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您老人家早点说好吗?白舒尘相当不满的腹诽道。
虽然白郁闷了一场,她还是顺从的接过来准备给老妖精戴上,反正在这人面前,她早已逆来顺受惯了。
这边玉华仙子已将原来的耳饰取下,凑过身子来配合她,离的近了,身上的梨香也越发明显起来。
白舒尘只觉那味香甜的很,喉咙忍不住收缩了下。说起来她好像很久没吃过梨子了,不如回头跟老妖精要几个好了,反正她那真身梨树上每次都结好多。
轻轻扶住精致的耳垂,入手真是细嫩非常,白舒尘不得不小心再小心些,就怕戳疼了对方找她算账。
好不容易戴上了,她不禁松了口气,心道挑什么不好非要挑耳饰,买只镯子的话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如何?”对方巧笑嫣然,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甚好。”白舒尘暗暗为自己的眼光得意,面上却不动声色,毕竟圣贤说了,谦虚乃美德也。
“只是甚好?”老妖精不满的白了她一眼。
白舒尘回了个“还想怎样”的眼神,她才不会说那些肉麻兮兮的话。
“我先回去了,你也赶紧过来。”老妖精相当不快的哼了一声,也不等对方反应,倏的一下站起身来,摄了朵云彩便凌空而去。
白舒尘顿时无语,几千年处下来她还不知对方哪个德性?这么着急走,九成九是想找人显摆去。
周围一下又安静下来,她抬头看向桃树,盯了一会忽觉有些索然无味,看看时候也不早了,干脆起身朝北辰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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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华仙子踏入偏殿,一眼便瞧见那个身着喜服的女子斜躺在塌上,一旁的侍女正替她捶着腿。听到动静,一双美目倏然睁开,波光潋滟妩媚无比,正是那西域涂空山的九尾白狐斛玲珑。
“好妹妹,我那乖师侄找着没?” 似乎刚从沉睡中醒来,女子的声音分外慵懒醉人。
“人是找到了,一会便过来。”玉华仙子上前搭住斛玲珑的玉手,将她拉了起来,“倒是你,婚典在即,还有心情在这躺着。”
“人家累嘛。”对方媚眼一睨娇滴滴道。
“人老了确实容易累着。”玉华仙子伸手掐了下对方腰间的软肉啧啧称奇,“只是躺的多了,肉也长了不少。”
斛玲珑一掌拍落对方魔爪,佯怒道:“哎呀呀,你看你这张利嘴,怪不得我那乖师侄一见到你就被吓跑了。”
玉华仙子闻言微窘,随即不甘示弱的回瞪了过去。
“胡说,小老虎对本仙子好着呢。”说罢装着梳理鬓发,将那耳坠露出来扬了扬。
“哟,这是哪位公子送的呀?”老狐狸装的一脸惊讶,“与妹妹还真般配。”
老梨树毫不客气的啐了她一脸。
“难道是舒尘送的?这孩子还真是有心了。”戏弄够了的老狐狸终于说了句好话。
玉华仙子回了个得意洋洋的小眼神,踱到铜镜前左照照右照照,喜的合不拢嘴。
老狐狸向来见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嘚瑟,二话不说便喷出一口毒针。
“可怜舒尘被你从小欺负到大,想来是希望你少欺负她一些才送的。”
老梨树的笑容一下子噎住了,朝镜中的自己眨巴了几下眼睛,突又嗤的一声笑出来:“不管什么目的,只要是小老虎送的,我都喜欢。”说罢又一脸陶醉的欣赏起自个的尊容来。
见她这幅沉溺其中不法自拔的模样,斛玲珑顿时收起玩闹心思,正儿八经道:“离歌,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舒尘找到了她的意中人,到时你又该如何自处?”
殿中突然安静下来,玉华仙子望着镜中的那对耳坠,心绪一下子飘回三百多年前的某个午后。
“离歌,莫做傻事。”对方当时也是这般认真的盯着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道,“这场思恋注定没有结果,你还是趁早放弃。”
她真不知道斛姐姐是怎么看出来的,原以为自己表现的够隐秘了。
难道是从某处细节?还是某个不经意的眼神?亦或是自己半夜说梦话被她听到了?
不管怎样,自己一直以来小心保管的秘密被戳破,总归是很有些尴尬的。她原本大可以找种种借口一推了之,结果却鬼使神差的承认了。
也许这世上有一个知晓的人也是好的,不然一个人憋着着实有些辛苦。
果不其然,对方顿时痛心疾首,各种剖析情势晓以利害,苦口婆心的劝自己放弃。
她说:舒尘宅心仁厚,你莫要被她的一味容忍迷了心窍,更莫要与情爱挂钩。
她又说:舒尘严于奉行圣贤之道,像这般有违伦常的事她绝不会接受,你的心思注定空付流水。
她还说:就算舒尘答应了,其他人会怎么想?别的不说,舒尘的师尊会第一个跳出来棒打鸯鸯。
不试试怎知道呢?自己当时这般回道。
大不了就一直偷偷喜欢,不让小老虎知道就行了。
况且第三条已经用不着担心了,舒尘的师尊已于两百年前飞升仙界,这可是大荒五千年来头一个位列仙班的,她当时真心替人家高兴来着,无关私事。
“离歌,离歌!”
玉华仙子听到呼喊猛地回过神来,转身看向对方,见她担心的看着自己,暖心之余柔声道:“请姐姐莫为我担心,离歌还是当初的决定,绝不会令舒尘为难的。”
斛玲珑没有答话,仍是紧