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第二天杜老爷子来了电话,叫乐不思蜀的杜休滚回上海去过年。所以,为了不让他临走生事端,韩斟当天下午就亲手把自己情人押送到了火车站。

临别时,杜休的脸色极难看:

“我算是看走了眼,你们两兄弟其实就是一丘之貉。你哥是恶霸流氓,你韩斟也是一昧了良心的混蛋。从你大哥身上不难看出你以后会怎么对付我。咱们还是到此为止吧!”

韩斟当时就白了脸色:“也好,那就当此为止。”

杜休没想到他居然这样接自己的话,当时就冷了眼神:“行,我杜休也不是个缺人爱的主,不会死巴着你韩四少不放。我们今天就恩断义绝。”

说完,杜休就进了火车。直到火车启动也没再探个头来个离别挥手什么的。

韩斟在空荡荡的火车站伫立了半天,才拖着步子出了来。

……

随着时间的推移,韩战的浪漫越来越频繁,佣人的眼神越来越飘忽,张远山的感觉越来越奇怪。好象有什么东西正在紧张的发酵着酝酿着,只等一个恰当的时机,就会爆发出强烈的冲击波,对自己实施毁灭性的打击……

张远山不安了,可他的不安很快又被韩战的柔情蜜意给冲散了……

今天二十六,还有几天就过年了。

后天就是腊月二十八。

这是今年最后一个黄道吉日:易嫁娶!

这天晚上,张远山半夜醒来觉得口干,刚巧楼上没了热水,他就套件睡袍拿着杯子下了楼想去看看厨房有没有。可他运气不太好,厨房也没有!

他一边怀念电热水器,一边懊恼的出了厨房。

刚到客厅,易副官就象个幽灵似的出现在他面前:“张先生好兴致,今晚都还能镇定自若的下来找水喝。”

“……嗯,不打扰了!”

在灯光下,张远山发现他眼里闪着一种难于抑制的、残酷的喜悦,就象嗜血狂发现了活人身上正汹涌而出的新鲜血液一样,贪婪而又渴求。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好受,直觉就想避开他。

可易副官不想放过他。

他逼进了张远山,咧开嘴阴阴的冷笑:“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不想听吗?”

“不,很抱歉,我不想听。”张远山下意识的就直接拒绝了。

从他那满是恶意的冷笑就不难看出,他嘴里的消息绝对不可能会是什么好消息。

“心虚了,害怕了,无望了,打算永远这么自欺欺人下去了?”易副官拦在了他的面前。

“易副官,你再不让开,我就要喊人了!”

“你喊来有什么用?喊人来,刘兰兰明天就不会嫁给韩战了?喊人来,就能阻拦刘兰兰明天住进这座小楼了?”易副官冷冷的嗤笑。

“……你说什么?……刘兰兰明天就会嫁给韩战,就会住进这座小楼?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在胡说,一点消息都没有。”张远山蓦的就停下了脚步。

搞笑!韩战娶妻是多大的事,那还不得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吗?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无声无息。如果真有这事,韩府这么多爱嚼舌根的闲人,自己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不敢相信啊,我理解!你不想相信也抹杀不了这个事实。那位怀着韩战骨肉的刘姑娘,她就住在这座公馆里,就住在离你不足50米的客房内!

后天,最迟后天晚上,佣人们就会改口称她一声“刘姨娘”。那时候你就知道我不是在胡说!从后天晚上开始,你就要和一个女人共侍一夫了。这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不是,毕竟我们少帅身体太强壮。不过我不知道,到时候你还有没有脸皮在这儿继续住下去……

你不知道也不奇怪,你这段时间有机会跟韩府的任何人讲话吗?四少来找过你吗?五小姐来找过你吗?佣人往你跟前凑过吗?你有接到一个电话吗?”

易副官走过来,在他耳边低声咬牙切齿的迸出一句:“骗你至斯的就是你自以为最爱你的那个男人,他马上就要小登科了!你个白痴!!”

放完炸弹,看着呆若木鸡的张远山,易副官无比快意的匿进自己屋躺在床上,关了床头灯闭上眼睛愉快的想: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

当一夜未曾入睡的张远山第二天趁着韩战走了后,站在书房里朝向客房的窗户前,发现了那边意气风发出客院的刘兰兰时,易副官的话在他耳边真真切切的炸响了。

你个白痴!!

……是的,自己是白痴。

这几天以来,他没有任何机会跟别人交谈。韩战一直围着他在打转,占据了他的全部时间。四少五小姐也没出现过一次,佣人被下了禁口令,电话被单方面取消……

原来,他所有的殷切情意不过是为了麻痹自己好掩饰一场婚礼。

那场婚礼的新郎,就是夜夜在自己耳边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他忘记了他对自己的承诺:分手前只能有他一个人!

张远山傻了,楞了,呆了……

如同一具雕像怔在当场,停止了思考,也差点停止了呼吸……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包括韩斟韩灵包括那个避得远远的杜休!

更包括当事人韩战!

他们只是瞒着自己一个!所有人都参加了这个骗局,自己被蓄意的蒙在了鼓里。

张远山出离愤怒了!

……

很久很久,久到张远山都发现自己在那窗前站得实在太久了,他才放下了窗帘出了书房。

他要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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