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坚持伪装。
太多的夜。
太多的不眠。
我不知道站了多久。
只感觉,双腿已经麻木。
她终于停止了哭泣,或许是眼泪哭干了。
她准备离开我怀里的时候,我抱住她:“别,我不想看见你满脸鼻涕的样子。”
我给了她纸巾。
她整理完之后,眼眶红红的:“怎么,丑了你就不要我了吗?”
我笑,她也笑。
她笑的声音,回荡在山谷,回荡在整个小镇。
回荡在我整个心里。
我花了较多的时间,去认识一些人。
小镇中间有一条小河,把小镇分成两边。
那一天,若黎和我坐了三个小时的车,去到一个郊区的医院。
精神病医院。
一个头发花白,目光呆滞的男人。
是若黎的父亲。
若黎和他聊天,说了很多,很多很多。
即使,他什么都听不懂,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最后,若黎说,她要结婚了。
他竟然抬起头,看着若黎。
若黎指着我,说,这是我的未婚夫。
他竟然看着我笑了。
我叫了他一声伯父。
他一直在笑,笑的像个孩子,口水都流出来了
后来,我们离开了,说以后再来看他。
韩鑫的妻子要生了,我们一起在医院外面等。
韩鑫一直焦急的等待,产房里的叫喊声,让们的心都很不安。
毕竟我们都没有经历过。
韩鑫一会坐着,双手来回不停的搓。
一会站起来,走过去走过来。
反正感觉做什么都不对。
两个小时,但是却比两个世纪还长。
终于,产房里传出了哭声。
是个女孩,母子平安。
叫韩梦。
她的一生,会是一个幸福的梦。
那一天,喝了酒。
酒可助兴,我喝了很多。
酒喝多了,就会醉。
酒喝多了,就会说实话。
酒喝多了,就会记忆的断片。
我只记的,我吐了,但我很开心。
若黎托着我回家,回若黎的家。
我说的很多话都忘记了,但是,我记得,就那句话。
“我知道,你的心里还有一个人。我也知道,你嫁给我,不是因为爱我,而是因为世俗。”
我很清晰的听见了,并且记得特别清楚。
她说;“我会去爱你,从我答应嫁给你那一刻起。”
我只知道,我的身体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我的灵魂竟似被融化。
亲吻拥抱,感受着ròu_tǐ的交融。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仍睡在我的旁边。
看着熟睡的她,我在她的脸颊亲了一口。
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到:“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不管是心还是ròu_tǐ。”
她睁开眼,睡眼朦胧的看着我说:“你醒了?”
我咬了她耳朵一口:“对啊!”
“起床吧,我给你做早餐。”她准备起床。
我一把拉住她:“早餐可以晚点吃。”我一脸邪魅的看着她。
“你要干什么?”她尖叫道。
“你猜我要干什么?”
8
那一天,我偶然间打开了她的抽屉。
发现了很多信,没有地址的信。
很多信都只有一两句话。
“我想,如果最后我非要找一个人将就的话,那个男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你呢,你找到你的另一半了吗?”
“他向我求婚了,我很开心。你呢,你过的还好吗?”
所有信的末尾,都写着筱雅。
筱雅。
好耳熟的名字,我好像认识。
可我努力回想,换来的只有头痛。
欲裂的痛。
我问她:“筱雅是谁?”
她说:“一个女生,一个对我特别特别重要的人。”
我问她:“那她现在人呢?”
若黎沉默了很久,说:“以后再告诉你好吗?”
她把婚期定在十一月,我问她为什么?
她说,她要回一个地方看看。
于是,我便陪她,回到了那个地方。
那个我曾经离开,并且说,永远不会再回去的地方。
原来,若黎曾经和我就读过一个高中。
不过,后来转学了。
她告诉我,她那个很要好很要好,叫做筱雅的朋友,就是在那一年离开的。
不是筱雅离开了她,是她离开了筱雅。
离开了之后,就再没有联系。
但是,若黎说,筱雅,是她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人。
我开玩笑的问她,有我重要吗?
她说,我和她一样重要。
筱雅是她前半生的唯一。
我是她后半生的陪伴。
她带我去见了一个人。
或者说是一个人的坟墓。
她告诉我,那是她的奶奶。
她对她奶奶说,她要结婚了,她找到了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
她说,奶奶,你在下面要开心,一定要很开心很开心。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
我把她抱在怀里:“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若黎,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若黎,就算全世界把你抛弃,也有我陪你,哪怕与全世界为敌。”
我才知道,若黎的心,无比的脆弱。
坚强的越久,心就越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