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灵扳着韩衡的脸,同他接了个吻。
韩衡有点喘不过气来,昨夜彻底疯狂,发泄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的yù_wàng,男人这东西,经不得撩拨。都不是禁欲的和尚,一不小心就有点燎原过火。后果就是,现在腿还软,索性韩衡大半身体靠着庄灵,由得他揽着自己的肩膀回马车,耳朵时不时被亲一两下,他有点习惯了庄灵这种黏糊劲,心情就如漫山遍野不顾一切盛放的烂漫花朵,野性地狂欢着。
过得五六日,一个细雨纷飞的傍晚,他们进入金水边境。
到了一个小村落,才刚入夜,就已是家家闭户。米幼挨个问了十多家,都没借到地方住,就在众人以为只能在马车上凑合一夜时,前方出现一排亮着灯的窗户。
走近方才看清,拦在篱笆后面的一排房屋,是他们进入村落后,见到的最大的一片屋舍。车轮轧在一个泥洼里,细微水响的同时,狂乱的犬吠在静夜里乍然响起,骇得拖车的马烦乱地乱刨蹄子。
一盏灯光微弱的灯笼从门缝中露出。
一脸雨水的乌翠赶忙上去,温声向开门的老头道:“大爷,我们是途经此地的商客,人生地不熟,找不到住宿的店家,不知可否借宿一晚,付账的。”
老头阴郁的眼上上下下将马车扫了一遍,转身进门,没有关门。
片刻后,门里走出来一个年轻人,招呼他们安置马车。
进入院子时,大家才看到门口其实挂了一个“宿”字,只是夜色浓重,又下雨,那块陈旧的布幡皱巴巴地卷在木柱上,没法引人注意。
进到店内,大堂宽敞明亮,坐着一个胖汉子在呼哧呼哧从一个海碗里吸溜面条。
光听声音几个人就有点忍不住,愈发觉得腹中饥|饿难耐。赶紧开房,把行李放好,下来吃东西。
韩衡狼吞虎咽吃下去一整碗羊杂面,连面汤都喝得干干净净才稍觉得好些,这是上路以来吃过最像样的一顿饭,吃完眼馋地盯着庄灵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