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那一下,两拨人都看到了,不是假的。
聂文远说,“疼就忍着。”
黄单哭的很厉害,声音刻意放大,想让别人听见,“舅舅,我想回家。”
聂文远说,“那就自己回去。”
他掐断电话把手机塞回口袋里,在做这个动作前就已经将收到的短信看过了,并且快速拿手指一按,点了删除。
刚才接电话时,聂文远那不耐烦的语气大家都听的真切。
旁边的邱涛问道,“怎么,是小外甥?”
聂文远说,“那孩子走路没好好走,撞到了脚。”
邱涛的视线掠过他的人,对方点点头,他笑了笑,“这没什么,年轻人难免有些毛糙。”
“还需要管教。”
聂文远端起杯子喝酒,刘局插话进来,问是哪个小外甥,话题就这么扯了起来。
酒桌上的气氛热烈,聂文远把一杯酒全干了,他揉揉额头,露出不舒服的表情,左手几不可查的上抬。
门口有人进来,“主任。”
聂文远站起来,身子有点摇晃,“扶我去一下洗手间。”
他对着邱涛,刘局,和在座的各位打了招呼,就被扶着离开了包间。
不多时,就有两辆车根据车牌号查到的信息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审核的妹子看这里,舅甥不是亲舅甥,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今天这章四舍五入就是一辆山地骑行车了是的吧,明天见明天见明天见!
☆、第97章 风花雪月
黄单在两拨人的跟踪之下回家了。
大门是锁着的,聂友香应该在医院照看陈飞, 陈小柔人在去往某个地方的路上。
黄单身上没钥匙, 他刚在门口蹲下来, 就被隔壁的马大伯喊进了屋,手上塞了个冒着热气的山芋。
马大伯啪嗒抽着烟,“小于啊,你这些天上哪儿去了,家也不回,你妈医院家两头跑,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黄单剥开山芋皮的动作一顿, 装作不知道的问,“医院?”
马大伯哎一声说, “你哥骑车摔了, 说是摔的不轻, 鼻子都骨折了, 你妈跟我说是你哥单位的人干的,她要去单位闹, 我怕她被人给哄出来, 就跟她一块儿去了。”
他的老脸一红, 骂了句脏话, “那些个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通知警||察,还上手推,也不看我们一大把岁数了,哎。”
“你妈搬出你舅舅, 他们才没有通知警||察,把我们给赶走了。”
黄单心说,都去闹了,谁能给好脸色?他能想象原主妈去单位时的姿态,聂文远聂主任的大姐,这身份给她长脸,气势会很嚣张。
“我妈为什么说是我哥单位的人干的?”
马大伯说,“早上你哥去上班前,你妈说她有检查过车,没问题的,你哥下班回来的路上发现自行车失灵,不是在单位被人做了手脚,还能是怎么回事?”
黄单问道,“也许我哥修过自行车?”
马大伯摇头,说他问过了,没有的事,“小于,这事怕是讨不回说法了。”
他叹口气说,“要是你舅插手,倒是能查个水落石出,可你舅忙着呢,厂子里的事肯定多,不会有时间的。”
黄单没往下接,只是问,“我姐呢?”
马大伯说,“大伯就见你姐回来过一次,还是在晚上,挺匆忙的,大伯喊她的时候,她还吓了一跳。”
黄单问是什么时候。
马大伯说是昨晚,“你姐好像不怎么不舒服,脸色很差,大伯闻着她身上有药味,哎,你们三可别再出什么事了,都好好的,你妈才能少操点心。”
黄单若有所思。
马大伯催他,“把山芋吃了啊,冷了就不好吃了。”
黄单哦了声,垂头对着山芋吹一口吃一口,他跟马大伯闲聊了一会儿,口袋里的手机没响过,不知道聂文远的人有没有跟上陈小柔。
另一边,包间里弥漫着浓烈的酒味,桌上都是zf官||员,一个个喝的醉醺醺的,不是趴着,就是躺着,满嘴酒话,很不雅。
聂文远喝酒上脸,一杯下肚脸就红了,很容易骗过不熟悉的人,但是经常混饭局的不会上当,他今晚被灌了不少酒,这会儿衣服扣子还好好的扣着,人也没有东倒西歪,背脊挺的挺直,就是头低了下去,眼皮也合着,气息浑浊。
邱涛把酒杯扣在桌上,“老刘,我说的没错吧?文远的酒量没你好,我们这些人里头,你最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