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顾父皱着眉头看向徐元秀,客人就在眼前,徐元秀怎么能不分场合的说这种大话,是生怕不得罪江一执是吧?
他头一次觉得这个女婿这么不知道分寸。
江一执直接越过徐元秀,走向光着脚坐在沙发上的顾琪,顾琪懵懵懂懂的看向江一执,嘴角挂着口水,眼神瑟缩,不停的往沙发边上躲,一边带着哭腔喊着:“元秀,元秀——”
顾母连忙走过去安抚住顾琪,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说道:“自从琪琪出了车祸之后,智商就一直停在三岁,除了我们几个和元秀之外,琪琪只要见到生人就害怕。”
江一执只是简单的扫了顾琪一眼,然后开始打量整个房间。
“江大师——”顾方生忍不住的喊了一声。
只看见江一执站定在一个木箱子面前,回头说道:“这箱子,我能看看吗?”
“你要做什么?”徐元秀下意识的抬高了声音,像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脸色一僵。
顾家人心生疑惑,顾父强压下心中的怀疑,说道:“那是元秀从老家带来行李。元秀,”他厉声说道:“应该不介意江大师看看吧?”
还没等徐元秀回话,顾方生已经率先一步走了过去,抓起旁边的烟灰缸,直接砸掉了木箱上的小锁。
然后果断的让开身体,“江大师,你看吧!”
徐元秀面色巨变,一直紧盯着他的顾父直接握紧了拳头。
江一执伸出手在木箱子里面摸索了一会儿,手一顿,从一堆衣服里面摸出来一个做工粗糙的瓷瓶。
“那是什么?”顾方生喉咙一紧。
江一执拔开瓷瓶上的木塞,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顿时扭过头,重新塞上木塞,他转头看向面色惨白的徐元秀:“徐先生不解释一下吗?”
“解——解释什么——”徐元秀忍不住的想往外逃,却被手疾眼快的顾方生一把合上了房门。
“比如说这摄魂蛊的来历,又比如说那晚的事情真相,或者是顾小姐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出车祸?”江一执体内灵气一转,瓷瓶在他手中化为齑粉。
所谓摄魂蛊,通常情况下,都是某些少数民族的强悍男女性在遭遇对象或配偶移情别恋的时候,为了惩罚对方而下的一种相对低级的蛊虫。为什么说是低级,因为一旦被下了这种蛊虫,对方虽然从此会对下蛊的人死心塌地。当与此同时,随着时间的推进,被下蛊的人会渐渐丧失心智,正如同现在的顾琪。
“徐元秀,竟然是你害了我的琪琪!”顾父指着徐元秀,一脸的不可置信,浑身颤抖不止。
话音未落,顾方生一拳打在徐元秀的肚子上,腹上剧烈的疼痛让徐元秀忍不住的蜷缩成一团。
偏偏他咬死了牙口,无论如何也不肯开口。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给你说好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借口安慰顾小姐的机会,给顾小姐下了摄魂蛊,又趁着顾小姐神识不清的时候对她用了强,然后假装成酒后失态的样子。你是算准了,你和顾小姐已经成了事,加上顾小姐被你下了蛊,你一求婚,顾小姐也只有答应的份。所以顾家人肯定不会追究你所谓的犯下的错,反而会同意你们俩的婚事。”
“然后就是俩个月之后,你察觉到顾小姐的神志已经出现了大问题,为了避免其他人怀疑,所以你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找人撞伤了顾小姐,造成顾小姐是因为车祸撞到了头部,导致心智失常的假象。徐先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徐元秀,我日你祖宗”顾方生忍不住爆了粗口,挥着拳头又冲了上去。
徐元秀抱着头,一边惨叫,一边喃喃说道:“不是的,不是的,都是我太爱琪琪了,我也是没办法,谁让琪琪她不答应我,我没办法,呜呜……”
顾不上怨恨徐元秀,顾父腿一弯就给江一执跪下了:“江大师,求求您,一定要救救琪琪,我们一家求您了!”
江一执连忙把顾父扶起来,“伯父放心,我既然来了,就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多谢江大师,多谢江大师!”说着,顾父抹了一把眼泪。
祛除这蛊虫很容易,江一执走到顾琪身前,对顾母说道:“麻烦伯母找一个痰盂或者塑料盆过来。”
“好好好。”顾母手忙脚乱的跑进卫生间,没过一会儿,拿了一个痰盂过来。
江一执让顾母扶住顾琪,手心中分出一抹紫气没入顾琪的太阳穴。
不到半分钟,顾琪脸色一白,身体猛烈的颤抖。
“哦——”顾琪脑袋一歪。
顾父手忙脚乱的把痰盂递过去,没一会儿一股恶臭从痰盂中传了出来。
顾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痰盂中的污物,等看到其中不停蠕动的黑色条状蠕虫的时候,手一抖,差点让痰盂掉在地上。
好一会儿,顾琪才消停了下来,顾方生撇开地上奄奄一息的徐元秀,手忙脚乱的给顾琪找水漱口。
顾父端着痰盂,眼巴巴的看着江一执。
江一执说道:“往痰盂里加点汽油什么的,多烧一会儿。至于顾小姐,好吃好喝的养一段时间,恢复健康应该没问题。”
顾父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能这样他已经谢天谢地了。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顾琪颤巍巍的醒了过来。
像是迷茫着看了看四周,等她的眼神终于恢复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