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其实呢,顾而立知道,傅琅不敢回头,因为他的背后空无一人。

“傅琅!”顾而立看着他渐渐淡出在自己的视线之内,没忍住喊了一嗓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喊,就只是想叫叫他的名字。

傅琅回头了,从那边儿跑过来,噔噔噔的,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儿,挺紧张的问他:“你怎么了。”

顾而立二话没说,搂住了他的肩膀,用力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没事儿,还有哥们儿我呢。”

他温热的呼吸就在自己耳侧,傅琅心里一动,突然间感觉不想走了,就这么跟顾而立抱着。

“嗯。都会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抱……抱上了。作者擦了擦鼻血。

第39章

送走了傅琅,顾而立在机场转悠了一圈,看了下最近的航班。

还有剩下来的几天假期,他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过。

北北今天中午就坐飞机去找贺峥了,因为下午要送傅琅走,他就没去机场送北北。自从上次北北因为误喝了那啥剂,贺峥三天两头的找顾而立聊天。

聊天的内容,包含北北从小到大的各种事儿,生活习惯细微末节,细到北北上厕所喜欢用什么材质的卫生纸。

他这种“我媳妇儿就是可爱,抠个鼻屎都是在勾引我。”的思维方式,让顾而立很不理解。

傅琅没走多久,北北的短信就发了过来。

“已经到达夏威夷。么么哒。”

“哦。冷漠。”

“回头给你寄点儿东西回国。”

“还管我干嘛呢,我要开启深入简出顾而立模式。”

“真羡慕你可以在家里吹空调,这儿太阳非常毒辣。我要开启沉默寡言陆尧北模式。”

“滚好吗。”顾而立发完短信非常心累,回到家就对着静姐发来的公司这个月的电子报表发呆。

他等着傅琅给他发消息,等了半天手机也没个短信进来。

看着傅琅那头像,他有点儿饿,起身拆了一包凤梨酥吃。

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

宅在家里快要发毛,顾而立在电脑上下了一段编织教程,搂着狗子,脖子上挂着一圈儿毛线,像模像样的织了两天围巾。

报表他都看得差不多了,静姐找他吃了一次饭。

第二天,一大早贺峥就给他打电话诉苦。

当时顾而立正在研究交叉双螺纹针的织法,皱着眉头倒过来看了好几遍,也没明白,气得直抓头发。

于是又去查百度,比着在本子上画平面图,研究了半天,画了好几页纸,趴在桌子上都快哭了。

怎么他就是这么难!

贺峥在电话那头也快哭了,声音听起来特别绝望:“栗子,我现在有点儿绝望。”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北北出了什么事儿?”顾而立放下针,拽下脖子上的毛线问他。

“咱们开视频吧,别浪费话费。贵。”贺峥说。

顾而立立马把毛线团拾掇拾掇,装进了柜子里,迅速收拾了一下战场,整理一下沙发,然后才打开手机:“峥儿,怎么了?”

“你刚刚干嘛呢。”贺峥应该是站在窗户边儿,光线很亮,他紧绷光滑的皮肤都有点儿反光。

“打……打游戏呢。”顾而立喝了一口水,“还能干嘛。”

“哦。”贺峥叹了一口气说,“你说我是不是得罪了作者,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倒霉呢。”

顾而立咽了一口水,有点儿想笑:“到底怎么了?”

贺峥还是自说自话:“我也很绝望呀,我只是一个男配。”

“哎,回神儿了。你不是要跟我说事儿呢吗。”顾而立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他很想知道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事儿我也就只能跟你说说。”贺峥哇的一声哭出来,难过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用文艺点儿的说法就是,他的海绵体遇到了我的括约肌。”贺峥抹了抹眼角的泪花,“用通俗点儿的说法就是,北北把我给up了。”

“什么什么什么???”顾而立悄悄在桌子上把“up”这个词儿给描了一遍。

北北,up,贺峥。

这货确定主语宾语没搞反?

“也就是昨天下午。”贺峥苦哈哈的回忆,“他从超市回来买了点儿酒。”

听到“酒”这个字,顾而立觉得有点儿大事儿不好。

酒+北北=男默女泪。

“因为有前车之鉴,所以我没敢让他碰酒。但是架不住他跟我闹,他撒个娇,我当时就心软了。想着反正就喝一点儿。谁知道,他一喝酒,我拦都拦不住啊我的妈。”贺峥说起来一把辛酸泪,“后来喝多了,他就跟一窜天猴儿似的,乱扑悠,原地旋转。我寻思这干嘛呢,拉着他不让动,怕他等会儿难受得吐酒。”

顾而立听到这儿,很关心底下情节的发展,绷着笑问:“后来怎么样了?”

“结果他一下把我按在床上,站在我面前,搁那儿抻胳膊抻腿儿。我一开始还纳闷,我说这干嘛呢。”贺峥说,“他嘴里还念念有词,我仔细一听,听他说得好像是什么‘全国中学生第三套广播体操,舞动青春预备节,现在开始’。”

厉害了呢这位同学,喝醉了还能舞动青春呢。

想当初,北北可是他们班的体育委员。每天上午的大课间,都能看见他站在第一排领操。那应该是北北高中生涯里为数不多的光辉灿烂的时刻,其余都是上台念悔过书。

贺峥一脸苦逼的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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