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昇炫微微垂下眼:“怎么突然想要跟我说这个?”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权志龙啜饮了一口冰凉的酒液,“因为有时候我也需要放松放松啊,不然哪天彻底疯起来,那可怎么办呢?”

修长的指节随着酒吧里颤动的乐响有节奏地敲打在沙发边缘,崔昇炫眯着眼扫过一众喧嚣的人群,忽地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定要?”

没有主语也没有宾语,但权志龙心里却很清楚对方问的是什么,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没错。”

权志龙啜饮了一小口将玻璃杯映衬得五颜六色的漂亮液体,眼神迷离:“有时候我觉得爱情和赌博没有什么差别,有可能赢,也可能一无所有。”

“没错。”顿了顿,崔昇炫英挺的眉宇微微皱起,“可是你想要赢得胜利,不会那么……”

权志龙摆了摆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想再搏一次。”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我并不想考虑以后会不会后悔,我也更不想猜测他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爱我,我只知道,我爱胜利,我愿意为他去赌这一把,而筹码,就是我自己。”

崔昇炫的目光缓缓扫过对方的脸——一片平静,漆黑深邃的眼眸瞬间刺入对方的双眼:“你会受伤的。”

“啊,真巧,永裴也有对我说过同样的话。”权志龙嘴角上翘,似是回想起了什么甜蜜的回忆,眉宇间柔软一片,“可能我就是一个,我太渴望那个人,只要他能把注意力投掷在我身上,一点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崔昇炫摇了摇头,英俊的轮廓在昏暗的灯光下愈显锋利,低沉却带着金属质感的声线滑过权志龙的耳旁:“一点点伤?我只怕即使你把所有的筹码全部all in,也终究只落得个一无所有。”

“你信不信,我现在只要一个电话就能把胜利叫过来?”权志龙抿了抿唇,狭长的眼眸里翻滚着不知名的情绪,“即使他现在在朋友的聚会里,即使他身边还伴着一个专门飞过来紧迫盯人的女朋友,只要我想,他就会过来。”

“胜利比你们想像中的要在意我,他永远都不会真的放下我不管。”权志龙嗤笑了一声,清俊的眉宇间透着些许轻蔑,“至于那个女人……你以为胜利真的喜欢她?你看着吧,她在胜利身边呆不了几天了。”

崔昇炫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倒是把你的优势看得挺清楚的。”顿了顿,“怎么?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

“我跟胜利做过了。”权志龙并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轻描淡写地抛出一个对所有人来说都不亚于重磅□□的消息,“我用了一点点特殊的法子达成了我的目的,那个时候我的意识虽然有些模糊,但你知道,对于胜利的一切事情,我都总是会不自觉地保持十二分的注意力。”

“你知道么?胜利那个时候神志也是不清醒的。”鲜红的唇角微微上翘,权志龙的眼底流露出几分肆意的狂热来,“可是,他在达到高潮的时候,猜猜看,他叫了什么?”

“他叫了一声志龙。”

“他叫的是我的名字。”

“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他。”

崔昇炫的嘴唇渐渐抿紧,神色渐沉,再次询问道:“所以你是铁了心要对付韩允贞了?”

“5岁那年,我第一次参加了一个名为《bo bo bo》的儿童节目;6岁那年以roora儿童组合正式出道;8岁就去公司开始练习,当了四年的练习生,13岁以一首《我的年龄十三岁》ra,之后又是近6年的练习生活……”

权志龙像是陷入了长久的回忆里,继续轻声道:“出道之后,路途也不是一帆风顺,还记得我们才出道时收到的众多恶评吗?”

崔昇炫点了点头。

“最不象偶像的男团、史上最丑男团、yg公司穷途末路的一步烂棋。”权志龙笑了笑,“后来出了《谎言》,随着时间渐渐推移,用实力证明了我们自己,由此也渐渐受到人们的喜爱,然后我就遇上了抄袭风波。”

权志龙仰喝下了一大口冰凉的酒液:“即使现在我又站了起来,但是谁知道会不会哪一天又会摔落呢?”他揉了揉后颈,继续道,“这么多年,生活教会了我两样事情——第一,想要的东西,不论如何也不能放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去争取。第二,想要做的事情,千万不能犹豫,一旦错过,遗憾终生。”

“说到底,你就是要对韩允贞动手。”崔昇炫沉声道,“她不过是喜欢胜利罢了,你这样太残忍了。”

“嗤。”

“没有人学不会狠毒。”干净利落地开启了一支冒着细小气泡的琥珀色香槟,权志龙不疾不徐地给自己斟上一杯,声线清冷,“只要你尝试过嫉妒。”

“我一想到胜利会温柔地对着那个女人笑;会给那个女人打电话嘘寒问暖;会给那个女人准备各种节日的礼物和惊喜;会和那个女人做更亲密的事情——就要嫉妒得发狂了。”

权志龙抬了抬眼皮,视线游离在空气中不知名的某处:“我在每一个想着胜利想到无法入睡的深夜、在每一次看见天幕上划过不知是流星还是飞机的光点、在路过的每一个庙宇教堂、甚至在过去两年的每一次生日上——都在祈求着胜利成为我权志龙的,我一个人的。”

“凭什么我心心念念这么久的人,平时连碰触一下都要小心翼翼考虑很久的人,恨不得把整颗心都剖开呈到他面前的人,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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