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他一步步后退,最后贴着墙一动都不敢动。

“哎呀,好可爱的小弟弟啊……”

“脸红了脸红了……来来来,不怕不怕噢。”

“真是个雏儿,要不要姐姐教教你啊?给你五折噢。”

“哇,兰姐你也吃嫩草啊?啧啧,好嫩的皮肤噢,不如今天晚上姐姐不做生意了,陪陪你好不好?不要钱的……”

“这么害羞?是不是还是处男啊?还是姐姐教你吧,完事了给你封红包喔!”

凌弃被浓重的香水味呛得几乎窒息,小姐们的手又很不规矩地到处乱摸,可怜他出生以来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对女孩子的认识也仅限于高不可攀的海遗珠和福利院里一起长大的纯朴姐妹,面对这一群恨不能把他连皮带骨头都吞下去的女sè_láng,窘得差点哭出来。

幸好,贝壳的一句话救了他,暂时被排挤在圈外没能挤进去骚扰他的几个小姐盘问贝壳是怎么收到这么水灵的小弟的,贝壳实话实说:“是海哥硬要我收的啊。”

“海哥?!”

原来女人的尖叫真的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转眼之间,凌弃周围的小姐们散得干干净净,若无其事地凑到大厅一边去补妆准备上班。

于是,到了最后,谁也不要的情况下,凌弃的工作就是在停车场擦车。

永不放弃 10

整整两个星期过去了,凌弃似乎已经习惯了目前的生活,有的时候连他自己也在怀疑,是不是之前读大学,在龙腾工作的日子都是一场梦?而现在才是自己真正的,一直在过的生活?

为了彻底消失,他把从前的房子提前退租,东西暂时寄放在福利院,也往龙腾的人事科发了一封辞职信,只是没有写回邮地址。

海驭远会为他担心吗?一定会的,但是,现在也只有这样了,如果被他知道就一定会阻止自己,在海驭远面前,自己的戏还能演的那么像吗?他可以面对着海驭遥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要离开海驭远,投靠他,但是换了海驭远呢?自己也许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吧?面对着他温柔的眼神,只要轻轻叹息一声,说一句:“小凌真傻。”自己也许就会扑过去放声痛哭,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的……

不能让他知道,不能见他……

不能……

他埋头使劲擦着车子,每天的生活千篇一律,晚上来上班,把贝壳开过来停的每一辆车子擦得干干净净,夜里一点贝壳会从火豹那里给他带个便当来当饭,基本上是夜总会小姐们吃剩下的夜宵,早上七点钟,最后一批客人走了之后,他才可以休息,因为房子已经退了,他就住在停车场一个用楼梯改的贮藏室里,三角形的房间,进去的时候都不能站直身体,基本上除了睡觉什么都不能干。

每天做着机械重复的工作,吃着一天一顿的残羹剩饭,睡觉的时候也在那个几乎能让人窒息的‘房间’里,凌弃真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每天每天都在提醒自己,不要放弃,不要放弃!决不能放弃,一放手什么都完了,他,海驭远,都完了……

只要不放弃,希望就还在。

又一个繁忙的周末夜晚,凌弃照样忙碌着擦一辆接一辆开过来的车,连饿得咕咕叫的肚子都顾不上去理会,贝壳有一次来开车的时候还带给他一个馒头,说今天客人太多等一会儿可能没时间送饭要他先垫垫,他也根本没来得及吃。

好不容易,夜里两点多了,要擦的车子总算少了下来,凌弃乏力地坐倒在地上,把水管关掉,顺手把抹布一扔,腰就像断了一样直不起来了。

喘了一会气,他拿起已经冷透的馒头胡乱往嘴里塞着,已经饿坏了,根本不讲究任何滋味,只要是吃的就会本能地往下咽去,从前在福利院的时候,虽然也曾有过三餐不继的日子,但是都没有这么惨过。

没来由的一阵酸楚涌上眼眶,凌弃仰面向天,努力把眼泪咽回去,实在没办法了,就扭开水龙头,大口大口喝着,顺便把冷水浇了自己一头一脸,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

刚把馒头啃完,就听见停车场外边传来脚步声,起初他不以为意的认为是不是贝壳又来拿车了,但是很快听出并不是贝壳的脚步,他仍然没有往心里去,有的时候门口等着拿车的客人多了,也有等不及自己跑过来拿的,无非多走几步路而已。

一直到脚步声向他走过来,凌弃才觉得有些不对头,他懒懒地抬起眼睛,看着向他走来的人,辨认出是海驭遥高大身躯的一霎那,心竟然猛地颤栗起来,害怕地向后缩了缩,更紧地靠在墙上。

海驭遥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终于看见缩在墙边的凌弃,大步走过去的时候,看见他惶恐的黑眼睛望着自己,陡然涌出一阵快意,叫你再在老子面前耍花样!迟早玩死你!

“喂!给割舌头了啊?!连人都不会叫?!”他粗声大气地吆喝着,走到凌弃面前。

凌弃急忙站了起来,低头叫:“海哥。”

“嗯。”海驭遥傲慢地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刚才的快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莫名奇妙的怜悯。凌弃穿着不知道从那里找来的旧连身工作服,太大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肘部和膝盖的地方都磨破了,打了补丁,现在补丁也破了,露着里面的肌肤,黑发被水淋湿了沾在额头上,更现出脸色的苍白憔悴。(省去凌弃凄惨外表描写一万字)

突然的沉默让凌弃有些不知所措,他同样不明白海驭遥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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