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如此?”岑衾停止夹菜,眼神闪过一丝落寞。
“而且我也舍不得你,所以我就答应了,不然以我往常的性格,是巴不得现在就飞到边境去和匈奴打仗!”楼清羌看出来岑衾的不高兴,便开口道。
“安慰我的?”岑衾不相信楼清羌是这样的人。
“不是,”楼清羌抱住岑衾道,“我对你的心思你还不懂吗?”
“我知,我知,”岑衾回抱住楼清羌,“那你得好好保重,我要一个完完整整的楼清羌去,也要一个完完整整的楼清羌回来!”
“好,我答应你。”
“吃完饭,我去给你挑匹好马。”
“好,来多吃点。”楼清羌给岑衾夹了点鱼。
岑衾看了鱼一眼,闻着鱼的味道,觉得自己有点反胃,推了推碗,道,“不要鱼!最近的鱼都好腥!”
并不觉得鱼很腥的楼清羌把岑衾碗里的鱼夹掉。
最近岑衾好像有点烦躁,很挑食,而且……还很悲观?
马场。
“公主,这是西域刚刚进贡来的汗血宝马。”马场的负责人唯唯诺诺道,他可是听过这个公主的残暴的,相信除了她的驸马,根本没有人可以让她这么上心了吧。
“驸马觉得怎么样?”岑衾问楼清羌。
“不错,就这匹吧!”楼清羌道,然后笑着看向岑衾,“你的眼光不错的,我放心。”
“嗯……”岑衾的脸色不太好。
“你怎么了?”楼清羌有点慌张地看着岑衾。
“瞧你这蠢样……”岑衾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
“还笑!你怎么了?难受?”楼清羌很紧张地扶着岑衾。
“没事……就是想吐……”岑衾的声音很轻。
“是不是病了?看大夫了没?”楼清羌道。现在是大冬天,的确很有可能是病了。
“他们都是庸医!呕……”说着说着,岑衾就吐了出来。
但是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走!外面的是庸医,我们去找御医,他们总不是庸医了吧!”楼清羌把岑衾的打横抱起,虽然有点重,但是楼清羌还是可以抱起的。
“他们也是庸医!医术不精……”说着,岑衾居然晕了!这是楼清羌第一次看见岑衾晕了,连忙骑上刚刚挑好的汗血宝马,飞奔到了宫门口。门卫见到楼清羌的令牌便立即放行,楼清羌立即下马,飞奔到了长清殿,羽翎羽翊立即去告知皇帝皇后——公主晕了!
长清殿。
楼清羌守在岑衾床边,皇帝皇后也静静地看着昏睡过去的岑衾。
那边太医已经把完脉,笑道,“恭喜陛下,恭喜娘娘,恭喜驸马,公主这是有孕了!”
“赏!”皇后安静道,“下去吧。”
“是,臣告退。”
“去把黄太医叫来。”皇帝吩咐羽翎。
“是。”
皇帝皇后,还有楼清羌的眉头都紧皱着,岑衾是男子,怎会有孕?
不久黄太医来了,简单地向皇帝皇后行个礼之后就开始被岑衾把脉。
“禀陛下,禀娘娘,殿下的确有孕,而且已经三个月了。”黄太医跪下道。
“你知道的,衾儿是男子!”皇帝道。
黄太医是惟一一个知道岑衾是男子的太医。
“臣知道,但殿下的脉象无一不是在说明他有孕。”
“朕不想听你废话。”
“禀陛下,公主殿下长相姣好,声音清脆响亮而不低沉,因此即便殿下男扮女装,亦无人怀疑,并且殿下喉结不甚明显,再加上把脉把出喜脉,臣断定,殿下这是……”
“雌雄同体,对吗?”楼清羌突然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