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布帛上的字,张桂芳拿着储物袋转向单膝跪在他踏前的林萧,把储物袋递了过去。
好奇心使然,他问道:“你们那支三千精兵队伍,还剩多少?”
“毫发无损!”林萧一边回答,一边接过储物袋,暗照陶宝以前教的方法打开口袋,仔细想着往里看,果然见到了里头的东西。
看到里面的东西,林萧原本严肃的面容带上了笑意,看得张桂芳心痒痒得不行。
“娘娘说,里头是盾牌与弓,让我交给你,说是你们自会使用,能否告知,里头到底是何物?”张桂芳掩下刚刚林萧说毫发无损时的吃惊,好奇的问道。
说实话,他不相信里头只是盾牌与弓这么简单。
“可以,其实,就是弓而已。”林萧应着,站起身往后退了三米,确定这块地够放了,这才把里头的弓取了一架出来。
是的,是架,不是把。
“这是一架床弩,可容放三把弓箭同时发射,一箭的穿透力,能连穿三名敌军。”林萧神色淡淡的说道,但语气里隐含的自豪挡也挡不住。
看着面前的大家伙,张桂芳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半晌才道:“你,收起来吧。”
想到自己还不知道这人名字,张桂芳又问道:“不知小将如何称呼?”
“林萧,总兵换小的名字即可。”林萧收起床弩,拱了拱手,转身就出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张桂芳不出战了,就在营地休息,周兵来打,他就喊上一两千士兵前去抵挡一下,挡不住就跑回来。
后来,林萧看不下去了,直接进言道:“何不直接高挂免战牌?周军讲究仁义,必定不会来犯。”
张桂芳一想,是啊,于是就把免战牌挂出去了。
姜子牙自然知道对方这是缓兵之策,但他们若是此时进犯,名声就不好听了,无奈,只好唤人日日到阵前去叫阵。
但张桂芳身上还有伤,自然不会应战,姜子牙想,两边就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恰好探马来报,大商援军在西岐山扎营,顿时心生一计,打算先去把这些援兵解决了。
于是命南宫适和徒弟武吉带五千人马绕过张桂芳等人,去西岐山,在距离商军营地七十里处扎营。
正是傍晚,陶宝正在帐内打坐,身旁白猿轻轻叫了两声,提醒她有人来了。
陶宝睁开双眼,门口果然有守将来报,陶宝喊他把人带进来。
来人进帐,先行礼,这才道:“启禀娘娘,那些西岐军把营帐挪到西岐山山顶上去了。”
“他们可有何异动?”陶宝问道。
“启禀娘娘,属下见到他们搬运石块上山,后怕被他们发现没有久留,不清楚是在做什么。”探兵禀报道。
陶宝颔首,想起先行一步的武夷和九万大军,又问道:“太子那边情况如何?”
“启禀娘娘,太子那边传来消息,一切正常,并没有被西岐军发现咱们商军分两路行进。”
“嗯,知道了,咱们已经在这停了三日,姜子牙应该要有动作了,稻草人立好,可莫要被风吹走了。”陶宝嘱咐道。
那小兵答是,见陶宝摆手,便出去了。
天色暗了下来,酷热也凉了些,商营的士兵们在营地边生火煮饭,正在讨论为何军队里水喝也喝不完时,原本还有一丝余晖的天空突然黑了下来。
“咦?这是怎么了?”有士兵不解的低声问道。
他话音刚落,突然就吹起了风,在这种炎热的天气里,简直不要太舒爽。
但还没来得及享受一番,风突然就大了,“哗”的一声,身旁用来做掩饰的稻草人衣服被吹翻,吓得它身旁的小兵赶忙一把抱住。
风越来越大,煮饭的火一闪一闪的,隐有熄灭的征兆,大家正奇怪时,一队黑甲军踏步而来,众士兵看去,是娘娘手下的精兵。
黑甲军停住,红衣黑甲的陶宝稳步走了出来,狂风吹来,竟连她一丝发丝都没吹起来。
她走上前,抬手示意大家安静,这才道:“把先前本宫命你们捡的石头搬来,压住营帐,把这些“人”都扶进营帐里去,这几日不必出营帐了,有变化本宫自会通知,都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所有士兵齐齐应道。
陶宝颔首,留下黑甲兵,自己回营帐去了。
西岐山顶上,看着下方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相互搀扶着进帐的商兵们,武吉笑得极开心,赶忙跑回去告诉师父这个好消息去了。
这一夜,狂风不止,吹得营帐沙沙作响,商营内的士兵们根本无法入睡。
第二天,本以为狂风会好,没想到风是小了,但却变得非常冷,此时,稻草人上穿的衣服派上了用场。
由于陶宝下了死命令,除非上厕所,不许出营帐,所以,当武吉看到商营里连走动的士兵都没有时,又乐颠颠的跑回去告诉师傅去了。
第三天,一晚上的冷风终于停了,但好好的六月天变成了寒冬,紧接着,天空中居然飘起了雪花,此时,稻草人全被拔光,将士们把稻草放到里衣与外衣之间,用来保暖。
虽然个个看起来臃肿滑稽,但是耐寒呐,稻草来时陶宝可是被得足足的,此时御寒完还有得剩,将士们就烧了取暖,除了觉得冷点外,整军并无大碍。
如此异常的天气,只有人为才有这种效果,此时西岐山山顶上,姜子牙站在一个石台上,看着已经被大雪覆盖了一半的商营,勾唇笑了笑,指尖夹着符纸,口中念念有词。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