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正本不想说,不过吴纠和齐侯已经问到了,单子正又吃了吴纠做的饭,心中知道吴纠乃是好意,便说了。
原来单子正被削封之后,也逐出了宗族,按理来说,单子正不是姬姓也不是单氏了。
单子正十分落魄,被赶出洛师来,他记得鲁公之前邀请过自己,便千里迢迢的赶到鲁国去,但是都没有见到鲁公,在鲁国的城门下就被人嘲笑了。
鲁国的守城士兵说他是癞/蛤/蟆,还想见他们鲁公,让他赶紧滚,别做梦了。
那些守城还冲着单子正吐口水,单子正不堪受/辱,立刻离开了鲁国。
他离开鲁国之后不知道去哪里才好,不过单子正好歹有些积蓄,带在身上也不至于落魄,就在他准备辗转其他地方,买块田地,安安心心种田过日子的时候,单子正遇到了一批难/民。
一个很娇/弱的女子在卖/身葬父,还有恶/霸要调/戏那女子,单子正看不过去,便出手救了那女子,女子想要委身与单子正,不过单子正没有答应。
那女子就哭泣的说,若是单子正不要自己,自己早晚会被恶/霸强占了去。
于是单子正就给了那女子一大笔钱,让她安葬了父亲去别的地方住。
女子千恩万谢得走了,单子正虽然损失了一笔钱,不过感觉做了好事,心里很舒坦。
但是哪知道单子正在半路遇到了女子,女子说有土/匪抓她,谁知道竟然是圈套,女子和女匪其实就是一伙儿的,那些土/匪用阴险的招数将单子正抓/住,他们知道单子正有钱,搜刮了单子正所有的钱财。
单子正懊悔的说:“子正不知那女子竟然是个骗子,还可怜了她,哪知道她卖/身葬的父亲,后来竟然活生生的跳了出来,还一起打劫了子正。”
吴纠听到这里,顿时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单子正脸皮都要烧掉了。
齐侯本吃着醋,不过听到吴纠这么“嘲笑”单子正,心中顿时又可怜起单子正了。
单子正咳嗽了一声,讪讪地说:“只怪子正识人不明,后来子正身无分文,只好做苦力讨口饭吃,没想到竟然遇到了齐公和大司徒。”
齐侯说:“这样罢,既然单大哥你无处去,孤便收留你,不过孤这里也没什么空缺的职位,让你看大门,你做不做?”
他这么说着,其实就是试探单子正,单子正听了也没有着恼,说:“子正这个人愚笨的很,若是齐公看得起,子正自然愿意。”
他这么一说,齐侯就笑了起来,说:“孤与你开玩笑的,单将军乃不世将才,怎么可能让单大哥去看大门?孤一会儿回宫之后,便让司马的人来领你,明日/你便可去司马报道了。”
单子正一听,好生惊讶,说:“这……君上您要收留子正?”
齐侯笑着说:“怎么?孤说出来的话还能有假?”
单子正赶忙说:“不不,子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子正得罪了天子,若是君上您收留子正,还是官居司马,这……恐怕天子会怪/罪君上。”
齐侯听了笑眯眯地说:“孤能怕天子怪/罪?若是怕天子怪/罪,早就乖乖的将楚王活生生送回去了。”
单子正一想,说的也是,齐侯定然是什么都不惧怕了,反而是天子要惧怕他才是。
齐侯笑着说:“不用多想了,明日报道便是。”
天子将单子正这么一个将才就给推出去了,鲁公也是个只看重利益的人,没有什么长远的眼光,单子正如今手中虽然没有兵权,但是个大才,想必之后也会有用武之地的。
如今正好天子不要他,鲁公也不要他,单子正辗转来到齐国做苦力,这才给了齐国可乘之机,终于收服了单子正。
齐侯正沾沾自己自己的眼光,人才嘛,只有昏/君才会嫌多,明智的人远远不会觉得人才多,人才自然是越多越好。
这个手吴纠便说:“单大哥眼下是不是没有地方住?”
单子正说:“这……子正眼下住在工棚。”
他这样一说,显得十分落魄,吴纠皱了皱眉,说:“单大哥,反正纠这里也不常住,平日都住在宫里头,不如你线住在纠这里也行。”
他这么一说,齐侯第一个反/对,说:“不行。”
他这一拒绝,差点吓坏了单子正,齐侯则是笑眯眯的改口说:“这里乃是大司徒的府邸,单大哥是从洛师来的人,住在二哥的府邸多有不便,恐给二哥和单大哥都招惹口舌,这样罢,就请单大哥这些日子住在宫里头,小住几天,等司马那边分配了宅邸,若有空置的宅邸,划一个与单大哥住便是了。”
吴纠可不知道齐侯是吃醋的小道道儿,单子正也没想到,而是由衷觉得齐侯想得周到。
单子正连忙说:“谢君上。”
他说着,跪下来给齐侯磕头,行大礼,齐侯笑眯眯的说:“从此你单子正便是我齐国的单将军了,这个大礼,孤就暂且受了。”
单子正是感恩戴德,齐侯让子清和棠巫领着他进宫去,先去司马照一面,其实也是支开单子正。
单子正千恩万谢的随着进宫,厅堂里一下只剩下吴纠和齐侯,齐侯立刻换了一副模样,根本没有之前的威严英明,而是露/出很委屈的样子,拽着吴纠的衣角,撒娇说:“二哥,你竟然给单子正包馄饨吃,你都不给孤包馄饨。”
吴纠心想齐侯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之前明明就给齐侯包过馄饨,于是无奈的说:“君上不是吃过馄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