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大半夜玩什么跳楼?!”
欧石楠张张嘴,腰间被狠狠一勒,向后一带,一个严厉的声音就在耳边炸起。
她眨眨眼,缓了好半晌,才慢慢回过神来,整个人有些脱力般的,靠在一个结实的怀抱里,满鼻息间全是陌生的麝香。
这时欧石楠才看清,她站在阳台上,而刚刚恐怕是被从围栏的小平台上拽下来的。
“你脑子在想什么?二楼能摔得死你吗?”
邢爵看着一脸茫茫然的欧石楠,太阳穴忍不住一阵阵突突直跳。
他在公司开了个跨国视|xun|会议,忙到凌晨才回别墅,刚洗完澡出来,就听得楼上一阵乒乒乓乓的动静。
他随手披了件浴袍,准备叫人上楼看看,却没想到紧接着就是玻璃被砸碎的声音。
不容多想,他皱着眉头就上了楼,走进卧室一看,家具被掀得琳琅一片,靠近床边的玻璃落地窗被整个砸的稀碎,而那个始作俑者却站在小平台上,摇摇欲坠。
欧石楠的感知慢慢回归,她才后知后觉般,觉得双腿尤为的疼痛。
她低头一看,赤着的双脚踩着玻璃渣,已经不知道扎进多少碎片,献血淋漓,腿上也遍布着青紫。
她喘了一口气,就像浸在水里被闷了许久一样。
欧石楠觉得自己有些站不住了,伸手胡乱的就抓住了邢爵的领子,触手|滑|腻。
她微微一愣,抬眼看去,就是黑色丝绸的浴袍领口大开,敞露出肌理线条分明而又结实鼓胀的胸膛,上面还带着未来得及擦干的水珠,十分养眼。
身体比例真是标准,想必闭着眼用刀子划下去,也能很精准的找到位置。
不知道为什么,欧石楠脑子里就浮现出这样一句话来,连思绪都停顿了下来。
邢爵紧锁着眉头,看她一脸怔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一顿头疼。
伸手将她揽住,单手往肩上一扛,拄着拐杖就往里走。
“呃!你!”
突如其来的动作拉回了欧石楠,只是被那坚硬的肩膀猛然顶住胃部,让她差点爆粗口。
邢爵几个大步,就将人扛到了小客厅里,很不客气的直接扔进了沙发。
“嘶……”
欧石楠被他粗鲁的动作带到了伤口,撇着眉忍不住摸了摸腿。
“啪”的一声,邢爵打开了大灯,刺眼的灯光让欧石楠眯起了眼。
小客厅正对卧房大门,此时她坐着的地方能将里面看得一清二楚。
里面的床头柜、矮桌、小沙发等,全部被掀得琳琅,地毯上溅洒着玻璃渣,就像被狂风席卷过一般。
欧石楠眉间一跳。
她被那两个孩子拽着走的时候,丝毫不觉,原来是被屏蔽了这些。
她根本不是走在一个黑漆漆一团的、无尽的小路上,而是被拽着在屋子里打转,撞到的那些东西,她没有痛感,就连打破玻璃,站在平台上,她都毫无感知。
如果不是被后颈上的符文烫醒,想必她就算踏空掉下去了,自己也不会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