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把笔塞回他的手上,自己双手圈着晏南的脖子,下巴轻轻搭在他的头顶,吐字温柔,“快写作业,我监督你。”

两个人的身子就隔着一个椅背,楼萧崖个子高,这时候弯着腰,难免卸了重力在晏南身上,两只手臂圈得虽然送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力道。

晏南听着上头人平稳的呼吸声,整个人都被包围在了楼萧崖的味道和温度里,想到两步开外却就是正在奋战的室友,耳根子都飘上了些红色。

恋爱真是使人堕落。

花了两分钟才分析完最后一道题干的学霸,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cer22

楼萧崖也并没能“监督”晏南多久,因为晏南在深刻反省了之后,几乎全程无磕巴地写完了最后一道函数题。

作为一个几乎每次数学最后一大题都习惯性忽略最后一小题的渣滓,楼萧崖看着他详细地分类讨论,一二三四旁边都还带着图,扁着嘴庆幸他还好和晏南不是在高中认识的。

智商上的鸿沟,在大学看起来比较好掩盖。

找晏南帮忙的老师现在正好在带文科的高三,晏南手上的卷子估计是他们下一次模考的样卷,老师到时候正好一边批他的卷子一边讲解,顺便还能骂骂人。

写完最后一道题,晏南拍了拍楼萧崖的手:“他们一局可快打完了。”

有方铭在,游戏持续的时间通常都不会太长。

楼萧崖本来就不太粘人的性子,这时候看晏南起身拿着手机是要打电话的样子,自己最后蹭了蹭晏南的脸颊,占了把便宜之后就直起了腰,背着手老干部似的踱步过去自己位置上看埋头奋战的两个人打游戏。

晏南看了看时间,见还没有太晚,开门去了阳台,给拜托自己帮忙的老师去了个电话。

这个时间段不算太热,寝室里也没有开空调,晏南一下儿走出去,反而觉得外边儿比起空气流通不大顺畅的寝室倒是要来的更舒服些。

操场上的人不算太多,只沿着跑道的内圈还剩下了零零星星散步的人,中间的大草坪已经陷入了黑暗之中。

远方有光,近处有人声。

晏南的视线视线从远处各个教学楼亮着的灯光,慢慢移到楼下路灯下相拥着,影子拉得老长的情侣们。小卖部门口有听着小声呢喃着情话止不住咯咯笑的女生,也有肩膀上搭着衣服,一人手上一瓶汽水刚从篮球场上回来扬声开着玩笑的男孩儿。

电话里的嘟声终于在晏南环顾看了四周之后停止了,接起的是个严肃的男声:“喂。”“李老师,是我,晏南。”晏南站直了身子,转过身背靠着栏杆开口。

“哦哦,晏南啊。”那边的老师的语气稍微亲切了点,“是老师拜托你的事情出了什么岔子?还是,你已经做完了?”

晏南点头:“是啊,做完了,今天晚上刚好没什么事儿,就集中时间做了。想问问您答卷是给您寄回去,还是现在扫了pdf给您传回去。”

“你看着怎么方便怎么来吧。”那边的老师倒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我不着急用。”

“行,那不然我给您寄过去吧。”晏南想到自己前两天刚买到了他们小女儿想看的一本书,想着不如一起送过去,“您和师母都还好吧?”

晏南的性子从小到大都冷清,即使是面对着虽然大部分时间缺席,但对着他的时候恨不能捧出心来的父母,话也多不出几句来。

他是天生的乏于社交。

这种状况在高中的时候发酵到了极致。那个时候班里大部分人都住校,晏南是为数不多走读的学生,连学校的晚自习都不用参加。在学校那从早上七点半到晚上五点的时间里,他又除了听课,大部分时间都在单独的竞赛辅导室,高二之后,甚至连体育课都免了。

这基本从源头上掐断了他交友的可能性,更不消说他是需要人慢慢捂着才敢打开心的类型,高中时候同桌两周换一次,所有和晏南同桌过的人只来得及领略学霸的高冷,基本连个笑都没见过。

晏南这个永远年级第一从没有跌下来过的传说人物,在各色小道消息和知情人士里越传越邪乎,最严重的时候甚至有家长找到他们班主任来问,说孩子班里那个成绩最好的孩子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自家孩子和他同桌之后说怪吓人的。

“好好好我们都好。”那头电话边猝不及防换了个人,只听见李老师欸了两声就开始被呵斥你这个老头子怎么这么墨迹,争辩了两句发现好像吵不过老婆,继而无奈地走开。

“小晏在大学都还好吧?”那边的女声听起来中气十足,语速极快,叭叭叭叭的炸得人而耳朵都有些疼,“有没有吃不惯啊?住的还好吧?有没有多认识同学啊?”

晏南透过窗户,看着寝室里三个已经变成蹲在地上脑袋都快顶到一起去的人,笑:“吃住都很好,和同学处得也很开心,不用担心我。”

“那就好那就好。”那边扯着座机电话线的师母松了口气,听到晏南明显放松着的状态和浅浅的笑意,忍不住欣慰,“我就怕你不合群,到时候出了点什么事儿孤苦伶仃的也没人照顾你。”

晏南高中的时候就是因为这样被李老师提溜回家的。

那时候竞赛班辅导课刚结束,结果大家还没跨出校门就开始下暴雨,其他人三五成群的躲在带着的伞下走了,晏南就一个人站在学校大门下,半靠着柱子等雨停。

那天刚好轮到李老师给他们上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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