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宝两人的古怪举动被吴越看在眼里,见两人走出去许久都没进来,披上外套掀帘子就出来了。
见陶宝两人坐在营帐门口的石墩上,吴越上前问道:“你们怎么不进去休息啊?明早还要早起晨练呢。”
花木兰有点拘谨,拿不定主意,转头看向陶宝:“师父,我们”
“走吧,该休息了。”陶宝淡淡说道,起身对吴越点点头,走进帐篷。
花木兰赶忙跟上,两人古怪的样子弄得吴越一脸的莫名其妙,迷茫的挠了挠头,转身也进了帐篷。
帐篷也就十几平米,左右中间三列通铺,之前发放军装大家回来占过床位的,陶宝和花木兰原本选的位置是中间靠右的墙角,想着那里宽敞些,可这一进来,却发现自己的包袱军装被移到了左边大通铺的最中间,木兰的到还在,这么明显的针对,陶宝哪能忍。
显然木兰也发现了,偷偷瞥了陶宝一眼,见她嘴角微微勾起,顿时心里一个激灵。
师父生气了,有人要倒霉了。
中间通铺原本属于陶宝的位置上躺着一个男人,身形高大,粗眉铜铃眼,看起来很凶的样子,他旁边的人都缩成一团不敢靠近他。
这人陶宝记得,之前发饭的时候多来要了两碗饭,为此与黄虎还争执了两句,好像是叫周昊阳,吴越那队的,体测时单手能提起快两百斤的石头,倒是有两把刷子。
不过,敢占了她的床位,管你几把刷子,通通给老娘死开!
陶宝踢了踢周昊阳的床头,见他不爽的瞪过来,半点不惧,反倒微笑道:“亲,这是我的床位,麻烦你起开哈。”
“小子,我要不起呢?”周昊阳依旧睡在床榻上,铜铃大的眼睛盯着陶宝,嘴角一侧上挑,要笑不笑的的,里面的警告意味十分浓烈。
不过就是个瘦弱的小白脸,看那细皮嫩肉的,恐怕是个只知道读书的书呆子,还敢跟他叫嚣,当真是可笑。
“不起啊,那我还真是难办了,你说说大家伙这么多兄弟都要歇息了,咱这要是弄出太大动静好像也不合适,那个木兰啊,上来把这位大哥扔外头去,也给大家伙节省点空间。”
陶宝笑得那叫一个风轻云淡,轻轻对木兰招了招手,自己退到了一边去。
“是,师父。”师命难违,木兰自然不敢辞,当然,她也不会推辞就是了。
见花木兰当真走上前来,周昊阳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这个小子力道可不输他,下午体测时那一手好箭法他也是亲眼瞧见了的,倒是旁边那个一脸笑意的小白脸,跑步掉尾,举石也只提起一小块,没想到花木兰居然称他一声师父,莫不是刻意隐瞒实力?
不过眼下也没时间想那么多了,花木兰已经走至近前。
原本躺下的新兵们又都坐了起来,个个眼睛看着陶宝等人这边,心底莫名激动,他们倒是真的想知道花木兰对上周昊阳到底谁输谁赢。
两人都是在新兵中实力突出的,至于为什么不是他俩当小队长而是黄虎吴越两人,想来是木骑督还有别的考量,但这两人实力摆在那,又在一个营帐,对上是迟早的事。
黄虎吴越两人作为两队的队长,自然不能看着两人打起来,两人上前喝道:“想要闹事的都给我出去,这是在军营,不是在自个家,不是你们胡来的地方!”
周昊阳躺不住了,翻身坐起,怒目瞪着吴越:“一个毛头小子敢这样教训老子?别以为上头安排你个小队长你就真以为自己是老大,老子一拳头照样能揍扁你!”
刚刚上任小队长就被队员如此嘲讽,毕竟才十八岁,面皮薄,吴越气得面色涨红,一时间还当真是不知道怎么回话,碰上这种嚣张跋扈的队员,还真是倒霉。
见吴越被自己堵得说不出话,周昊阳心里得意,当下便对陶宝嗤笑道:
“自己的事情叫花木兰帮忙算什么本事,有种你自己上啊,能打赢老子,老子叫你爷爷,若是打不赢,乖乖跪下从老子胯下爬过去老子就放过你,不然以后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小爷我怕你吃不起这份苦。”
此话一说出来,不说陶宝本人,黄虎就看不下去了,这是**裸的看不起他这个小队长啊,不管怎么说陶宝也是他这队的,若是真让这个周昊阳得逞,他这队长恐怕也就形同虚设了。
黄虎朝花木兰使眼色,意思就是你放心上,出事我担着的意思,花木兰顿时有了底气,正想上前给这周昊阳一个教训,却被陶宝给拦下了。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这爷爷我要是不当岂不是太对不起我自己?”
陶宝拦下一脸气愤的花木兰,重新走到周昊阳面前,抬起手,对他比了下中指,二话不说便冲了上去。
速度极快的点了他的穴道,趁他愣怔之际,一把把人撂翻在地,一脚重重踩下,扬起巴掌就扇脸,开始了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叫嚣是吧,觉得自己很厉害是吧,还敢瞪我,让谁钻裤裆呢啊?谁是爷爷谁是孙子,啊?”
嘴上说着陶宝手下也没停,啪啪啪下去就是几个大耳巴子。
周昊阳又气又怒,大眼睛都快瞪出框了也不能阻止陶宝半分,他不但诡异的动弹不得,连声音也发不出,他能感觉到脸上迅速发胀肿起,嘴里的嫩肉碰到牙齿正在嚯嚯冒血,然而,他除了被动承受啥也做不了,简直憋屈到了极点。
周昊阳觉得自己要疯了,他从来没想到过会有人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打前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