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你。”
“……你觉得我该帮他吗？”
“你是首领，你来决定。”
“我在问你。”今泯一的语气中带着不可反驳的坚定和恐吓，不许须允质疑他。
“……今夫人受他照顾那么久，于情于理，你也应该帮他找女儿。”
“你说的对，”今泯一松开须允，转身换上睡衣，“我是该帮他。明天我会让夕望找人调查。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了。”须允低头转身，向门走去。
“你不留在这儿吗？”
“我明天有工作。”
“你也怕我？”今泯一用中戏谑的口气笑道，“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我真的，有工作……对不起。”
须允刚一打开门出去，今泯一大步跟了上去，横抱起须允，撞进须允的卧室，将须允扔到床上，“我会让你明天有体力去工作的。”
“你可以先去把饭吃了。”
“我不饿。”
“我能等你回来。晚上不吃饭，只喝酒，对胃不好。你这几天一直这样。”
“……”今泯一看着淡定的须允，好像接下来要喝茶一样的悠闲，有时，今泯一感觉须允很关心他，担心他的情况，只是今泯一不知道这些关心和担心来自哪里，“好吧，你趁这个时间洗个澡。”
今泯一自己也回答不出来他的热情到底为了什么，他曾想过自己是否喜欢须允，是否想和须允度过一生。可每次今泯一这么想，他就会认为自己是个很可耻的人。今泯一已经让人把纪珉的所有东西都烧了，但是纪珉给他带来的影响却一直纠缠着他，监督着今泯一面对须允的每个时刻。
须允是个很不错的伴侣，不会直接过问今泯一和纪珉的过去，不会抱怨今泯一的行为，不会给今泯一找麻烦。但从另一角度去看，他却是死了一般对一切无动于衷。
不会快乐，不会悲伤，不会愤怒，完全迎合着今泯一的喜好。今泯一要的不是这样的伴侣，他想要须允带给他快乐，精神上的快乐，像纪珉那样，可以和他制造快乐的回忆。他想要他的纪珉回来……
须允不讨厌和今泯一贴在一起。反正都是做，只要解决问题就好了。重要的是，今泯一能让他忘记，他不喜欢的事情。他死去的妻子，落魄的过去，经济困难的家庭。
今泯一这种事上很温柔，不会给须允造成痛苦的回忆，除了几次醉酒后，但那是很少很少。
两个人都装作好像没有受到伤害，却又依靠着和对方在一起而逃避回忆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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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以为自己不爱对方。他用各种方式告诉自己，他和我在一起是被逼的。我也在用妻子的死，逼迫我和今泯一在一起。好像我们在一起，都是出于无奈的，因为我们不想承认我们在乎彼此，忘记了纪珉和我妻子的存在。”
“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都不能忘记过去。”
第4章 修04 不要留他一个人
04 不要留他一个人
“今先生的忌日和毕家少爷的婚礼居然在同一天。”夕望给须允拿来了三条不同花色的领带，“我挑了几条哪个场合都可以的。”
“谢谢。我上学时，总以为自己会是个穿着短袖，在垃圾堆钻行的宅男，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还要出席这种宴会。”须允挑了条领带，废了很长时间才系上。当年，他刚毕业时，最害怕的就是系领带，应聘当天，还是妻子给系的。
“你跟我一起去？”
“泯哥要我保护你。两个月前，周永峰的弟弟周成驹被放了出来，如果他想找您报仇的话……”
“怎么办到的？”
“rh（red heaven）内部有很多和权利高点的人认识，就算周成驹被放出来，也没什么稀奇。”夕望将须允挑剩下的领带扔到桌上，“晚上的时候尽量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须允放慢动作，像是在思考中，“我巴不得他杀了我，然后再进去一次……这次也许就是死刑了。”
“你那么不要命，泯哥会很伤心。”
“我会给他买个新的充qi娃娃。”须允笑着穿上外套，理理领子。
“他比你想的更在乎你。”
“……去开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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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上个月的汇总交给我，柯安，然后你去叫原秋过来一趟。”
“知道了。”
柯安是商事的律师，也是袁家的军师梁辉的学生。他是袁阜一手养大的孤儿，刚刚大学毕业，法律专业。袁阜希望将来梁辉不在了，柯安能够帮今泯一打点袁家的事情。柯安也从不反抗，他是被袁阜养大的，他的恩情都要还给这个男人。
过了一会儿，原秋敲门进了今泯一的办公室。
原秋二十岁出头，很年轻。但他从初中辍学后就一直跟着袁阜干。袁阜教导他要多读书，尽量到万不得已再使用wu力。只有你可以平静地谈话时，对方才会把你当回事。原秋谨记着袁阜告诉他的——让别人从心底里害怕你，敬畏你。
“有什么事情吗？”
“我前两天在转角的香水店看中了一套香水小样，用不了多少钱，让店员包装好。”
“包装，是要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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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允搀着今夫人走进墓园，今夫人手捧着白色的花，面色沉重地走到丈夫的碑前，将花放在供台上。今夫人跪在碑前，情绪就像越升越高的气球，捂脸哭泣着。
她在陪父亲去观看工厂时，见到了今槐，对他一见钟情。但是越美好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