。不过这就是后话了。

现在几乎所有的大事都已经办完了,我和闷油瓶的未来似乎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所以就悠悠闲闲地过起了与退休老头无异的日子。每天早起开铺子,然后看看书,玩玩游戏。有客人上门,能赚得一点就是一点,没客人上门,也并不会患得患失,毕竟我现在已经有了别的经济来源。

唯一让我心烦的还是闷油瓶。我们才闲了多少天,他的手机又响了。挂掉电话之后,他告诉我说黑眼镜又找他下斗。

“你就不能陪我好好地呆在家里吗?”

“……”

“你出了什么事我一个人怎么活啊?”

“我……不会出事的。”

“我说过的,你以后不管再受什么伤,我都会原样砍自己几刀的,我说到做到啊。”

“吴邪……”闷油瓶睁着漆黑的眼睛望着我,丝毫退让的意思都没有。

我瞪不过他,只得道:“服了你了。什么时候去?”

“后天”

“这么快?那要给你准备装备吗?”

“不用。”

“小哥……我问你……”我清了清喉咙,“你跟那个黑眼镜,你们不会有私情吧?”

“……”

那个晚上,闷油瓶拎着我把我丢上了床,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他和黑眼镜之间清清白白。接下来的一天里,我只能缩在被窝里,扶着腰瞪着一脸戏谑地看着我,喂我喝营养粥的闷油瓶。同居了一年多,今天也终于成功上垒。我原本还以为闷油瓶是个无欲无求的禁欲主义者,甚至还想过喂他吃西班牙大苍蝇(此梗你们懂的),不过现在看来,为了我的小命,也真是不必了。

☆、纪念品

闷油瓶外出了两周之后才回来。期间我给他打过两次电话,两次都是关机状态,恨得我牙痒痒。不过总算他回家的时候也没缺胳膊少腿,虽然人看上去有些灰头土脸的,但是衣服没遮盖的地方也看不到明显的伤痕。他站在门外面,由着我静静地打量他,不说话也不进来。

“怎么了?傻了?”我拍拍他的肩膀,“有哪里受伤了吗?”

他摇头。

“那好,给我进来,我帮你洗澡。”

“……”

“别磨磨蹭蹭的,自己放水,我给你去拿换洗衣服。”我从他背上顺下了包,拉着他的手让他进来,顺便反手关上了大门。

我拿着衣服进了浴室,闷油瓶已经躺进了浴缸里了。我站在他边上,把他上上下下看了个遍。虽说没有什么新的伤口,但是还是多了几块淤青和一些擦伤。不过比起以往来,至少没有放血的迹象,也算是一大进步了。说起来,不管在什么时候看,不管看多少次,闷油瓶的身体还是会让我血脉贲张,这倒是与yù_wàng无关,实在是因为他的身体线条太过完美流畅,让人移不开眼。

闷油瓶看我是真的打算帮他洗澡,自己干脆就不动了,于是懒洋洋地靠在浴缸沿上任我帮他擦沐浴液。

“别睡着了,容易着凉。”

“嗯”

他应了一声之后还是兀自闭了眼睛,我知道他醒着也就随他去。等到把他洗干净擦干之后,我又去拿了药,帮他处理了一下淤青和擦伤。

我上完药后,他拿过衣服一边穿,一边走到客厅,从包里翻出了一个紫檀木镶金的盒子递给我。

“什么东西?”

闷油瓶不回答,我只能自己打开看。看了一眼倒是吓了我一跳,一盒森森的白骨!

再仔细一看,我就明白了这是一盒狼牙,而且看牙上釉质的成色就能肯定这是闷油瓶从斗里顺出来的而不是从河坊街的小摊里买的。

“就带了这么个东西给我?有什么特殊意义吗?辟邪?”那岂不是要克我。

“自己想”

如果非要我说,有关于狼,我知道的不外乎就是小红帽的故事和东郭先生的故事,不过我估计闷油瓶不是这种会看童话和寓言故事的人。再一想,倒是想起来以前看过一部电视剧里有说到过“狼是最忠贞的动物,一辈子只会认定一个伴侣。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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