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恪似乎是铁了心要把自爆进行到底,鼓捣了一下手机递至程寄北眼前:“既然都在一起了,我并不想对你有所隐瞒。”程寄北下意识地低头去看应恪的手机屏幕,自己昨晚善解人意的那句“没事儿,早点回家陪陪家人才是正道嘛”映入眼帘。

原本内容温馨感人的对话,现在看来一个是蓄谋已久,另一个则是在无意间把自己的老底都给抖得一干二净。回想到自己无数次得意洋洋地和应确司厅说起“我那个师姐……”“我喜欢的师姐……”“我和她……”,程寄北真想回到过去把打字飞快的自己给掐死。

“先回去吧,”见程寄北反应绝望中带着一点羞赧,应恪出声作了决定,“我开车送你回家,顺便帮你把阿胶拎上去。”

程寄北停工的大脑在车子开过几条街之后才缓慢地开始继续运转,他回想起无数次和应确司厅的正面交锋,以及在渐渐熟之后自己无数次嘴上不把门的瞎立flag。

什么睡到了想睡的人,什么喜欢的师姐,鬼知道聊天的时候当事人和自己的距离就只有5厘米不能再多,自己傻笑的表情肯定早就被应恪牢牢地记在了心里面。大概是今天经历的大风大浪太多了,程寄北在对应恪就是应确司厅这件事的接受程度上意外来得很高。

“老大啊……”见应恪脸上的表情不变,依旧稳如泰山地开着车,程寄北忍不住出声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在做直播的啊?”

应恪的回答让程寄北感觉有些意外:“去年十一月底的时候。”应恪想了想又补充道:“第一次去看你直播就被你叫到黑板上去做题了,感觉还是蛮新奇的。”

大概也只有应恪这样的学术小王子才会在突然被叫去做题的时候说出“感觉蛮新奇的”这样学渣非常不喜欢听见的话了。

应确司厅第一次造访直播间引起的轰动不小,程寄北迄今为止仍记忆犹新,不仅在于他一进直播间就砸了100个皇冠,也在于他当天在答题环节那句开创了解题新流派的“杜甫的《赠李白》应该都学过吧?了解写作背景的人都知道他们相聚在夏天”。

明明本人地理教材学得比自己还扎实,为什么喜欢剑走偏锋地提出这种奇奇怪怪的解题思路,但是一旦知道了这个想法套路是身边人说出来的,原本让程寄北感觉咬牙切齿的不好好答题竟然意外变得……有点萌了。程寄北为自己毫无立场的思想转变感到不齿。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做主播的,谢知礼告诉你的吗?”

“那天下午你帮何方他们做实验记录的时候我刚好在隔壁办公室。”

“我没去过隔壁办公室啊。”程寄北愣了一下,飞速地否认了自己工作溜号。

应恪笑了一下,瞥了一眼程寄北放在台子上的手机:“你出门的时候和别人在发语音,刚好聊到了晚上要开直播的事情。你这直播昵称……不算很难找。”最后一句说得极委婉。

耿直如程寄北,最初申报资料的时候想过“葬爱狂花的直播间”、“浮云邪神的直播间”这样他心目中独辟蹊径的名字,然而一连三个“该昵称已被占用”让他的灵感瞬间枯竭,一怒之下干脆直接打了个“寄北老师”,没想到系统这次倒是干干脆脆地恭喜了他已通过申请。等到了后来渐渐闯出些名堂了,为了不至于让观众们找不到自己的直播间,程寄北只好默认确定了下来不再更改。

所以应恪是当时就对自己有了十分的兴趣,以至于在门后听到了自己发的语音就立刻去网上搜了有关于自己直播的信息吧?程寄北嘿嘿一笑:“老大,你那个时候就暗恋我啊?”

“不是那个时候,”应恪的回答不假思索,“要比那个更早。”

比那个时候还要早?程寄北惊悚地回想了一下两人这半年打过的所有交道,怎么也不觉得九十月份几乎不怎么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应恪会意外注意到自己这个默默无闻的小透明。

程寄北倒吸了一口凉气:“老大,你别不是九月初见就对我一见钟情了吧?”

“你确定我们初次见面是今年九月吗?”应恪的声音带着一点诱导性。

我靠,应恪不会还记着几年前那场地下室的尴尬初见吧?程寄北吓得给自己加了个禁言buff,生怕自己下一句就吸引着应恪又追忆了一番当年的“应恪学长你好坏~”。

没听到程寄北的回答,应恪过了几分钟才慢悠悠地说道:“曾是惊鸿照影来。小北当年那支舞确实跳得让人印象深刻。”

果然是那支舞的锅!一想到自己在程寄北心中的第一印象不怎么美好,他破罐破摔地夸道:“没想到你四年前就已经爱上我了。”

应恪又是一笑,气音让程寄北一个没把持住又抖落了手机:“准确地来说是那次见面让我知道了我该喜欢一个什么样的人。”

可以,稳如应恪,情话满分。程寄北恃宠而骄:“什么样的人啊?”

“你是什么样的,就该是什么样的。”

听到了好话的程寄北心满意足地笑了,大方地邀请道:“老大,晚上来我家吃饭吧,我妈做得酱猪蹄可好吃了。”

“这么快就带我见伯母了?”方向盘打了个转,拐到了一个岔道口。

程寄北倒是没应恪想得深,赶紧强调道:“就是随便吃一顿饭,我没想……让我妈马上受到这么大的冲击。”

“好。”应恪的回答毫不犹豫。

程寄北被应恪这雷厉风行的决断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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