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的路程赶了三天便到,到时刚好是早上,匆匆回了府后,洗漱完毕,陶宝换上诰命朝服,拿着玉牌准备进宫。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陶宝领着彤兰刚上马车离开定北王府,便有一队士兵来到王府前把各处进出地全部都给围了起来,领头的正是闵家一派的人。
门被人给堵了,还是无缘无故被堵,诸葛家的人当真要被气死。
“简直岂有此理!”
诸葛渝气得脸色涨红,挥手招来下属便打算领着亲卫去撵人,云兮赶忙上前道:
“伯父,切勿动怒,祖母刚走,咱们暂且忍一忍,等等结果再说也不迟,不然闹起来,怕是会坏了祖母的事儿。”
诸葛渝不是个笨人,刚刚只是气急了才这么失态,现在得云兮阻止,脑子冷静下来,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等结果。
陶宝手中玉牌不是普通玉牌,一路刷牌子可直接进入皇宫,无需传唤。
她领着彤兰走到御花园,前头便来了皇后宫中的老嬷嬷特来迎接,与引路宫人交接后,那名换银嬷嬷的嬷嬷一边引路一边道:
“老王妃许久不来了,咱们家娘娘想得紧呢,娘娘身子这些天也好了不少,正好今儿个天好,老王妃您也来了,真是巧了呢。”
陶宝只是颔首微笑,并不答话,她这样的身份就得端着,不然会让人轻看,那就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了。
倒是彤兰见路上花朵开得好,赞了一句:“这宫里的东西就是比别处的好,连花儿也比外头的好看许多呢,银嬷嬷,我能不能摘一朵啊?”
此时已经进了皇后宫中,远远的听见这声少女的赞叹声传来,站在门口的皇后娘娘露出了笑脸,在宫女的搀扶下迎了上来。
“哟,本宫当是哪位大胆丫头说话如此张扬,原来是二丫头,那这花儿本宫是留不得了。”皇后娘娘笑说着,又对银嬷嬷道:
“嬷嬷,去把二丫头看中的花儿给她装来,带家去。”
“是,娘娘。”银嬷嬷弯了弯腰,朝彤兰笑说了一句“姑娘好福气,那可是娘娘最爱的花呢”这才领着两个小太监去装花。
彤兰倒是上道,赶忙快步上前单膝跪地行了个军中谢礼,笑道:
“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皇后娘娘捂嘴轻笑:“你这丫头,行的这是什么礼?姑娘家这般行礼的本宫就见到你这丫头一个。”
“回娘娘,彤兰行的是谢礼,只不过是军中谢礼,那些闺阁小姐会的,彤兰不太会,还请娘娘勿怪。”彤兰笑着回道。
“罢了罢了,都是礼,不分什么军中闺阁,起吧。”皇后娘娘挥挥手,笑得很是和蔼。
此时,陶宝才有机会上前,微微弯腰,手中杵着拐杖态度恭敬道:
“臣妇铁玉莲,拜见皇后娘娘!”
“老王妃快快免礼!”皇后娘娘赶忙上前两步亲自扶她起来,假意皱眉道:
“您年纪大,又是长辈,您这般太折杀本宫了,来来来,老王妃随本宫来。”
说着,眼神示意两个宫女上前来搀扶陶宝,这才领着她进殿,而彤兰也识趣,知道暂时没自己什么事儿,乖乖同银嬷嬷去了小厅休息。
进了大殿,两人互相客气一番,皇后娘娘这才挥退所有宫人,与陶宝面对面坐着,开始谈正事。
“这些日子本宫虽然一直未出宫门,但北边之事也有所耳闻,不知老王妃是如何打算?”皇后娘娘抚着茶杯,眼睛看着陶宝,不想漏掉她任何一个表情。
陶宝不太喜欢喝茶,客气的抿了一口,放下茶杯抬眼与皇后娘娘对视。
“这个,还得先问问娘娘您是如何打算,老身才好打算呐。”
皇后娘娘今年四十六岁,保养得当,皮肤依旧紧致白皙,看起来不过是二十多岁的样子。
但眼底由岁月沉淀下来的光华,陶宝没有错过。还这样年轻,她不相信这个在二十年前把持朝政的皇后娘娘没有一点野心。
听见陶宝的回答,皇后娘娘忍不住笑了,笑了好一会儿,这才眯着眼道:
“老王妃,如今你诸葛家局势危矣,你何来底气与本宫打算?你诸葛家的局势,本宫暂且不想多管闲事!”
本以为自己这么说这老太太应该要变脸呢,哪知,对方非常之淡定,不急不缓道:“老身与您讲个故事吧。”
不等皇后娘娘拒绝,直接开口道:“老身知晓一个奇女子,说来与娘娘听听。”
“后世人称她武则天,乃一代女皇”说到这里,皇后娘娘眼睛瞬间迸发出夺人的光彩,见人上钩,陶宝便继续讲。
她讲武则天,把武则天的生平一字不漏的讲了出来,讲她如何与反对自己的大臣斗智斗勇,讲她如何熬死皇帝把持朝政,讲她如何称帝登位,越讲,皇后娘娘的眼睛就越亮。
若说原本皇后娘娘只是打算重掌大权,那么现在她已经被陶宝故事里的皇位所蛊惑。
比起武媚娘,她还有强大的母族在背后支持,并且她薛家掌有重兵,皇上之所以拉拢闵家等文臣,就是为了对付她薛家,也就是说,她完全有与皇上抗衡的资本。
而且现在的时代,对于女子的束缚极少,她何不去试一试,试一试坐上那把椅子是何种滋味呢?
眼见皇后娘娘野心膨胀,陶宝又推了一把:
“娘娘,我家彤兰云兮,一武一文,并不比男子差呢,这世间女子有本事的不少,却拘于内阁,岂不是太过可惜?”
“昔日老身夫妻俩与先王南征北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