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我可是你亲妈,都说虎毒不食子,我再怎么蠢也不会去害自己的亲儿子啊……”

江一执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高逸宁身边,说道:“你脖子上面挂着的就是那位所谓的阿赞明大师给你的佛牌?”

高逸宁瞬间止住了眼泪,忙不迭的说道:“对,就是这玩意。”说着,她把脖子上挂着的佛牌拽了下来,递给江一执。

佛牌刚一入手便是刺骨的阴凉,里面并无高逸宁所说的婴灵,有的只是一团煞气,和一个不入流的幻阵。

李安迫不及待的问道:“江大师,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江一执没有直接回答,他拿着佛牌慢慢的往后退,确定高逸宁已经脱离了佛牌气场的笼罩范围之后,才停下了脚步。

然后示意李安看高逸宁。

“啊——这是什么?”高逸宁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原本青葱嫩白的手瞬间布满了皱纹,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入手的沟壑。经受不住打击的她身体摇摇欲坠,偏偏每一次抖动,都会伴随着灰白色的头发从她的头顶上掉下来。

李安强忍着惊恐,脸色像窗户纸一样煞白,“江大师?”

江一执淡定的将佛牌放在茶几上,说道:“这佛牌里压根没有什么英灵,和这个古曼童一样,唯一的作用就是吸食宿主的生气,这些被窃取的生气大部分都被佛牌的主人转移走了,留下一小部分转化成为煞气,维持佛牌里幻术的运转,所以你们看见的所谓的恢复青春,其实只是幻觉罢了。”

第52章

“天杀的阿赞明, 天杀的李为, 那个小白眼狼……”高逸宁保持着原本瘫在地上的姿势,哭天抢地的咒骂声就没有停歇过, 恨不得这两人就和她的诅咒的一样, 不得好死才最好。

“行了,别哭了!”李安额头一鼓一鼓的, 青筋直跳, 尤其是在看到高逸宁脸上的皮肤随着她张嘴的幅度抖动的时候, 只觉得腹内一片翻滚,他粗喘着气,大声喊道。

被李安这么呵斥, 高逸宁不仅没有消停下来, 反而放大了声音, 瞬间转移了针对目标, “好啊,你嫌弃我, 你竟然也嫌弃我,我可是你亲妈啊,果然是老头子的种, 你也是个黑心的白眼狼, 我怎么这么倒霉……”

李安阴沉着脸,强忍着心底的暴戾,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向一脸淡然的江一执, 语气里透着一股难以忽视的狠厉,“江大师,我们可是说好了,你会帮我解决掉这个麻烦。”

江一执气定神闲,对上李安的脸:“放心,我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办到。”

就算李安不说,他也绝对不会放过那位所谓的阿赞明大师。不关乎其他,毕竟从他救了贺老祖孙开始,两人就算是结了仇。有这么一个敌人隐藏在暗处,怎么能让他安心。

和李安做的这笔交易只是顺带而已。

更何况上一次在超市门口,顾方许脖子上的那抹煞气估计就是和李安接触过,无意间沾染上的。他侧过脸瞥了一眼旁边安安静静坐着的顾方许,眼底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话音刚落,江一执从沙发上站起来,“现在,还请李大少给我准备一些东西。”

半个小时之后,依旧是在别墅的客厅里,李安好说歹说,高逸宁总算是消停了下来,只是死死的盯着正蘸着公鸡血在符纸涂涂抹抹的江一执。

这些材料都是李安的助理在他的催促下连闯了三个红灯,火急火燎的送过来的。

十几分钟之后,江一执搁了笔。

“江大师——”李安紧紧的看着江一执。

等着符纸上的鸡血彻底干透了,江一执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正好。”

说着,他抽出八张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符纸,一张一张的折叠成三角包。

然后将八个三角包依次在东西南北等八个方向摆成一个圆圈,随后又抽出一张比这八张符纸上的纹路更复杂的符纸垫在圆圈的正中央。

最后掐住瓷偶的脖子,将他放在圆圈中间的符纸上

只等六点一到,江一执操起右手边的三清铃,一下接一下的晃了起来。

这边距离李家祖宅不过一街之隔的酒店总统套房里,阿赞明准时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小的供桌,然后将香炉,铜盆等一一摆好,又将一壶黑漆漆的不知名液体倒在铜盆中,又从一个木盒之中拿出二十几个相同款式的佛牌和一个古曼童,竟然是和江一执手中的瓷偶一模一样。

他拉上窗帘,将房间里的灯光全部熄灭,最后跪坐在供桌前的蒲团上,先将那二十几个佛牌一一摆放在供桌上,又点了五炷香插在香炉里,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只看见一道道金色的光圈从二十几个佛牌中飘了出来,在空气中逗留了一会儿之后,最近悉数没入阿赞明的身体里。

阿赞明睁开眼,眉头轻皱。他捏起摆在最外面的那块佛牌,这二十几块佛牌之中,唯独这块佛牌今天没有给他提供生气。

自从上一次他给提名街的贺静下死降,然后被江一执出手杀掉了他的宝贝神蟾之后,作为主人的阿赞明自然受到了严重的反噬。无奈之下,他只好借着李为的手,将高逸宁诱惑到了他设下的陷阱之中。然后借着高逸宁的贵妇圈子,将这二十几块佛牌的副牌顺顺利利的推销了出去。就是依靠着副牌从宿主那里吸食的生气,再从副牌中反馈到这二十几枚佛牌中来,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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