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丰身体很诚实的全部钻进男人怀里,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不动了,贺相尧将他冷冰冰的小爪子握住塞进自个儿睡衣中,低声道:“乖啊,别倔了,明天给我认个错,我还是天天抱着你睡。”
说完又将一只手伸出被子,摸到手机调了个五点的闹钟,怕把小模特吵醒,贺相尧只能带着耳机睡。
这一整晚,贺相尧都睡得不踏实,担心把耳机弄掉了,又担心自己没能在小模特之前醒,还担心小东西明天继续犯倔。
五点钟被吵醒,起来关闹钟的时候,贺相尧差点崩溃,他抱着枕头下楼回客房,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还落枕了,真不知道分开睡是在惩罚谁。
不蒸馒头争口气,贺相尧不想认输,话都放出去了,他再自己灰溜溜的回去也未免太没面子。
这么想着,贺相尧继续坚持,一天,两天,三天,一个周,两人住在别墅,抬头不见低头见,赵羽丰照常和他招呼,可就是没说一句服软的话,身体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
好不容易养圆了一点的脸蛋几乎凹陷下去,贺相尧急了,变着花样的订餐,整个市区有名的酒楼叫了个遍,小模特还是一口也不吃,问他就说减肥,减个.屁.肥,再减就成骷髅架子了,晚上抱着的时候他都能摸到凸起来的脊椎骨。
☆、第18章 醉酒
暴瘦对于赵羽丰来说还算个好事儿,圈内多少模特演员哭爹喊娘求着瘦都瘦不下来,起码贺之扬就羡慕得不行,天天旁敲侧击求秘诀。
赵羽丰原本想回答他‘失个恋就瘦了’,又想起自己最开始和老板勾搭的时候小表弟已经失了一次恋,啥事儿没有,照样该吃吃该该喝喝,脑子里天生少根弦,只能把话咽回肚子里。
两人都不肯妥协,拖来拖去就到了月底,原本预计的爬雪山也都选择性遗忘,贺相尧郁闷,删了小模特电话,准备死犟到底,扭头又约了贺源和贺游一起到酒吧喝酒,一边喝一边哭,贺源胆战心惊,扯扯贺游的衣服:“我好像看见哥哭了。”
贺游凑近,看见表哥湿漉漉的眼睫毛:“相信自己,你没看错。”
“奇了怪了啊”,大魔王居然也会哭。
贺游心有戚戚:“等会儿啊,我开手机录像,这种画面一定要录下来。”
贺源摇头:“你怎么是这种人,哥都哭了还想着看热闹。”
贺游撇嘴:“录不录?”
贺源笑嘻嘻的凑过去:“录,等会儿,我把手机电筒打开,打个光,加亮一点。”
贺相尧在刺目的白光下一杯接一杯喝,神智逐渐混沌起来,贺源玩够了才想起要保护老贺家的脸面,勾勾手,示意贺游和他一起把人搀扶去酒店。
贺游单手扶人,另一只手拿着录好的视频看:“你别说,哥哭起来还真好看。”
“给我也看看。”
“小心点,扶稳了,别把哥摔了。”
“唉,我知道,亮度再调高一点,等会儿发我一份呗。”
“发个.屁,”贺游太了解眼前这个人了,唯恐天下不乱,没事儿都要找事儿做,视频发过去,不用一个下午,贺家老老少少全都会知道:“别犯病,小心哥酒醒了把你打死。”
“视频是你录的,要死也是你先死。”
贺游:“……”
贺源得意洋洋:“快发给我,不然我就向哥举报你录他的小视频。”
贺游:“我是主犯,你就是从犯,要死一起死。”
贺源:“……”
贺源偃旗息鼓,安安静静把贺相尧扶到套房,没一会儿又跳脱起来,手肘蹭着贺游胸口:“飞.叶子,来不来?”
“不来,你也悠着点,小心猝死。”
“切,假正经”,贺源不以为意,贼眉鼠眼的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推推快要睡着的贺相尧:“哥,要不要?”
贺相尧混混沌沌的,别的记不清,就记得小模特说过这玩意伤.肾,一把拍开:“滚。”
接二连三被拒绝,贺源委屈,怂到沙发角落自己玩,贺游四仰八叉的躺着,把脚搭到他腿上:“别弄那东西了,姑妈在群里叫人搓麻将,三缺一。”
“不去,没钱。”
“去,输了我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嘻嘻嘻,小哥,我爱你。”
“滚。”
贺相尧睡得并不安生,嘴里迷迷糊糊的的一直在说话,贺游走过去听,只听见几个词语:‘要酒’、‘错了’、‘想你’,整个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
贺游惊了又惊,立马掏出手机录像,又怕哥哥突然醒酒把他打死,拨通酒店电话叫了十瓶五粮液。
酒来得很快,接下来就变成了贺相尧一边喝酒一边哭,贺游一边害怕,一边兴致勃勃的录,录了二十多分钟,手机自动关机才停下。
贺游之所以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被打死,完全是因为他脑子灵活,过完瘾就开始想后招,既然是为情所困,就把他的小情人叫来好了,到时候黏糊起来哪里还有空算账,弯腰摸出贺相尧揣裤兜里的手机,呦呵,通讯录里全是些什么玩意儿,除了生意伙伴和手下员工,就是贺家的三亲六戚。
贺游无奈,拨通排在第一位的助理电话,助理正在吃晚饭,看见来电显示头皮发炸,条件反射把手机扔一边,回过神又硬着头皮去捡:“老板。”
贺游直奔主题:“我哥喝醉了,你把那个谁叫来陪他,月光大酒店六零三号房。”
赵羽丰和贺之扬逛完街准时回家,别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