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家提出了这个建议,反正宗妹在下嫁之前,是不能见卢戢黎的,卢戢黎也不知道宗妹怀/孕的事情。
到时候,只要礼成,卢戢黎终归是外族,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和武王撕/开脸皮,他们都需要婚姻来维持,武王再给卢戢黎升一升/官,来一些甜头,卢戢黎就要帮着武王养孩子了。
卢戢黎听说宗族公主要嫁给自己,当时特别高兴,他非常高兴,他以为是自己的舍命相救,换回了公主的青睐,感谢了武王,积极为婚事奔走,很快,卢戢黎便与宗族公主成婚了。
然而成婚的当夜,卢戢黎才知道,他心中爱慕的公主,根本没有半点儿爱慕自己,只不过因为她怀有身孕,而且孩子父亲的身份不能袒露,因此用自己当做幌子。
卢戢黎拼死救回了公主,却没想到得了一个便宜儿子,成婚的时候,公主怀/孕已经七八个月了,再有几个月就能生产了。
斗祁说:“卢将军用情至深,这一切是斗家的错,本不是卢将军的错,是斗家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不择手段,然而可笑的是,斗家没有在先王面前保住自己的地位,反而害了卢将军。”
自那之后,卢戢黎虽然升了官,但是已经不上战场打仗了,若有战役,卢戢黎也会托病托辞,卢戢黎从一个风光的大将军,瞬间被淹没了光华,一直到武王病逝之后,卢戢黎才再次出山。
吴纠一脸惊讶,齐侯则是一脸“你看罢”的表情,吴纠说:“那孩子……”
斗祁点了点头,说:“正是卢扬窗。”
虽然吴纠之前猜测过,但是万没想到,卢扬窗真是自己的亲弟/弟,卢扬窗的全色盲,恐怕也是因为这种关系,毕竟色盲的几率很小,但是武王和宗妹闹出丑/闻,卢扬窗的全色盲几率就会变大很多。
还有就是卢戢黎的态度,卢戢黎不喜欢卢扬窗,这谁都知道,很多人以为是卢扬窗“残疾”的缘故,但是事实却不是这样,卢扬窗是武王和宗妹的儿子,长得如此像武王和宗妹,卢扬窗对宗妹又用情至深,不惜以命相搏,这样一来,卢戢黎怎么能喜欢卢扬窗。
恐怕卢戢黎一看到卢扬窗,就会想到武王和宗妹的丑事,偏偏这种丑事还需要他来遮掩,而卢戢黎什么都没有做错。
那日卢戢黎问斗祁,“难道错的是戢黎么”,当时斗祁根本没有办法回答他,因为斗祁知道,卢戢黎心中的怨恨是有道理的,虽然武王和宗妹都已经病逝了,但是他们的儿子还在,卢戢黎无法面对卢扬窗。
斗祁感叹的说:“错的不是卢将军,错的是为了权/势而不择手段的斗家,斗祁有罪,然而如今大错已经铸成,斗祁心中后怕,毕竟卢将军对扬窗的事情如此记恨,斗祁怕卢将军怀恨在心,因此斗祁恳/请王上,等卢将军凯旋,立刻收回卢将军的兵权,卢将军手上的兵权如果日益膨/胀,不知会是怎么样的后果。斗祁本不是什么善人,也只能用这种最坏的恶意,揣度卢将军了。”
吴纠听着,有些感叹,贵圈果然乱七八糟,不知武王的情种还留在了什么地方,吴纠是一个,卢扬窗也是一个,怪不得卢扬窗和吴纠长得这么相似,原来根本就是亲兄弟。
吴纠想了想,说:“莫敖,你的意思,寡人明白了,但是这件事情,卢将军并没有做错,若因为一件卢将军而没有做错的事情,芥蒂卢将军,只会让事情越演越烈,卢将军对我楚国的确忠诚,当年的祸根不该用猜忌来掩盖,应该用恩赐和信任,来拉拢卢将军。”
斗祁听着吴纠的话,有些感叹,说:“我王英明,斗祁心中一直装着这事儿,况且卢将军对卢公子一直不怎么喜爱,斗祁只是怕……”
吴纠笑了笑,说:“莫敖你这就错了,卢将军虽然对扬窗一直有芥蒂,这谁都看得出来,但是恐怕日久见人心,卢将军心中也是关心扬窗的,莫敖难道忘了,在猎场的时候,扬窗受了伤,卢将军有多紧张。”
斗祁被他这样一提醒,似乎想起来了,当时卢戢黎疯了一般抱着卢扬窗冲出山谷,而且还守了他一天一夜,虽然口头上说是吴纠的命令,但是对伤员的卢扬窗那是无微不至,只是等卢扬窗醒过来,却又冷冷淡淡。
吴纠说:“卢将军恐怕是拉不下这个面子,等卢将军凯旋,寡人定当代先父,当面请/罪。”
斗祁吃了一惊,没想到吴纠要代替武王请/罪,这种气量可不是一般的国君能做到的。
斗祁又说:“王上,这是我斗家的过失,不是您的过失,该当我斗家请/罪的。”
吴纠笑了笑,说:“斗家有错,错在贪婪,莫敖已经引以为戒,寡人心中甚是安慰,先父亦有错,这是无法推脱的事情。”
斗祁顿时感慨无限,拱手说:“我王气度,他日定能登顶天下!斗祁佩服!”
斗祁将当年的事情说了,心中好歹舒坦了一些,很快便离开了,吴纠送走斗祁,齐侯啧了啧舌,似乎在回味青方的后味似的,说:“没想到你那个便宜爹,竟然做了这么多亏心事儿,幸亏……孤不亏心,二哥你放心罢。”
齐侯这么大言不惭的说着,吴纠则是瞥着眼睛,睥睨了他一眼,那眼神,让齐侯有一种被洞悉看穿的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
齐侯可不知道吴纠是穿越的,吴纠读过史书,齐桓公不只是春秋五霸之首,他可是历/史上有名的花/心大渣男,夫人就九个,更别说小妾了。
齐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