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多。

乔王爷坐在正中央的席位上,乔王妃坐在他身边。右手边是乔然和一个穿着桃红色衣服的女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桃夫人了。而左手边,则坐着一名清雅的白衣男子,不是别人,真是南墨流。

大夜朝以左为上,桃夫人和乔然都只能屈居右边,看来南墨流的地位真的是高啊。

乔越舔着脸走过去,坐到正端着瓷杯喝茶的南墨流身边,轻轻叫了声:“师父。”

南墨流只静静喝茶,当没听见一般。乔越脸上挂不住,瘪瘪嘴。就算他不思进取了,不过就是贪吃了些东西嘛,至于到现在都没个好脸色嘛。

“越儿,你就不要过去烦大夫子了,大夫子喜欢清静,来,旁边的桌子是姨娘特意留给你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桃夫人开口,得意地笑着指了指旁边的桌子。

乔越看着位于桃夫人和乔然下座的桌子,了然她的意思,他要是去坐了那个位置,不就代表他的地位在桃夫人和乔然之下。

委委屈屈地看了南墨流一眼,乔越点点头:“好吧,既然师父嫌我吵……”

南墨流轻轻放下茶杯,慢慢吐出两个字:“坐下。”

乔越本来屁股就没抬起来,一听南墨流的话,立刻不客气地在垫子上蹭了蹭:“师父不嫌我吵?”

“你师父是不会嫌你吵,他是害怕你一会儿给他丢人,所以不如让你坐在身边对你严加看管。”桃夫人再次插嘴:“大夫子就是宅心仁厚,心胸宽阔啊。”

乔越回忆了紫璇对自己说的话,当做没听见一般,为自己倒了杯茶,低头喝茶。

这时,又一个熟面孔走进来,来人是一身紫衣的云意。

云意手里拿着把折扇,fēng_liú倜傥。他先走到乔王爷和王妃面前寒暄了一阵,再走到乔然面前,脸色尴尬,轻声道了声:“恭喜。”

乔然淡淡点头,没有说话。

云意更是尴尬地手脚不知道该怎么放,转身看到身后的南墨流和乔越,倒像是放松了一般,走到南墨流面前:“师父。”

南墨流也只是轻轻“恩”了声。

乔越忽然觉得云意有些可怜,这一个一个的,装逼装得能与太阳肩并肩了。“云意,你坐这边。”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桌子,云意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走过去坐下。

宴会很快开始,乔王爷首先说了些官方的开场白,什么感谢各位能到场参加宴会啦,尤其感谢大夫子能赏光啦之类的话。

就在乔王爷要宣布宴会正式开始时,乔王妃,也就是乔越他娘,忽然慢悠悠地站起来:“本来我一个妇道人家,没有资格说些什么。不过呢,我今天也是真的高兴,才烦请各位能听我叨言几句。乔然,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但我一直把他当我的亲儿子一般看。越儿从小体弱多病,我和王爷,也不指望他能为乔王府做什么光耀门楣的事,只希望他平平安安就好。”

说着,乔王妃动情地看了乔越一眼,乔越心里不能说不动容。要是乔王妃知道现在坐在这里的只是个假儿子,该多伤心啊。

“但是呢,乔然他不一样,从小就非常聪明,桃姐姐也将他教育地很好,现在他要进入浩林苑了,我真的为他感到高兴。希望,越儿以后当上乔王爷以后,也能向哥哥学习,勤能补拙。”乔王妃的一番话暗藏了多少玄机,表面上是为乔然祝贺,为他高兴,实际上是处处敲打,暗示她的儿子乔越才是将来乔王府的正主。

乔越摸摸擦了把冷汗,作为斗争中心点,而没斗争的自觉,他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敬业了。

宴会都是大同小异,将美酒佳肴送上来以后,便是歌舞助兴。

乔越对歌舞没兴趣,两眼全盯着桌上的菜肴,却不敢随便乱动,毕竟身旁坐着一个还没原谅自己的冷脸大夫子。

“师父,我知道我最近吃多了,也长胖不少,我再也不贪吃了,我会减肥的。”乔越握拳,表明自己的决心:“而且,我再也不逃学了,我一定好好学习,积极向上!”

南墨流扭头看着乔越认真的脸,忍不住好笑:“积极向上就不用了,只是以后不许再逃学,学堂里的知识,能学到一点是一点。”

“恩恩,我知道了,师父……那你是原谅我了吧?”

南墨流眼中含笑,没有说话,其中冰山化水的意味颇浓,乔越表示自己明白了:“那我能吃点东西压压惊了吗?”

“……”

来向南墨流敬酒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虽然每次都被南墨流淡淡地以茶代酒敷衍过去,可总架不住他们的热情。尤其是几个随家里跟过来的世家小姐,端着一杯茶,眉目含情,眼波流动,从南墨流身上一扫而过,只那简单的一眼,也可谓百转千回。

乔越一边咬着鸡腿一边看着那些含羞带臊的世家小姐,眼神中的戏说都说不完,这才叫真演技啊!心里佩服地叹息三声,乔越将鸡腿放下,看向自己身旁的那壶酒,还没被人动过。

趁着无人注意之时,往自己杯子里悄悄倒了一杯。入喉不冲,然后从自己的胸口冒出一股暖气,这酒不错诶。

若无其事地伸手,打算再倒一杯,南墨流的眼刀子已经扫过来,乔越警惕地收回手:“诶呀,不小心拿错了,哈哈。”只好伸手去拿茶壶。

“小王爷,老夫敬你一杯,听说你前段时间生病了,现在看来面色红润,身体硬朗,不错不错。”

看着面前眼生的老人,乔越也不客气地取过酒壶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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