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响了一声,对方就迅速接起了电话:“喂,有钱,你还在买可乐啊?”
“咳、我买完了,”程寄北清了清嗓子,不自然地挠了挠头发,“买完老大说太晚了,就让我到他家借住一晚,我今晚就不回来了。”
刚刚打开新世界大门的谢知礼秒懂:“好的我知道了祝你玩得愉快记得注意安全。”一口气说完就无比迅速地挂断了电话。
“哎……!”程寄北还想要再说什么,却只来得及听到手机里传来的一阵忙音。
当应恪拿着程寄北肖想已久的可乐走回客厅时,看到的就是程寄北对着手机一脸纠结的神情。
“怎么了?”应恪拿可乐在程寄北眼前晃了晃示意他回神,“你想喝的可乐。”
程寄北道了声谢接过可乐,用力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碳酸饮料在口腔中爆炸的感觉让他的心情无比愉悦:“忘了和谢知礼报备一声,刚和他打完电话。”
“看来谢知礼还挺关心你的,”应恪瞥了一眼电视上鏖战正酣的双方球员,转身朝客房走,“我再去收拾一下房间,冰箱里还有凤爪和啤酒,你想吃的话自己拿。”
看足球比赛哪能不配点好酒好菜。程寄北立即从善如流地去厨房打开冰箱取了啤酒和凤爪,欢欢喜喜地坐到沙发上边吃边为运动员加油助威。
拉开拉环,喝酒,吃一口鸡爪,再喝一口酒,偶尔掺一点可乐,再喝一口酒……伴随着电视上声势浩大的欢呼,程寄北感觉自己前几个小时僵坐的疲惫被一扫而空,生活简直是充满了令人期待的美滋滋。
结果等到应恪收拾完客房出来的时候,程寄北已经喝得稍稍上了头,原本在师兄面前还算一本正经的小紧张此刻正毫无形象地歪躺在沙发上,振臂高呼替双方球员加油。沙发下东倒西歪着几个喝空了的易拉罐,某人思忖了一晚上的可乐倒是还剩了大半瓶。
应恪的嘴角忍不住扬了扬,缓步走向客厅,弯腰捡起那几个有越滚越远趋势的易拉罐,又不动声色地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几度,这才走回厨房继续去整理食品柜。
应恪再次走出厨房的时候,电视上的足球比赛恰巧结束了上半场,画面被切回了导播室内,激情四射的解说员正和女主播分析着目前场上的形势,换来女主播毫无诚意的一句“哇你好厉害哦”。
喝下六瓶啤酒的程寄北显得有点懵,他眼神迷离地看着电视屏,听到脚步声响动,视线稍侧,对上了应恪温柔的眉眼。
“老大,你好了啊。”程寄北咧开嘴不由自主地冲他傻笑道。
应恪走到程寄北身旁,把怼着他脸放的那一听啤酒放远了些:“还认得清我是谁,看来还没有醉得很彻底。”
“谁说我醉了?!”程寄北身体前倾,想要把那听啤酒再往回扒拉,“我还能背货运选择三原则呢。”说着没等应恪核对流程就自顾自开口背了起来:“贵重急需量不大,最佳选择是航空;易死变质鲜活货,短程可用公路送;远程而且数量大,呃、数量大……下面的观众一起来!”
应恪压下应恪平举向前方的手,镇定自若地接道:“远程而且数量大,铁路上有专车用。”
“对!铁路上有专车用!”程寄北打了个响指,“地貌构造讲完马上就要讲区域地理了,我得再复习一下这个。”
“诶说起来今晚好像要直播的来着?”喝懵了的程寄北把几个小时之前与粉丝们在微博下的真诚互怼忘得一干二净,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准备找自己的直播设备开始上课,“快八点半了吧?我明天的每日一题也还没出呢。”
真是醉了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直播事业。应恪看着程寄北像没头苍蝇似的在客厅里乱窜,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传说中“被我藏在桌子底下”的那块白板,最后才无奈地开口道:“你今晚因为听音乐会早就和粉丝请过假了。”
“诶?是这样吗?”程寄北迷茫地回想了一下前几个小时的动向,不确定地开口道,“我今晚真的去听过音乐会吗?”
这下应恪倒是笑了,没脾气地看着忘恩负义的某学弟忽然陷入沉思,动了动手关了电视,转身从唱片架上取了张古典音乐的cd放入程寄北前几日斥巨资买下的唱片机中。
“那现在补上。”
唱片缓缓转动,舒缓的乐曲声流淌而出,程寄北喝的酒上了劲道,再加上房内的暖气又开得足,他从沉思的状态向昏沉的状态游走而去,感觉有一百只羔羊在脑海中翩翩起舞,不由地开口喃喃道:“我是听了音乐会……我还载歌载舞了……”说着说着他感觉有一双手攀上了自己的腰,回过神来才发现应恪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自己跟前。
“为人师表就要言出必行啊……”应恪环住程寄北的腰,俯下身在他耳边说道,“我可不记得你今晚有跳过舞。”
程寄北无意识地跟着节奏挪了挪步子:“胡说,我现在就在跳舞。”
应恪低低地笑了几声,说话时喷洒出的热气拂在程寄北的脖颈上,惹得程寄北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这也能算是跳舞吗?”他的右手搭上了程寄北的肩膀,左手虚环住腰往前迈了一步,程寄北顺势往后退了一步,恰巧踩在了节奏点上。
“交谊舞源自十一世纪的宫廷舞,”应恪带着程寄北,随着节奏缓缓地前后左右迈步,“慢三的速度与步行差不多,初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