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青就膝行着靠过来,抬手抓住了他衣衫下摆,抬起头泪光盈盈看着他,抖着苍白的唇颤巍巍道:“爷……”

赵镇南心疼得不行,忙弯下腰一把抱起李彦青。

“啊……”李彦青发出一声尖叫,叫完忙死死咬住唇。

“怎么了?”赵镇南紧张问道。

“腿麻、疼……”

赵镇南忙把人放到幻影后座躺下,竟然亲自动手给李彦青揉搓起膝盖来。

血脉不通,越揉越疼,李彦青疼得咝咝喘气,赵镇南越揉越轻,“程简!快去把魏茯苓(岛上中医)找来!”

待在桥头看伤是几个意思啊!程简内心腹诽,嘴上却道:“七爷,桥头实在诸多不便,我让魏茯苓在东篱轩候着,我们马上过去也就两分钟,你看如何?”

赵镇南点点头,直接让司机开车,留下程简站在清晨的冷风中无语凝噎。

月岛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赵七爷亲自抱着一个男人下车,步履匆忙奔进东篱轩,看起来竟有一丝慌张,七爷会慌张?大家纷纷眨眼,心道我这是看错了吧!

李彦青的腿过了那一刻也就不是很疼了,魏茯苓看过之后也道没事,好好休息两天就可以了。

赵镇南看着李彦青红肿的膝盖皱眉道:“不用敷药吗?”

魏茯苓一愣,忙道:“热敷一下会舒服一点。”

不用赵镇南开口,身边侍人一听忙出去准备了干净毛巾和热水端了进来。

李彦青一直眼含春水地看着赵镇南,神情专注,目不转睛。

侍人要伺候热敷,赵镇南挥了挥手,自己挽起衣袖,拧干雪白的毛巾轻轻敷在李彦青膝盖上。

李彦青下颌微动,手掌一伸,一把盖住了赵镇南放在毛巾上的右手。

赵镇南抬头,四目相对,彼此眼中只剩对方,一眼五百年。

李彦青想起前世,自己宫刑之后,赵镇南不顾亲王之尊悉心照顾,自己风寒之时,赵镇南亲自喂药,自己却打翻药碗,想起后来赵镇南死了,死在边疆,自己没看到他最后一眼,只看到棺椁,突然间悲从中来,愧疚和悔意布满全身,身子不由发抖,握住赵镇南的手越收越紧,喉咙似被硬物堵住,发出低哑的哽咽声,眼泪哗啦啦从漂亮圆润的眼眶中奔流而出。

赵镇南忙附过身子抱住他,“小彦?怎么了?疼得厉害吗?”

魏茯苓和侍人见状,一个个低眉顺眼悄悄退出了东篱轩。

整个花厅空旷安静,只回荡着李彦青的啜泣和一声声缠绵婉转的“阿镇……”

赵镇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李彦青瘦削平整的背脊,轻声安抚着:“不疼了,乖……一会儿就不疼了。”

李彦青一晚没睡,靠在赵镇南怀里哭累了,迷迷糊糊竟然睡了过去。

☆、怎么忍心让你委屈

程简站在桥头吹了会儿湖风,心道李彦青要是是真的悔悟,这辈子要老老实实一直跟在爷身边好好伺候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反正看爷那模样是放不下他的了!

理了一会儿思绪正准备回岛上,桥头停下一辆玛莎拉蒂,程简挑挑眉,沈熙过来干什么?昨天早上不是被打发走了吗?

沈熙下了车,漂亮的脸上扬起迷人的微笑,走到程简身边,“程特助,这么巧。”

程简面露疑惑道:“沈公子,你这是……?”话语未尽,但潜台词很明显——爷已经打发你走了,你这过来是做什么呢?

沈熙笑道:“这是有事要麻烦程特助您呢,爷说……以后有事还可以找您,这不,遇到事儿了。”

赵镇南的确有这样子的吩咐,周边都是私家住宅,也没个谈事情的地方,程简直接上了沈熙的车,车子沿着石桥开上了月岛。

程简肯定不能把沈熙带去赵镇南会客的东篱轩,于是把他带到了自己的住所,月岛很大,建筑也多,程简这种级别的,有自己的一处小院。

沈熙在会客厅窗下的茶几前坐下,程简亲自给他倒了茶,随后坐在对面开口道:“沈公子有什么事就说吧,放心,爷吩咐过,你那边一切不变的。”

沈熙笑笑,白皙莹润的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二十八岁的人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很多。

程简心里喟叹——这姿色不比李彦青差啊,可惜……

沈熙修长白皙的手指在茶杯上摩挲了两下开口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辛导的新戏,我很感兴趣,但是博达娱乐那边好像定人了,我想……”话没说完,双眼微微含笑,径自看着程简,意思不言而喻。

程简一听这么简单的事情,于是点点头道:“没问题,你想拍就是你的,以后这种小事,打个电话给我就行,不用特别跑过来。”边说边审视一般盯着沈熙,眼中意思也是不言而喻——你过来也没用,不可能让你见七爷的!

沈熙装作不懂,笑道:“那就麻烦程特助了。”

话说到这里,室内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沈熙不想离开月岛,就算是见不到赵镇南,他也想在岛上多呆会儿,呆在离赵镇南更近的地方,心里才没那么空荡。于是坐在椅子上拿着茶杯轻啜一口,扭头看着窗外小院里面盛开的玉兰,赞叹道:“花真美!”

程简看着面前之人的侧颜,瞬间有点出神,心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最美侧颜?花哪有你美呀?想法一转之后,程简后背冷汗直冒,对主子的前情人有非分之想,程简恨不得啪一声给自己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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